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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沒料到他是這種態度,錯愕地抬起頭。定王翹著嘴角看熱鬧。&ldo;出去吧。&rdo;程鈺開口攆人。張叔回神,神色複雜地道:&ldo;好,老奴就不打擾兩位公子休息了。&rdo;收好碗退了出去。程鈺躺在了炕上。定王靠在炕裡頭,伸腳踢了踢他腿,&ldo;一時衝動就去救人,你就不怕自己也回不來了?還背了她一路,嘖嘖,我可沒看到你對哪個姑娘這麼體貼過。&rdo;&ldo;如果是江家二姑娘落水,你會不會去救?&rdo;程鈺閉著眼睛問。定王怔了一下。凝珠落水……他應該會救吧,他水性好,這點風浪根本不看在眼裡,凝珠又是個招人疼的孩子。明白了程鈺的意思,定王反駁道:&ldo;我跟凝珠多多少少都有了點交情,你跟那位大姑娘難道也朝夕相處過?&rdo;&ldo;當初你昏迷不醒,我用匕首挾持了她一路,不救她,我心中有愧。&rdo;他喜歡問東問西,程鈺重新坐了起來,對著窗外道:&ldo;二哥別亂猜了,我現在沒有那種心思,就算有,我也不會找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姑娘。京城美人多的是,真想要,我早娶了納了。&rdo;定王半信半疑,拐彎問道:&ldo;說起來到現在我也沒見過那位大姑娘,長得是不是很美?&rdo;&ldo;好奇就自己去看。&rdo;程鈺瞥他一眼,繼續睡覺。定王乾笑兩聲,不再逗他。隔壁廂房裡頭,兩個船家站在窗前預測雨勢,張福忽的從炕上跳下地,抓起蓑衣往身上披。&ldo;你去哪兒?&rdo;張叔皺眉問。&ldo;我去江邊看著,別叫人冒雨偷了東西。&rdo;張福悶聲道。張叔正好也有話想跟兒子說,便穿上另一套蓑衣跟他一起去了,出了里正家,張叔跟兒子並肩而行,嘆氣道:&ldo;阿福,爹仔細想過了,你跟大姑娘的婚事還是算了吧,咱們是下人,配不上的,勉強湊一起也過不到一處。&rdo;&ldo;他就配得上含珠?&rdo;張福突地轉身,指著里正家吼了起來,&ldo;他就配得上含珠?爹你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你知道他家裡有沒有妻妾?你知道他家裡長輩會不會像顧家那樣瞧不起含珠?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想把含珠給他,你是他爹還是我爹!是,我是配不上含珠,可我會對她好,把她當菩薩供著,入了贅還有爹你親眼盯著,至少能保證含珠不會被人欺負,你說,我哪裡比不上他了!你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爹你回去吧,今天我話撂到這裡,除非含珠親口跟我說她不願嫁我,我就還是江家的入贅女婿,你也沒資格管我!&rdo;張叔愣住,回神時,張福已經跑遠了。看著兒子在雨裡狂奔,再想想兒子的那番話,張叔又動搖了。他光想著要找個容貌才幹配得上姑娘的,怎麼忘了考慮男方家裡?大姑娘無父無母沒有兄弟照應,一旦嫁出去在孃家受了欺負,他這個僕人難道能登門為大姑娘做主?還有那位公子,冷冰冰的,瞧著對大姑娘也沒有心思。兒子再膽小,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是真想著好好跟大姑娘過日子了。罷了,先摸清楚那位公子的來歷吧。兩日後,江面徹底恢復了平靜,一行人重新登船。含珠怕撞見那人尷尬,除了帶妹妹出去透氣,照舊悶在船篷裡。 張叔耐性好,船快到天津了,趁晌午用飯三人聚在一起,他才閒聊般問程鈺:&ldo;明日這會兒船應該就能到天津碼頭了,不知兩位公子有什麼安排?&rdo;程鈺與定王對視一眼,低聲道:&ldo;我在城裡有處宅子,送給你們全當這一路掩飾的謝禮了,到了地方,我會把地契給你,你們安心住著便是。&rdo;張叔大驚,&ldo;這怎麼好意思?我……&rdo;程鈺冷聲打斷他:&ldo;你回去與你家姑娘商量,如果她也不願意收,我出三百兩賣給你們,你們不想買,便暫且在那裡落腳,看好別的宅子後再搬走,全憑你們定,我不強求。&rdo;他冷冰冰的,張叔心裡發憷,訕訕將打聽他來歷的話咽回肚。回頭他去找含珠商量宅子的事。含珠得知對方冷淡的態度,心底因為即將離別生出的那絲淡淡悵然不捨更淡了,苦笑道:&ldo;是咱們欠了他的恩情,怎好收他的宅子,張叔,咱們初來天津,人生地不熟,暫且在他那裡住幾日,等張叔尋到合適的宅子咱們就搬走。&rdo;本就是萍水相逢,既要分別,那就徹底斷個乾淨吧。說完正事,含珠喊來妹妹,笑著捏捏妹妹的臉蛋,&ldo;明天就上岸了,船上做飯不方便,妹妹先告訴我你想吃什麼,姐姐都給你做。&rdo;凝珠高興極了,掰著手指頭給姐姐數。含珠心滿意足地看著妹妹,這才是她命裡最重要的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