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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竟被人暗害了去,皇上的震怒可想而知。不僅宮人和觀主心寒,就連太子的心都是寒的,唯恐失了嫡子惹的父皇對他厭棄。看見虞品言大步而入,他壓下滿腔怒火,冷聲道,&ldo;易風,給孤查!孤平時太仁厚了,竟叫他們起了不該起的心思!若是找出那幕後黑手,孤定要上稟父皇將之挫骨揚灰!&rdo;&ldo;卑職定不負殿下所託。&rdo;虞品言也不廢話,略一拱手便前往地牢審問疑犯。龍鱗衛借用白雲觀的地窖建了一座刑房,正在對那添炭的婢女用刑。婢女委實不屈,身上鞭痕累累都不鬆口,堅稱自己剛隨主家從大禹城入京,趕上醮會前來湊個熱鬧,與京中各方勢力均無牽扯,是被冤枉的。龍鱗衛的行事風格向來狠辣,管你有沒有罪,先用一遍刑再說。行刑的兩人也不與她分辨,拿來一塊夾板就要上拶刑。剛拶了兩下婢女就受不住了,淒厲的大喊,&ldo;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幹!我,我不是婢女,我是侯府嫡女!你們竟敢如此待我,若是我家人找了來,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rdo; &ldo;侯府?哪家侯府?&rdo;其中一人輕蔑的笑起來。將他們碎屍萬段?普通的龍鱗衛連一品大員都不敢擅動,這世上能將他們碎屍萬段的,除了皇上就只有虞都統。莫說這婢女胡話連篇,就算她果真出身豪門,又能奈他們何?婢女連連搖頭,嘶喊道,&ldo;我不知道是哪家侯府,我只知道十四年前我讓別人抱錯了,我父親死於匪徒刀下,你們去打聽,保管一打聽就能知道!我是侯府嫡女,我是真正的侯府嫡女!&rdo;忽又覺得方才的威脅實在不妥,忙補救道,&ldo;只要二位大人願意替我尋親,我家人定會重重報答二位,今日的苛待也一筆勾銷!我房裡還收著家人留給我的襁褓,布料乃宮中貢品,我可以拿給你們看!&rdo;當真越說越離奇了,兩名龍鱗衛搖頭嗤笑,下手漸重。虞品言甫一跨入門檻就聽見婢女連恐嚇帶賄賂的話,肅殺的表情不變,心裡卻微微一動。他快步走過去,揮退兩名下屬,捏住婢女的下顎將她的臉抬起來細細打量。婢女早已涕淚橫流,感覺到下顎冰冷的溫度,忍不住抖了抖,勉力睜眼一看,立時咬牙切齒的低吼,&ldo;又是你!你害了我一次還不夠,還要害我二次?我究竟與你有何仇怨?&rdo;這話問得委實莫名其妙,堂堂永樂侯,什麼時候與一個低賤的婢女有了交集?兩名龍鱗衛越發覺得此人腦子有病。虞品言不答,見她面貌與林氏有七八分相似,心下略微有底,又翻開她衣袖,果然看見她手腕上印著一個蘭花狀的紅色胎記。找了四年都沒找到的妹妹,竟是在牢獄中相見,一個乃刑訊官員,一個乃籠中囚犯,也不知上天究竟是如何安排的。虞品言退開兩步,語氣寡淡的說道,&ldo;無需用刑了,先將她押入牢房候審。&rdo;兩名龍鱗衛低聲應諾,絲毫不敢多問。虞品言走出地牢,心中既沒有歡喜也沒有釋然,更沒有找到親人的激動,唯一的念頭卻是‐‐她緣何出現在此地又沾染上此事,可是有心人針對自己佈下的陷阱?種種疑團淤積心底,他免不了皺眉,決定先將案子查清再說。☆、經過核查,那婢女名喚彩棋,原名沈妙琪,乃上京述職的允州知府趙安順嫡長女趙敏慧的一等大丫鬟。允州位於嶺南極南之地,瘴氣瀰漫交通不便,是出了名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那裡的知府十分不好做,多為毫無根基的寒門子弟亦或得罪了權貴的倒黴鬼才會赴任的地方。這趙安順不但出身寒門,且還因耿直的性格得罪了不少同僚,眼看在京城混不下去了,不得不遞奏疏申請外放。因無人幫他斡旋,最後被派去允州,一待就是十多年。龍鱗衛將他查了又查,沒發現可疑,卻在木炭上找出了問題。原來堆放在角落的木炭全都浸泡過紅花、桃仁、麝香、川牛膝等草藥混合熬成的藥水,放入火中燃燒便把藥性逼了出來。紅花等物本就於胎兒不利,經過特殊手法炮製後堪稱虎狼之藥。各家各戶都來添炭,煙味早在觀中瀰漫多時,只不過太子妃離得遠,煙味沖淡後那醫女沒能發現。與太子妃一樣身懷有孕的婦人觀中還有幾個,當夜便紛紛落了紅。虞品言拿著卷宗反覆閱覽,末了喚來幾名得力下屬,命他們順著木炭和草藥兩條線索去查。幾百斤木炭都要浸透,所需藥量十分巨大,遮掩的再好總會留下痕跡,且採買環節亦能抓住幾個嫌犯。他留下最後兩人,命他們去查沈妙琪,莫說對方從小到大的經歷,就是每天吃幾粒米喝幾口水也得如實稟報。等人全都走了,他這才露出個陰鬱焦躁的表情。找到親妹妹也意味著找到了襄兒的家人,事情鬧開後襄兒必定會與自己生分,說不準還會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