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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弟弟終於按捺不住,指著她笑道,&ldo;我瞅著她有些眼熟,卻是像一個人。&rdo;桌上無人響應,氣氛登時有些尷尬,邵煊澤看在他是自己恩人之子的份上圓場道,&ldo;哦,像誰?&rdo;&ldo;像虞國公夫人,若是洗去臉上重彩,想必姿色與夫人不相上下。&rdo;拿一個卑賤的戲子與堂堂的國公夫人相提並論,且還當著虞品言的面兒,這李公子莫不是瘋了吧?但凡在京城待的久了,誰人不知道虞品言愛妻如命。或聊天或暢笑的賓客們似被點了穴,齊齊安靜下來,接了他話頭的邵煊澤更是面色漲紅,惴惴不安的朝虞品言看去。虞品言面上籠罩著一層寒霜,咚的一聲放下酒杯,起身離開,臨到屏風前轉頭說道,&ldo;邵將軍,忘了告訴你,我虞家有個規矩‐‐男子不得納妾。你娶了思雨便是我邵家的人,你不守規矩,我虞品言便可以廢了你。告辭。&rdo;那頭的虞襄和老太太拽了拽完全驚呆了的虞思雨。若是沒有兄長那樣的表率,虞思雨還可以迫使自己認命,然而有了對比她就變得不滿足起來。她對邵煊澤感激居多,若真要論起愛意,遠遠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又加之近年來被李氏兄妹頻頻算計,與邵煊澤日一大吵,那點感激早就消磨光了,只剩下滿身的疲憊。她將放置在手邊的烈酒一飲而盡,平淡道,&ldo;走吧,回家,回虞家。&rdo;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吳氏心道不好,待要阻攔卻被虞府的侍衛隔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行人走遠。沒了虞國公這個強硬無比的靠山,憑小叔子那木訥性格,早晚會被同僚排擠傾軋。她此時才明白,虞思雨不僅僅是她的弟妹,還是邵家的頂樑柱。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她走了,邵家時時刻刻將面臨倒塌的危險。李氏心中暗喜,面上卻帶出幾分委屈,低著頭抹淚。吳氏也不管場合對不對,拍著桌子怒罵,&ldo;你哭什麼哭,都是你兄弟弄出來的好事!小叔子,還不趕緊去國公府負荊請罪!&rdo;邵煊澤這才從呆愣中回神,忙不迭的追上去。邵煊輝尷尬萬分的送走賓客,轉回頭再看李氏姐弟時,眼中已帶上了陰森的殺意。李公子本就是一時意氣,這時醒過神來也知曉自己闖了彌天大禍,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為了安撫虞國公,眼下有兩條路擺在邵家人眼前:一,乾乾脆脆的與虞思雨和離;二,處理掉自己和姐姐……一句話惹來殺身之禍,李公子即便悔的腸子都青了也無濟於事。虞思雨回家後沉澱了幾日,覺得自己再要找個像兄長那樣十全十美的夫君怕是此生無望。然而她卻是個心氣高的,又加之與虞襄處的久了耳濡目染,竟是寧願痛快放手也不願回去委曲求全。沒了李氏,往後還有趙氏、錢氏、孫氏……她這一輩子便就浪費在與女人爭鬥上,何其無聊,何其可笑。她沒讓邵煊澤處理李氏姐弟,反而簽了和離書。邵煊回家後大病一場,病癒復職才發現自己明升暗降,被上峰調去最偏遠荒涼的北戎之地駐守,此生再無可能歸京。他帶走了李氏姐弟,路途中李氏受不住勞苦而小產,李公子心知北戎乃不毛之地,此去莫說前程,恐連小命都會熬死,竟趁夜逃了。虞思雨最後還是改嫁給別人做了續絃,巧的是,對方正是她 番外2虞妙琪和林氏已經在路上跋涉了兩個月,再有半個月就能抵達朔城。朔城除了一座簡陋的城池便只剩下望不見盡頭的黃土高坡,無論是從地上眺望亦或空中俯瞰,入眼只是一片荒蕪。男性若想在此處活下去就只有埋頭墾荒,種出足夠自己過活的糧食;女性則唯有依附男人一途。又因為土地貧瘠,氣候惡劣,男性連自己都養不活又如何養活妻子?故而女性多被視為累贅,除了生兒育女便只能拿來發洩心中怨憤或欲-望。沒有哪個朔城男人不愛打老婆,在長期的艱苦勞作和虐待下,朔城女人通常都十分短壽,能活過四十歲的人寥寥無幾。虞妙琪一路都在打聽朔城的情況,聽得越多心中越是發寒。這日,流放隊伍在一處荒廢的驛站停駐,大家撿了個空位坐下,紛紛掏出包裹裡的乾糧啃起來。此時已月上梢頭,一張張憔悴至極的臉被月光鍍了一層慘淡的白色,看著十分瘮人。虞妙琪忽然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轉過頭髮現是一名獄卒。對方一邊嚼著牛肉乾一邊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自己,漆黑的瞳仁裡充斥著暴虐和欲-望。所有女囚中,唯獨虞妙琪是未出閣的少女,且長相清麗,雖然沾染了一路風塵,然而在一群灰頭土臉的老婆子的襯托下卻顯得十分打眼。那獄卒憋了許久,早已經按捺不住,三兩下嚼完牛肉乾,大步走過去把虞妙琪往一旁的灌木叢裡拖拽。&ldo;你要幹什麼?救命啊,母親救我!&rdo;虞妙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