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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清低下頭，小聲道：&ldo;姐，對不起。&rdo;方明妤卻搖頭笑了起來：&ldo;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反倒是我砸傷你，又對你說那麼難聽的話，是我該對你道歉。&rdo;她說著又喝掉了手上那一杯。方士清用力眨了眨眼睛，心裡湧起一些高興，他姐這是終於要與他和解了嗎？方明妤的表情十分柔和，說道：&ldo;我和王齊最近見過兩次面……別緊張，不是揹著你偷情。&rdo;方士清：&ldo;……&rdo;&ldo;他來找我，想讓我別再為難你，不要欺負你，&rdo;方明妤的嘴角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道，&ldo;我是真不知道，我和我弟弟之間的事，怎麼就真輪得到他來管。&rdo;方士清聽得發怔，王齊是聽了他那天說要去找方明妤的話，所以才悄悄提前去見她嗎？方明妤直直看著他，說：&ldo;我可以不為難你，你們能不能別再為難我？&rdo;方士清茫然道：&ldo;我沒有……&rdo;方明妤道：&ldo;我明明跟你說過，我真的很愛他。&rdo;方士清愣了愣，脫口道：&ldo;姐，你到底是不是……&rdo;&ldo;喜歡女人？&rdo;方明妤自己說了出來。方士清反倒不知該怎麼接下去。方明妤幽幽道：&ldo;他來找我，我還以為他終於後悔，決定回到我身邊，就像我自己兜兜轉轉，最後卻發現還是最愛他。&rdo;方士清有些錯愕，道：&ldo;你，你那個叫蘇芸的同學呢？&rdo;方明妤瞟他一眼：&ldo;他已經跟你在一起了，我難道該在原地等他回頭？清清，你真的不瞭解我和王齊，我們倆是同樣的人，就算王齊當真回頭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要他。他也一樣，那八年裡我沒有回頭，等我想回頭的時候，他也沒有在等著我。&rdo;方士清抿了抿嘴唇，他在方明妤面前總是不自覺就弱了下去，半晌才道：&ldo;……你是雙？&rdo;方明妤沒有作聲，可此時她不否認便是承認。方士清單手撐著額頭，錯雜道：&ldo;那就是你騙了他，騙他跟你結婚，你那時的情人，是個女人？&rdo;方明妤道：&ldo;是我一個學姐。結婚的時候，我和她已經分了手，我那也不能算騙王齊，我也真心實意想和王齊好好生活下去的。我沒想到她會去參加我的婚禮，婚禮結束以後，我們在我的換裝間裡……就那麼巧被王齊撞到了。&rdo;方士清皺眉，用了一種近似質問的語氣道：&ldo;你們是情難自禁？還是根本就沒把王齊放在心上？&rdo;方明妤不答他，徑自說道：&ldo;他那時候真的很愛我，不然以他那種性格，怎麼可能會同意給我時間，讓我去處理乾淨那段關係？&rdo;方士清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酒精劃過食道，火辣辣的感覺直衝大腦，他也不知道他是在嫉妒方明妤還是在替王齊感到生氣，他的語氣也變得更糟糕：&ldo;他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rdo;方明妤低嘆道：&ldo;你說得對，是我自己沒把握住。那時的學姐太美好，我很愛她，只要她在我身邊我就沒辦法理智的判斷，根本控制不了事態。可我又不能放開王齊，從小到大我從不出錯，我的人生目標是要做比別人更出色的人，而不是成為一個異類。當時我想，除了王齊，我很難再找到我願意託付終身的男人，我那時根本沒意識到我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後來我和學姐分分合合，她終於也嫁了人，我們每次見面都會吵架甚至會動手，我很累，每次和她鬧一場再回家，看到王齊在我們的家裡看書、工作、打掃衛生……感情這種事就像天平，說不定在哪一刻就忽然傾斜到了另一邊。&rdo;方士清默默道：&ldo;不是忽然，是你在情人那裡得不到安寧，才漸漸想從他這裡尋找安慰。&rdo;方明妤張了張嘴，片刻後才道：&ldo;就算你說得對，起因和過程可能只是因為前一段戀情折磨的我太累了，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我愛上王齊，和學姐分了手，他卻轉頭搞上了我弟弟。&rdo;方士清覺得可笑：&ldo;整整八年時間你都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已經到了沒辦法挽回的時候你又說你愛上他？就算沒有我，他也有可能會喜歡別人，從一開始就是你騙了他，你怎麼到現在還是這樣理直氣壯？他說的真是太對了，全世界都錯了你也不會犯錯，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對……&rdo;&ldo;方士清！&rdo;方明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