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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齊卻說：&ldo;你就是怕她怕得要死，也還是把她當姐姐，哪怕她差點毀了你的容，哪怕她討厭你嫉妒你，用各種難聽話刺傷過你，你也還是特別在乎她。你就是這種人，她對你再糟糕，你也還是更記得她對你的好。&rdo;方士清怔了怔：&ldo;她是我親姐姐，這樣有什麼不對的麼。&rdo;王齊道：&ldo;沒什麼不對，你很在乎明妤，更在乎爸媽，所以你不肯出櫃，不想傷害他們，可這種事瞞不了一輩子，你覺得他們將來從別人口中聽說，就會不受傷害了嗎？現在什麼都還沒發生，你就已經這樣了，等他們真的反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rdo; 他頓住，望著方士清的雙眼，慢慢道：&ldo;你放棄的一定是我。&rdo;方士清想說不是，可他的喉嚨卻被哽住。王齊的假設是成立的，對他的推測也幾乎是準確的。他覺得王齊的話一定有哪裡不對，可他又無從辯解。王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語氣和動作一樣輕柔到無以復加，他說：&ldo;清清，我知道你很愛我，也相信你肯為我做任何事，唯獨這一件。既然你早晚都會在這樣的抉擇中扔下我、離開我，我們還不如早點分開。&rdo;方士清拼命搖頭，哀求著說道：&ldo;不要，我不要……&rdo;王齊定定看著他，說道：&ldo;那你就給我一個答案，說你會選我，無論如何，都會選我。&rdo;方士清的嘴唇抖了數下，卻什麼也說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