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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說話？你從哪裡看到……哦，就是祈求好運氣的意思。&rdo;猜到真相後，祁老太太正經八百地道，畢竟祁恆還在身邊呢，她可不能把那丫頭的小心思當著祁恆的面說出來。她不說，祁恆也就裝不懂，然後晚上送了一本書給祁景看。其中某頁折了角，而且祁恆怕大哥太傻，特意提醒他看看那頁。祁景拿著書回了屋子，坐在案前看，翻完幾頁無聊的故事後便沒了興致，直接翻到折角那一頁。看完了，懂了，他從懷裡摸出荷包，越看心裡越美。熄燈後將荷包放在枕頭邊上，聞著那似有若無的香氣，睡著時嘴角都是翹著的。次日一早，祁老爺子領著倆孫子早早出發了。許錦在屋裡哄弟弟，聽著馬蹄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了，突然覺得心頭好空。以前鬧彆扭的時候，她也曾一個月不見他，但那時她能聽見他練武的動靜，知道他就住在一牆之隔，現在，他一下子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她想見都見不到了。 &ldo;抱，抱！&rdo;熙哥兒趴在炕上，仰頭朝姐姐叫。許錦回神，瞧見可愛的弟弟，心情沒有那麼低落了，伸手將弟弟扶了起來，笑著親他一口：&ldo;熙哥兒快快長大吧，等你抓周時，姐姐準備一大堆東西讓你挑！&rdo;那時候，祁景差不多也回來了。熙哥兒邊笑邊蹲腿玩，無憂無慮。四月過了一半時，許錦迎來了她的初次月事。睡覺前江氏親自端了蓮子羹來看女兒。許錦肚子不舒服，喝完微燙的蓮子羹，蒼白小臉上總算多了點血色。看著眉眼漸漸長開的女兒，江氏感慨萬千，等丫鬟收拾好東西退出去後，她替女兒掩好被子，一邊摩挲許錦光潔額頭一邊柔聲道：&ldo;別擔心，第一次都不大舒服，以後好好調理，少碰涼的少吃過辣的，再來時就不會這樣了。&rdo;&ldo;嗯，我知道。&rdo;許錦朝母親笑，&ldo;娘你快回去吧，一會兒弟弟找不著你該哭了。&rdo;&ldo;沒事兒，那邊有你爹看著呢，娘多陪你待待。&rdo;江氏捨不得走，突然來了心思，走過去把椅子搬到炕沿前，一手託著女兒綢緞般順滑的烏黑長髮，一手持著梳子輕輕替女兒梳頭：&ldo;睡前通通頭，睡得香。&rdo;許錦想翻身，被母親按了下去，她只好乖乖平躺著，嘻嘻笑道：&ldo;娘今天對我真好。&rdo;&ldo;我哪天對你不好了？&rdo;江氏嗔了一句。&ldo;反正今天對我特別好。&rdo;許錦笑著答，過了會兒，她好奇地問道：&ldo;娘，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的？來這個就表示我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嗎？&rdo;她啊？江氏頓了頓，很快又笑道：&ldo;娘也是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來的。別傻了，你長成大姑娘還早呢，這只是說明你開始長大了。既然大了，以後就要乖乖的，就算在親人面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知道嗎？你看人家筱筱，行走坐立，那才是……&rdo;&ldo;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快回去睡覺吧！&rdo;聽母親又要教訓她，許錦一骨碌爬了起來，將梳子搶回被窩，然後又將被子扯過腦頂，表明不想繼續說下去。&ldo;你啊你，早晚我得狠狠打你一頓！&rdo;江氏對著被團最鼓的地方輕輕拍了一下，許錦嗷嗷喊疼，跟著露出腦袋跟母親一起笑了起來。&ldo;行了行了，快睡吧，娘走了。&rdo;江氏摸摸女兒腦袋，移開椅子走了。許錦趴在炕上目送母親出門，心裡甜絲絲的，肚子好像也沒有白日裡那麼不舒服了。那邊江氏出了女兒院子，外面已是明月高掛，斷斷續續的蟲鳴顯得夜裡越發幽靜。丫鬟在前面提燈，江氏慢慢走著，腳步越來越慢直到頓住。她仰頭望月，月色似水朦朧，像時光的鏡子，她好像看到一個少年跳過牆頭，神秘兮兮地把一罐蜂蜜送給她……那時她十二，他十六，如今他們的女兒都十二了，他是死是活，她無從知曉。事到如今，她不恨他也不怨他，只願他還活著，好好活著。&ldo;阿喬，自己賞月嗎？&rdo;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氏側頭看去，看見許攸一身寬鬆袍子，懷裡抱著已經睡著的熙哥兒。她收起心頭淡淡悵然，笑著走過去，將兒子接了過來，輕聲問他：&ldo;怎麼出來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