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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我抱起來,那時候我簡直驚呆了,心想你明明也才大我三歲,居然毫不費力,我臊得不得了,掙扎著想下來,還被你教訓了一頓。&rdo;顧香生抿唇一笑:&ldo;嗯,我記得,可我說了你別打我,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正在挨冷受凍,只覺得你柔弱可愛,跟個漂亮娃娃似的,又弱不禁風,想抱起來看看,誰知道還真輕得不得了,而且你臉紅的樣子也好玩,就捨不得撒手了。&rdo;夏侯渝佯怒:&ldo;枉費我念念不忘那麼多年,敢情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rdo;顧香生故意嘆了口氣:&ldo;這麼說我還吃大虧了,你小時候多漂亮可愛,現在卻……&rdo;後面的話沒能說下去,因為她的嘴唇已經被封住。即使在這種時候,一條有力的臂膀依舊不忘緊緊摟住她的腰,墊在下面,讓她不至於被身下高低不平的鵝卵石硌到。在這個漫天星光的清澈夜晚,彼此的氣息火熱交纏,當對方將自己的滿腔情意傳遞過來時,顧香生幾乎要被這份撲面而來的熾熱燙疼了,她目光迷離,眼底倒映著星河,幾乎分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何方。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又或者在夢裡。伴隨著脖子微微往後仰起,承受不住頭髮沉甸甸的重量,簪子掉落下來,濃密的髮絲黑鴉鴉鋪滿背部和身下,還有幾縷調皮的,被風吹拂到近前的小溪裡,跟著裡面的星光一併瀲灩盪漾。燈籠放在邊上,被下面的溪水浸透,嗤的一聲熄滅了。然而這樣的夜晚卻並不需要燈籠,藉著明亮的星光,也足以看清一切。包括人心。懷中的嬌軀玲瓏有致,即便隔著衣裳,夏侯渝也能想象那是一具怎樣的軟玉溫香,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而言,身體的本能反應已經壓倒了意志力。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夏侯渝悄悄紅了臉,勉強按捺腦海裡叫囂著要繼續的聲音,停住了動作,假裝不經意地看了身下佳人一眼。顧香生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什麼旖旎曖昧的氣氛登時不翼而飛。可憐夏侯渝的忍耐,卻遭來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惱羞成怒,二話不說,直接低下頭將那笑聲悉數吞入肚腹。良久之後,相貼的面頰緩緩分開,夏侯渝沒有起身,而是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微啞:&ldo;你若不想去齊國,就不必勉強,我會安排人手送你出城,屆時你想去蜀中也好,想去大理也罷,只要告知我一聲下落,方便我將來找你,別又跑得不見人影。&rdo;顧香生:&ldo;若是我想去齊國呢?&rdo;夏侯渝一怔:&ldo;可我記得你不喜規矩束縛,若以歸順臣屬的身份去了齊國,你也許會受些委屈。&rdo;顧香生擰住他的臉頰往左右兩邊拉,好端端一個俊俏郎君登時變成大餅臉,她笑嘻嘻道:&ldo;什麼時候在你眼裡,我就是連一點點委屈都受不得的人了?&rdo;夏侯渝哭笑不得任由她捏臉,乖乖不敢反抗,好容易將話說完整:&ldo;是我見不得你受哪怕一點點的委屈……&rdo;顧香生一怔,停了動作,又揉揉他被捏紅的臉,夏侯渝趁勢將臉貼過去磨蹭兩下,這種順著杆子爬的行為遭來一記嗔怪的白眼。&ldo;是我的想法變了。&rdo;&ldo;嗯?&rdo;&ldo;從前我雖然出生富貴,卻總想著平平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這種想法本來就與我身處的環境格格不入,就算是經歷過魏臨的事情,我依舊沒有改變,若非邵州的事情絆住手腳,現在的我也許已經在大理或蜀中隱居,又也許在前往的途中遭遇各種不測。但也恰恰是邵州這個地方,改變了我的想法。&rdo;&ldo;今日會談回來,舉城百姓提燈相迎,他們說,要擁徐澈為邵州之主,說讓徐澈自立,他們願意誓死追隨,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感動,而且震撼。之前,我並未覺得自己為邵州做了多少,也不覺得別人會記住這些事情,可事實上,他們的確是記得的。&rdo;她指著邵州城的方向:&ldo;你看,我們的努力,使得千千萬萬戶人家因此得到安寧和太平,如果邵州當初一開始就開城門投降,必然不可能得到如今這般優厚的條件,如果邵州誓死頑抗到底,更不可能有現在這番景象,我很慶幸我們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而這些苦心,百姓都記得。&rdo;&ldo;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種種花,養養草,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可這世道註定不太平,天下之大,去了蜀中或大理,得一時平靜又如何?那些地方遲早也會被捲入戰火,而我的出身,又註定不可能置身事外。聖人都說,退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退不了,倒不如往前一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