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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長公主坐了一會兒,見夏侯潛果真病入膏肓,一時半會只怕好不了了,臉上難掩失望,便告辭離去,匆匆前往另一個侄兒,三王夏侯瀛府上了。在她看來,夏侯瀛再不濟事,總歸還是皇帝的兒子,如果老五和老七兩個人趕不回來,也只有這個夏侯瀛,還能與那位先帝長孫爭一爭了。她一走,桓王妃又哭了一場,嘉祥公主與顧香生安慰幾句,也而有些坐不下去,只能也起身告辭。離開桓王府,顧香生對嘉祥公主道:&ldo;公主不必管我了,我先去別的地方轉轉。&rdo;嘉祥公主:&ldo;如今全城戒嚴,你還是不要亂逛的好,免得被衝撞了。&rdo;顧香生:&ldo;我去阿渝家裡看看,如今他家裡沒個主事的,怕會亂了分寸,他臨走前曾託付過我,我不好不管,只看一眼便回去。&rdo;嘉祥公主啊了一聲:&ldo;原來是主母巡視府裡呢,那快去罷,我可不能攔你!&rdo;她在人前是個很靦腆的人,但如今與顧香生熟了,也會開兩句玩笑了。顧香生臉一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否認。嘉祥公主抿唇一笑,越發坐實了自己的猜測。夏侯渝若真能與顧香生在一起,她自然樂見其成,怕只怕顧香生身份有些敏感,容易被有心人拿來作文章。但話又說回來了,她自己與劉筠的婚事,稱得上門當戶對,可到頭來又如何呢,當初未出嫁前,她還暗暗高興,心想劉筠不是劉家長子,也就不用承擔起為劉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夫妻倆的日子也更隨心所欲一些,誰能料想到頭來問題卻不是出在子嗣上,可見這世間人與人之間總要講些緣分,若是有緣無分,到頭來也只是鏡花水月罷了。&ldo;公主,咱們回府嗎?&rdo;公主府下人問道,拉回了嘉祥公主的心神。那頭顧香生已經不見人影了,嘉祥公主壓下心底淡淡的失落,嗯了一聲:&ldo;回府罷。&rdo;……對於一座暫時沒有主人的府邸而言,只需要謹守低調本分,不冒頭不逞能,尤其在越亂的時候越是如此。夏侯渝不在,遠王府就由上官和作主,他將內務丟給管家處理,自己則成日躲在書房看書寫信。信自然不是普通的信,每兩日一封,基本都是京城大小事情,這幾日雖然封城,但想要送訊息出門,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上官和寫信的頻率還更高了些,變為一日一封。眼下京城人心浮動,各種訊息紛至沓來,有些真,有些假,這時候他就要先進行辨認,然後將自己認為可信的訊息放入信中告訴夏侯渝,因為他所說的每一件事,將會直接影響到夏侯渝的判斷和行事,因此至關重要。此時在他面前攤著五六張紙,每張紙上寫著一件事,都是上官和自己整理出來的,他咬著筆桿皺眉頭,心神卻壓根沒落在上頭,而是在思忖夏侯渝還要多久才能收到訊息,又要多久才能回京,是否還趕得及。敲門聲響起。&ldo;進來。&rdo;上官和道。&ldo;上官先生,外面有位娘子求見,對方說姓顧。&rdo;姓顧的娘子一入耳,上官和哪裡還會不知道是誰?&ldo;趕緊將人請進來奉茶,我這就過去!&rdo;夏侯渝臨走之前再三囑咐,要多些照顧顧香生那邊,她若有什麼要求或需要,只管當成夏侯渝自己的需要來辦。上官和聽出這裡頭的弦外之音,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先前夏侯渝有事沒事在他面前扎的那一堆絹花,他現在也知道是給誰準備的了,別說夏侯渝一個皇子,便是尋常百姓人家的男人,怕是也沒有給心上人扎絹花的,這其中的心意毋庸置疑。他腦子裡轉過幾個年頭,腳下不停,已經從書房來到花廳。顧香生正坐在花廳裡,見了他便含笑道:&ldo;上官先生,許久不見。&rdo;上官和連忙拱手:&ldo;見過濟寧伯!&rdo;顧香生:&ldo;不必多禮,這種時候,我本不該上門叨擾,不過今日正好有一樁要事。&rdo;聽她這樣一說,上官和便道:&ldo;濟寧伯不如移步書房詳談?&rdo;顧香生:&ldo;也好。&rdo;書房別無他人,隱秘性自然比花廳強上許多,上官和將人請入書房,沒等發問,便聽見顧香生問:&ldo;宮中的變故,想必上官先生已經寫信告訴阿渝了?&rdo;上官和想想夏侯渝的交代,也沒有隱瞞:&ldo;是,隔天一大早就去信了,快馬加鞭兼程趕路的話,今日傍晚想必應該也能到了。&rdo;顧香生蹙眉:&ldo;我懷疑,宮中現在的情況有異。&rdo;上官和麵色一變,禁不住輕輕啊了一聲,急急問:&ldo;恕我直言,您這番話有何依據?&rdo;顧香生:&ldo;桓王忽然發瘋的事情你知道麼?&rdo;上官和點頭:&ldo;有所耳聞。&rdo;顧香生:&ldo;方才我與嘉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