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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珠捨不得,她想妹妹一直待在自己眼前,她生孩子的時候妹妹笨拙地安慰她,孩子大些了妹妹過來稀罕外甥外甥女,這些含珠也都想對妹妹做,她想妹妹外甥外甥女離她近些,想念了兩家人就可以常常串門。可跟自己的捨不得相比,含珠更希望妹妹平安。太子那麼喜歡妹妹,現在能放下,但誰能保證他將來不會變?真變了,妹妹離得遠些總會安全些,留在京城,太子或將來的皇上一個控制不住,就可能……奪人妻子的事,在歷代皇帝裡並非沒有過。&ldo;明天叫妹妹過來吧,我先問問她願不願意。&rdo;含珠靠到程鈺懷裡,低低地道。&ldo;怨他嗎?&rdo;程鈺挪下去,意外她沒有哭。看著他擔憂的眼睛,含珠輕輕搖了搖頭,眼裡流露出一絲回憶,&ldo;不怨,當初沒有你們,我跟妹妹也不會活到今日。&rdo;況且到了京城,太子陸陸續續幫過她們很多次,譬如納了顧瀾做妾,憑良心講,太子確實是個君子。她看得開,程鈺少了擔心,多了疼惜,親親她額頭道:&ldo;別怕,等孩子們大些了,我每年都陪你回去一趟,以前隱瞞身份不好回去祭拜岳父岳母,現在不用避諱了,把元哥兒他們都帶過去,讓二老瞧瞧。&rdo;提及父母,含珠眼睛一酸,埋到他懷裡哭了起來。程鈺溫柔地哄。第二天吃完早飯,程鈺就去接凝珠了。含珠與妹妹在屋裡談了許久許久,見妹妹鐵了心要嫁給齊智,含珠忽然覺得妹妹是真的長大了,只要夫妻齊心,小兩口在杭州肯定也能過得好。但徹底放心之前,含珠還得問問齊智願不願意為了妹妹放棄前程,此去杭州,恐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進京當官了。下午程鈺派人請齊智來,含珠凝珠藏在側室,由程鈺問。&ldo;太子喜歡凝珠,你還敢娶她嗎?&rdo;解釋完含珠姐妹的真正身份,程鈺盯著齊智問。不說清楚,以凝珠現在的身份,他們無法解釋為何太子要派齊智去杭州,那麼與其齊智慢慢摸清楚再因此遷怒凝珠,不如現在就告訴他,讓他選擇。齊智是孤兒,自從他親眼目睹母親在災荒裡活活餓死後,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嚇到他了,無論程鈺說到哪裡,他臉上都是一片平靜。程鈺發問,他毫不猶豫地道:&ldo;敢,只要凝珠願意嫁我,只要她不怕嫁給我後當不了有品級的夫人,我便敢娶。&rdo;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娶到那樣好的她當妻子,別說去杭州當官,就是沒法當官,只能做一介布衣,只要她不怕吃苦受累,他做什麼都甘之如飴。一簾之隔,凝珠笑了,偷偷看外面神情堅定的少年,杏眼明亮。齊智若有所感,側頭看了過去。凝珠一慌,匆忙放下簾子,不想沒控制好力氣,簾子輕輕晃了起來,簡直是此地無銀。小姑娘懊惱地紅了臉,含珠看著妹妹的傻模樣,笑著將妹妹攬到懷裡,姐妹倆繼續偷聽。程鈺又問了過繼的事,齊智聽了,忽的笑了,自嘲道:&ldo;不瞞王爺,我娘是未婚先孕,那個男人逢場作戲後不肯負責,我跟的是我孃的姓氏,別說過繼一個給江家,便是我入贅也沒問題。&rdo;他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在他眼裡,姓甚名誰都是外物,什麼都不如活著重要,而現在,凝珠就是他命裡最重要的。&ldo;我不用你入贅!&rdo;裡面凝珠本來心裡甜絲絲的,聽到齊智第一次提及他的身世,比她與姐姐還可憐,頓時心疼了,什麼都不顧跑了出來,擋在齊智面前,淚眼汪汪地望著對面的姐夫,&ldo;姐夫你別問了,我已經決定嫁他了,將來他敢欺負我,你跟姐姐再替我做主……&rdo;程鈺怔住。齊智看著心上人的後腦勺,情不自禁地笑了,為她如此袒護他。少年郎笑得滿足,程鈺看著卻刺眼,那一瞬,他忽然理解了楚傾為何總是處處針對他。他把凝珠當親妹妹看的,可是今天,妹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來埋怨他管的多了! 程鈺本能地想學楚傾那樣將齊智攆出去,然楚傾沒媳婦,他有。含珠這會兒也挺心疼準妹夫的,便悄悄挑起門簾,朝自己的男人招了招手,想給妹妹準妹夫一點說悄悄話的機會,畢竟馬上就要定親了,今日之後,兩人只能等到洞房花燭再見面。楚傾聽女兒的,程鈺也聽妻子的話,臨走前警告地看了齊智一眼,他是男人,知道男人面對心上人最想做什麼,因此這個姐夫比親姐姐還著急,才一盞茶的功夫吧,就匆匆回來了,將凝珠瞪進了屋,他親自送客。選好日子,兩人在年前定了親事,次年五月,凝珠穿上大紅嫁衣嫁了過去。回門不久,小兩口就要啟程南下。程鈺陪含珠去送行,沒有帶孩子,因為知道肯定會落淚,怕孩子們跟著哭。凝珠最放不下的就是兩個外甥跟外甥女,抱著姐姐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