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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馬匹中,有一匹白馬最為神駿,見顧香生他們盯著自己,便也望過來,雙方大眼瞪小眼,顧香生試探地伸手過去,它居然一歪頭,毛絨絨的馬臉在她手上蹭了蹭,眼睛一邊還往上翻,露出幾近害羞的神色,簡直令人嘖嘖稱奇。旁邊的小吏見獵心喜,也跟著伸過手,卻差點被咬一口,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小吏有些羞惱,又不好發作,只能也跟著訕笑。顧香生問馬行夥計:&ldo;這馬怎麼沒有標價?&rdo;夥計笑道:&ldo;客人好眼光,這是咱們馬行今日才送過來的上等好馬,要三十兩銀子。&rdo;於蒙:&ldo;怎麼這麼貴,不能低一些?我也看中那匹灰的,想一道買了,不如算便宜點。&rdo;夥計道:&ldo;好教您知曉,這白馬名叫明月當空,是馬中珍品,三十兩銀子已是公道,灰馬也是上好的馬種,若您真心想要,兩匹就算是五十兩罷。&rdo;顧香生其實並不缺錢,邵州這幾年經營得不錯,鹽洞的收入她也佔了其中一分利,聽起來少,實際上蔚為可觀,當下也不再與夥計扯皮,便道:&ldo;五十兩便五十兩,這兩匹馬我們都要了,能否額外送些馬具?&rdo;雖說是京城,這樣大方的主顧也比較少,夥計很高興:&ldo;有有,您且等等,小的這就去取!&rdo;這話才剛說完,旁邊便傳來一人的聲音:&ldo;這白馬我要了,多少錢?&rdo;夥計一愣,循聲望去,卻見一名濃眉大眼的貴介公子站在那兒,手執馬鞭,身著胡服,眉間隱有煞氣,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物。他忙道:&ldo;這位郎君,白色和灰色這兩匹馬都已經被這邊的客人訂下了,您若是要的話,還請從其它的選罷。&rdo;對方哼笑:&ldo;我今兒就看上這匹白的了,非要不可!&rdo;夥計微微皺眉,心道碰上蠻不講理來砸場子的了,也跟著沉下臉色:&ldo;客人,我們這是開啟門做買賣,講究個先來後到,和氣生財,您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可要報官了!&rdo;能在京城開馬行,又能賣回鶻馬的商家,自然都有些背景。可對方非但不懼,反而還冷笑道:&ldo;你去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順道將夏侯潛叫過來,我教教他怎麼做買賣!&rdo;夥計見他張口就將自家東家的名號給喊出來了,心下一驚,態度小心了不少:&ldo;敢問這位郎君高姓大名?&rdo;那頭顧香生忽然開口:&ldo;小哥,既然這位客人要,就讓給他罷,我們不要了。&rdo;這個半道殺出來的程咬金,說起來還是老熟人,徐澈等人見了他俱是面色冷凝,笑容全無,當下也沒什麼異議,轉身便要走人。誰知那人見他們欲走,卻道:&ldo;站住!&rdo;顧香生本想裝作聽不見,奈何徐澈還真站定腳步,她與於蒙也只好跟著停下來回頭。夏侯淳挑眉道:&ldo;我當是誰呢,這麼臉熟,原來是昔日走狗,今日降臣!怎麼?見了主子都不認識了?來到上京也不上門拜訪?&rdo;徐澈拱手:&ldo;大殿下安好,我等尚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辭。&rdo;夏侯淳:&ldo;慢著!你們不要的馬就想給我?我夏侯淳從來不撿人家不要的東西!&rdo;夥計聽見夏侯淳的名號,哪裡還會不知道是誰呢,忙湊上前賠笑:&ldo;大殿下,您息怒,這馬不是他們不要的,他們還沒……&rdo;話沒說完,臉上就吃了一巴掌,他直接被打得暈頭轉向,摔向邊上,整個人都懵了,半天也起不來。夏侯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依舊盯著徐澈顧香生等人,眼裡惡意滿滿。夏侯潛的名字,徐澈等人是聽說過的,排行這場變故一出,不止顧香生這邊的人反應不及,馬行夥計,連帶夏侯淳那邊的人,也都還處於怔愣之中。及至夏侯淳的鞭子斷為兩截,而徐澈和周枕玉也被於蒙推開,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血光之災,馬行夥計嚇得不輕,趕緊轉身跑進去喊掌櫃的出來鎮場子。徐澈等人鬆了口氣,夏侯淳卻是氣得不輕,他自來跋扈慣了,還從未試過被人當眾這麼下面子,當即便勃然大怒,直接伸手要來抓香生。只是手還未伸至近前,就被於蒙擋住了。&ldo;滾開!&rdo;夏侯淳紅了眼,一拳就砸向於蒙的臉。但於蒙又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他側開避過,一隻手抓住夏侯淳手腕順勢往前一拉,夏侯淳另一隻手繞至他的後背,揪住於蒙的衣裳,借勢往後一繞!兩人就這樣當場纏鬥起來。夏侯淳武將出身,身份固然高貴,但身手肯定不會是花拳繡腿,於蒙就更不必說了,兩人拳拳生風,難分高下,旁邊的人都插不進手,只能乾著急。徐澈等人本來不想惹事,連準備買下的馬都拱手相讓,奈何夏侯淳存心找事,咄咄逼人,忍無可忍,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