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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都還沒有接受，要是就這麼帶王齊回去，萬一大過年的再把他們氣出個好歹來，方士清非得內疚一輩子。王齊沒再說什麼，這陣子工作那麼忙，也沒時間再和方士清談這些。今晚方媽卻突然主動打來了電話。方士清猜不到媽媽要說什麼，各種可能都有，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糟糕的。王齊把手機拿給他之後，便一直看著他，目光裡滿是關切。他猶豫著說：&ldo;是我媽打來的。&rdo;王齊道：&ldo;你不回覆嗎？&rdo;方士清咬著拇指指甲：&ldo;你說，她會不會……會不會……&rdo;王齊抓著他的手拉下來，道：&ldo;清清，別這麼緊張。&rdo;方士清哪能不緊張，緊張得都快哭了：&ldo;王齊，我害怕，我媽如果說我不肯娶妻生子，她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那怎麼辦？&rdo;王齊捏著他的手指，低聲道：&ldo;不會的，咱媽那麼疼你。&rdo;方士清卻感覺到他的異樣，道：&ldo;你的手怎麼這麼涼？&rdo;王齊朝他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強。方士清有些慌張，急切道：&ldo;你不要這樣，就算我媽真的那麼說了，我也不會退縮。&rdo;王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ldo;不會不要我？&rdo;方士清搖頭，發誓一般的說道：&ldo;我們分開的話，我真的會活活哭死。&rdo;王齊卻轉開臉，道：&ldo;可是咱媽不要你，你也會活活哭死。&rdo;方士清把一隻手用力按在他的肩上，急道：&ldo;你別故意氣我啊，我好不容易才這麼勇敢堅定，你不能誇誇我，鼓勵鼓勵我嗎？&rdo;王齊斜著眼睛看他，說：&ldo;既然你這麼勇敢堅定，現在就回撥過去，告訴咱媽誰是你物件。&rdo; 方士清怒道：&ldo;……你少激我！&rdo;他又解鎖手機螢幕，手指放在未接來電第一個號碼上，心一橫，回撥了過去。嘟‐‐嘟‐‐他直盯著王齊，語速極快的惡狠狠道：&ldo;你別以為你得逞了，激我也沒用，我才不上你的當，除非我媽說接受我是gay了，不然你休想……&rdo;他還沒說完，聽筒裡傳出方媽的聲音：&ldo;喂，清清。&rdo;方士清猛地一滯：&ldo;媽……您，您剛才……我沒聽到手機響。&rdo;方媽道：&ldo;你放假了吧？&rdo;方士清小心翼翼的：&ldo;嗯，今天剛放。&rdo;過了幾秒，方媽道：&ldo;明天幾點能到家？&rdo;方士清：&ldo;……&rdo;他還戴著那對兔耳朵，此刻眼睛紅彤彤的，真成了只小兔子。王齊挪到了他身前，摟住他的肩，把他壓進了自己的懷裡。他靠在王齊的肩上，硬忍著哽咽，對方媽說：&ldo;下午三四點鐘就能到。&rdo;方媽道：&ldo;路上注意安全，你爸說要親自下廚給你燉肘子。&rdo;方士清&ldo;嗯&rdo;了一聲，眼淚流得稀里嘩啦。不等他感動完，方媽扔出了大招：&ldo;清清……王齊在你旁邊嗎？&rdo;方士清：&ldo;！！！&rdo;他抬起頭看王齊，滿眼的驚訝錯愕。媽媽知道了！是他姐方明妤說的嗎？王齊一臉淡定，用食指按住手機下方的小孔，低聲道：&ldo;是我說的。&rdo;方士清一怔，脫口道：&ldo;你是不是瘋了！&rdo;王齊不理他，收回了那根食指，硬是奪過手機來，開啟擴音，道：&ldo;媽，我是王齊。&rdo;方士清手忙腳亂的想把手機搶回來，意料之中的徒勞無功，只能幹看著著急。方媽的語氣有幾分不自然，說道：&ldo;王齊，你的那些東西，等清清過完年回去的時候，我讓他給你帶回去，放在這兒萬一丟了，我們小家小戶的，也賠不起你。&rdo;方士清聽不懂，用口型問：&ldo;什麼東西？&rdo;王齊只抬眼看著他，對著手機道：&ldo;媽，不怕丟，也不用賠，我說了那些東西都寫清清的名字，那就是他的東西，您和爸生他養他，是他最親最愛的人，他的東西當然隨便你們處置。&rdo;方士清心想，應該是說他生日王齊送他的那套房子吧，難道王齊把房產證寄給爸媽了？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方媽也許是思考了些什麼，才說道：&ldo;這些就另說吧，清清也不是沒本事養活不了自己，他也不圖你的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