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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在沒理清侯府情況。林氏哪是什麼當家主母,反倒地位尷尬,不上不下。她那小院除了金嬤嬤,其餘人怕都成了老太太和虞襄的眼線。不過是死了夫婿,竟弄得像天塌了一樣,真真無用至極!虞妙琪越想越恨,把林氏也一塊兒恨上了。金嬤嬤受命去請侯爺,這會兒正戰戰兢兢立在書房門口,剛要張嘴就被侯爺一個冰冷淡漠地眼神凍住,連忙低下頭,眼角餘光瞥見滿屋子的畫像,心尖狠狠一顫。畫中人她十分熟悉,全都是虞襄那張明豔至極的臉蛋,從十歲一直到十四歲,哭的笑的,喜的悲的,坐的臥的,各種表情各種姿態,簡直活靈活現惟妙惟肖,更有一種濃烈的眷戀之情由那一筆一劃中流瀉而出,就是完全不懂欣賞的人也無法忽視。金嬤嬤想到主子今兒意在對付虞襄,偏還請動侯爺前去裁決,怕是不能如願了。非但不能如願,必然還要與侯爺落下間隙。母子兩本就不親,日後恐會發展到爭鋒相對的地步。思及此處她越發後悔起來,然而主子有命又不得不從,只得咬牙繼續等待。虞品言站在書桌後,面前攤開一副未完成的畫像,一雙妙目在他反覆勾描下已顯出湛然神光,唯餘一點櫻唇未曾著色。他將硃砂稀釋,沾了一筆在旁邊的紙上試色,覺得還是太過濃豔便又稀釋一點,反覆再三的試色,這才敢將濃淡相宜的硃砂輕輕點染在櫻桃小口上。在現實中用指腹摩挲過無數次的小嘴兒,到了畫作裡同樣誘得他移不開眼。他定定看了半晌,直等筆尖的顏料快要乾透才看向金嬤嬤,問道,&ldo;何事?&rdo;金嬤嬤抖了抖,低聲道,&ldo;回侯爺,夫人請您去正院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rdo;&ldo;不去。&rdo;虞品言拒絕的十分乾脆,邊說邊將筆浸入筆洗裡攪動。金嬤嬤深吸口氣,繼續道,&ldo;回侯爺,事關三小姐,請您務必……&rdo;不等她說完,俊美的青年已扔下筆負手而行,路過她身側時淡淡瞥了一眼,那深邃地,彷彿淬鍊了無數光年的眼眸裡沒有一絲人氣,只餘風雨欲來的冷厲。金嬤嬤當真後悔了,縮頭縮腦,膽戰心驚地跟在他身後,眼見正院快要到了,竟生出許多怯意。☆、虞品言入屋後也不去看林氏和虞妙琪,與老太太打過招呼便彎腰撈起虞襄,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虞襄扭身給他餵了一粒花生米,然後接著剝殼。&ldo;別吃了,整天不是花生就是瓜子,當心上火。&rdo;虞品言奪過裝花生的盤子,讓馬嬤嬤端出去,吩咐道,&ldo;給小姐倒一杯苦丁茶來。&rdo;馬嬤嬤低聲應諾,卻又聽虞襄喚道,&ldo;苦丁茶太苦了,加兩勺白糖。&rdo;見兄長眯眼看來,囁嚅道,&ldo;不不不,加一勺,一勺就可以了,&rdo;兄長的目光依然充斥著不認同,她垂死掙扎,&ldo;半勺,不能再少了。&rdo;邊說邊伸出蔥白的指尖戳了戳兄長堅硬的胸膛。虞品言終於繃不住了,冷峻的眉眼轉瞬化成一灘柔水,無奈道,&ldo;加半勺糖吧。&rdo;拇指輕輕摩挲妹妹唇瓣,心道這麼愛吃糖,難怪如此甘甜可口,也不知何時才能開竅好讓自己吞吃入腹。真真是一對兒歡喜冤家,百年修來的緣分。老太太搖頭失笑,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堂下的林氏母女低垂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又過了小片刻,虞思雨姍姍來遲,身後跟著端茶水的馬嬤嬤。&ldo;見過老祖宗,見過母親,今日叫我來所為何事?&rdo;虞思雨滿臉期待,暗暗猜測是不是要談自己的親事。&ldo;坐著吧,你母親有話要說,咱們都聽聽。&rdo;老太太擺手,然後看向林氏。林氏灌了一杯茶,這才開啟箱子取出賬本,重重拍在桌上,語氣十分激動,&ldo;母親好生看看這些賬本,我的嫁妝竟被虧空了十多萬兩白銀,還有五家旺鋪也被折賣出去,若不是我及時收回,再過幾年怕只剩下一個空殼子!我就是想問問這是誰管得家?竟然如此下作弄鬼!&rdo;邊說邊用兇狠的目光朝虞襄剜去。虞襄此時正依偎在兄長懷裡,小口小口啜飲兄長喂來的茶水,彷彿沒聽見她的指控。倒是老太太笑開了,嗓音透著壓抑過後的憤怒,&ldo;林氏,你且看看脊頁,出了問題的賬本都是成康二十一年前的,那時候還是我在管家。&rdo;這,這就是承認了侵吞嫁妝的事?還是老太太親口承認?林氏傻眼了。她當然看清了脊頁上標註的年份,可她壓根沒往老太太那方面想。老太太母家乃大漢朝最富盛名的鴻儒之家,自大漢開國以來就沒出過德行敗壞之輩,其家教之嚴苛可見一斑。老太太本人更是淑女中的典範,眼裡容不得沙子。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醜事?林氏堅定的認為是虞襄做了假賬,把虧空挪到她管家之前,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