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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把周任剛剛涉足的房地產開發部分也拉動起來。商業談判和合同擬定,周澤延都還是純外行,周任叫他來,主要是讓他也聽一聽行業內大手對於操縱全盤的想法,畢竟將來他進入公司之後,周任對他的期望是做一個全能的管理者。整個談判從上午十點進行到下午四點,周澤延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中午沒吃飯,現在疲累交加飢腸轆轆,眼巴巴的看著對方負責人的大餅臉,感覺更餓了。周任知道對方相當難纏,不知道還要多久,對方喝水的間隙裡,他回頭看了看扁著嘴坐在旁邊幾乎一臉呆滯的兒子,略微心疼,大手一揮放他先出去休息。得了特赦的周澤延腳步虛浮的出來,到茶水間泡了杯麵填進肚子,然後回到辦公室裡趴在沙發上就再也不肯起來。晚上九點半,雙方的爭論點在小數點後第一位拉鋸了足足三個小時之後,終於達成協商,各退了半步,在初步合同書上籤了字。送走客戶,周任捏了捏眉心,對下屬們道:&ldo;大家辛苦了,都回去整理一下,等下我請宵夜。&rdo;他把合同書夾在夾子裡,拿著回辦公室,開啟燈一看,有個人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香,身上蓋著周任的薄西裝外套。周任哂然,他以為兒子早就走了。周澤延睡著的模樣也不像別人是安安穩穩的,兩隻手投降狀放在腦袋兩邊,眉頭皺著嘴角卻上翹著,整張臉糾結的樣子,兩條腿一前一後的扭曲著,像是牙買加運動員衝刺的姿勢。周任站在旁邊看了一會,有種說不出的喜歡,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他像是被摸的很舒服,還不自覺的挨著周任的手蹭了蹭。周任的右眼皮跳了跳,心魔入侵一般。秘書敲門:&ldo;周總,能走了嗎?&rdo;周澤延驀然睜開雙眼,周任猝不及防的愣住,他的手還放在兒子的鬢邊。時間像是靜止住,周澤延疑惑的猜測自己是夢是醒,這個一臉慈愛的周任,讓人無法信服。他試著開口:&ldo;爸爸?&rdo;周任收回手,板起臉道:&ldo;還不快起來。&rdo;周澤延迅速坐起來,把蓋在身上的西裝給周任,發現已經被他弄的有些發皺,尷尬道:&ldo;冷氣太足……&rdo;周任皺著眉接過衣服,似乎有點嫌棄。周澤延悄悄看他,暗暗想道,果然 &ldo;慈愛&rdo;什麼的,是自己的錯覺。周任把西裝搭在手臂上向外走,額上有細微的冷汗。如果只是父親對兒子的喜愛,剛才的某一瞬間,又怎麼會有種要擁他入懷的念頭?還有不到一週就要開學,這個暑假裡周澤延同學雖然每天忍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壓榨,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專業知識和實踐相結合,他的確有了明顯的進步。駕校這邊也進展順利,只剩下最後一項路考,開學後不久應該就能拿到駕照。這真心是周澤延記事以來,過的最充實的兩個月。開學那天正好是星期一,周澤延看著日曆數日子,開學之前的兩天恰好是週末,不知道周任會不會特批他放假兩天。那天他在白坤的酒吧碰到馬二,馬二說春風路上新開了一家全管理會所,只提供奢侈服務,連沙發都是瓦倫蒂諾的,服務人員的檔次也比其他會所的高很多,好多都是空姐、白領或大學生掛牌。幾個人聽了都有點心動,馬上就有哥們先辦了卡去試過,回來也是讚不絕口。自打從醫院醒過來,一直到現在周澤延都還沒開過葷,不過這種苦逼的事情他當然不能告訴別人,除了白坤私底下嘲笑過他好幾次,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事。眼看暑假都要過去,開學之後又要過兩點一線的日子,偷溜出來到白坤這酒吧恐怕都是有風險的事,不趁著暑假的最後時光狂歡一把,太對不起自己。他揣著小心思猶豫了好久,也想不到什麼理由跟周任張口。哪知周任居然先開了皇恩:&ldo;星期一就開學了,放你兩天假,別去太遠的地方玩,晚上按時回家。&rdo;周澤延幾乎要淚奔了,跟在他爸身後諂媚了好幾句,被狠狠瞪了一眼才跑了。脫韁的周澤延和狐朋狗友們一道去了惦記已久的那家會所,奢侈服務倒真是名不虛傳,一路進門上樓,走廊兩邊的燈飾都是卡特拉尼的,入目皆是品牌,客戶經理的衣服都能看得出是手工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