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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往更深層次去想,那個夢真的僅僅只是夢,而不是現實?大殿裡的每一處細節,甚至於少年穿著的長袍的刺繡紋理,到現在還清晰地印刻在腦海中,根本不是一個模糊的夢境能夠臆造。想到這裡他心緒一陣翻騰,打斷李教授滔滔不絕的考據,直截了當地詢問,&ldo;這段經文具體是什麼意思?&rdo;比起所謂的文學價值,他反而更在乎少年的情緒。他念出這幾句話時嗓音明顯帶著哽咽,可見境況很不好。李教授遲疑道,&ldo;具體含義我也是半猜半估,不是很準確,嚴少主您聽聽就好。天道在道家學說裡是一種操控萬事萬物運轉規律的法則,是極其虛無縹緲又恢弘龐大的,這就是分明睡了一晚上, 嚴君禹卻覺得疲憊無比。他辭去了武鬥大賽總裁判的職務,並利用特權包下了祁澤原本訂好的包廂。當他推開房門時,祁澤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臺下,修長的身影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暈中,顯得那樣寂寥。就在這一瞬間, 夢中的少年幾乎與他重合, 令嚴君禹驟然停步。&ldo;是你?&rdo;祁澤聽見動靜回過頭來, 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 笑意卻不達眼底。嚴君禹目光與他交匯,這才從恍惚中醒轉,不知怎的,原本以為早就忘卻的記憶, 竟在此刻紛沓至來, 清晰無比。少年如何拉住自己述說著喜歡, 又是如何祈求自己給予一次機會。他熱切的表情,灼亮的眼神,渴盼的笑容, 現在都已掩蓋在狀似喜悅實則平淡的客套裡。兩個月時間,足夠他從迷戀中走出來。他比他想象的更為理智。嚴君禹本該感到如釋重負,但心裡卻空蕩蕩的。他澀然道, &ldo;是我。&rdo;繼而無言以對。&ldo;你不是總裁判嗎?&rdo;祁澤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為了避免尷尬,不得不低頭擺弄智腦。他是一個耿直的顏控,想當年還在宗門裡橫行霸道時, 身邊蒐羅了許多美貌的小寵,而其中能比得過嚴君禹的委實不多。對方穿著一套純白軍裝,腰間繫了一根黑色皮帶,雪白的手套,貼身的軍靴,往那處一站,完全是一臺荷爾蒙發射機。他臉龐本就長得極其俊美,再加上尊貴無匹的氣質,難怪會被評為帝國十大黃金單身漢之首。雖然已經決定放棄,但美色當前,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祁澤抿緊唇瓣,努力剋制住轉頭的欲。望。 嚴君禹在少年對面落座,由於腿太長,軍靴幾乎快抵住他足尖。這種距離對一個警惕心很強的軍人來說實在是太過親密,卻令他忽然變得自在起來。祁澤悄悄縮腿,指尖在智腦上點來點去,狀似忙碌。&ldo;我剛甦醒過來,狀態還沒恢復,沒精力擔當主裁判。你在看什麼?&rdo;嚴君禹試圖搭訕。&ldo;我的個人網頁好像出問題了,頭像不能自選,只能用預設的照片。&rdo;祁澤實在拿這些程式程式碼沒有辦法。嚴君禹傾身上前,看了看他的智腦,嗓音低柔,&ldo;你是初級使用者,沒有這項許可權。要換照片就得升級。&rdo;個人網頁的確需要升級才能擁有更多許可權,但換頭像卻是每一位使用者的基本權利。然而祁澤似乎並不瞭解這一點,恍然大悟道,&ldo;難怪我剛換上去的頭像很快就被遮蔽了,原來需要升級。&rdo;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然後領取了幾個升級任務。嚴君禹眼裡飛快閃過一抹笑意,又及時隱去。他在傾身檢視智腦的同時順勢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離祁澤更近,兩人從相對而坐變成了抵足而坐。露臺外就是喧囂的比鬥場,他的內心卻極為安寧,彷彿早已習慣靜靜陪伴在少年身邊,看他玩遊戲,看他發呆,看他擺弄智腦。祁澤卻感覺芒刺在背。由於兩人的身高差,嚴君禹不用轉頭就能輕易看見他的智腦螢幕,為了保護隱私,他不得不停下來。&ldo;你身體康復了嗎?&rdo;他沒話找話。&ldo;康復了,謝謝你送來的花。&rdo;嚴君禹目光專注。&ldo;不用謝。&rdo;祁澤詞窮了,他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嚴君禹,更不懂得該如何與他相處。他對他的喜歡完全建立在救命之恩和俊美容顏上,膚淺得很。&ldo;聽說你也受了重傷?現在好些了嗎?&rdo;嚴君禹早就想問,卻一直沒有機會。瞭解到事情經過後,他立刻向海皇星最高法院施壓,希望他們儘早做出公正的判決。祁澤摸了摸貼身穿著的法衣,心虛道,&ldo;已經痊癒了,沒留下後遺症。&rdo;然後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嚴君禹點點頭,也隨之沉默下來。他從未試過與人搭訕聊天,來之前想好的許多話,臨到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尤其當他發現,祁澤對自己的迷戀已成過往,眼下只想與自己保持疏遠的距離之後,心底更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挫敗感。但直覺告訴他,祁澤一定與他丟失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