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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商團,一路將生意做到齊國,再借機跟回鶻人接觸。&rdo;魏臨道:&ldo;即使我們不與回鶻人合作,回鶻跟齊國本來也是老冤家,如果我們許諾屆時在南方拖住齊人,兩面夾擊,他們一定很樂意給齊國製造一些麻煩的。&rdo;先將大事議定,其它一些小事可以以後再慢慢商議,眾人又擬定了一些應對的策略,直到將近子時,才各自由後門登車,悄無聲息地離去‐‐像楊翼李忱這樣在朝為官的人,跟魏臨的往來固然要小心,嚴希青因其父手握兵權又在前線打仗的緣故,更要小心謹慎,至今直到魏臨與嚴家關係的人也寥寥無幾。嚴希青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魏臨親自將他送到書房門口。&ldo;殿下請留步。&rdo;嚴希青拱手。&ldo;蘊奇好走,我就不遠送了。&rdo;魏臨笑道。嚴希青遲疑了片刻,道:&ldo;上回家祖讓我代為傳話,向殿下提議的那件事,不知殿下考慮得如何?&rdo;魏臨反問:&ldo;蘊奇以為如何?&rdo;嚴希青:&ldo;恕我直言,即便不是姓嚴,以我和殿下的私交,也覺得這樁事情對殿下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還請殿下三思。&rdo;魏臨道:&ldo;不必多說,此事能成與否,都不影響我與嚴家的關係。&rdo;嚴希青搖搖頭,也沒有多勸,告辭離去。魏臨站在書房門口,負手目送他的身影逐漸沒入黑暗中。他即將要做一件大事,也許不容於世,也許人神共憤,也許還會被後世史書指著脊樑骨痛罵。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鐵石心腸,沒有絲毫動搖。……不出魏臨他們的預料,過了二月,魏齊兩國交戰數次,魏國這邊的形勢並不太樂觀,朝中陸陸續續便有人進言,說嚴遵帶兵不利,請求天子將程載放出來,讓他將功折罪,否則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萬一戰火蔓延到魏國境內來,到時候就很不妙了。皇帝從一開始的堅決拒絕,怒斥那些上疏的人,到逐漸動搖,心裡抉擇不定,還詢問了王郢、魏臨等人的意見。王郢並不贊同這麼做,理由是臨陣換將,很容易讓底下士兵無所適從,從而影響軍心士氣。魏臨的反應卻大大出乎皇帝的意料,他反而贊同將程載放出來,並且說自己雖然彈劾過程載,也不喜歡程載的驕傲跋扈,但此時國家大事在前,理當以大事為重,將個人觀感放到一邊,又說如果陛下不想換掉主將,可以讓程載領著自己的程家軍去接應嚴遵,如此一來魏軍也能如虎添翼,跟王相的意見並不矛盾。這番話合情合理,皇帝思量再三,終於同意了魏臨的建言,命人將程載從獄中放出,讓他帶兵前往吳越境內,協同嚴遵作戰,即便不能將吳越都城拿回來,也不能一退再退,使魏國原本擁有的優勢都失去。然而事情並未像皇帝所期待的那樣一帆風順,程載帶著八萬兵馬出京之後,一路往東面賓士,到了臨近吳越境內時,卻並未再往前,而是拐了個彎,朝江州洪州一帶直奔而去,與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益陽王魏善會合,雙方直接就在當地打出清君側的旗號,併發布了檄文,以&ldo;誅奸邪,清君側&rdo;的名義,以江州為駐地拉起人馬。這顯然是早有準備的,魏善去當地賑災,跟戶部要了錢糧把當地百姓安置得妥妥當當,百姓們對益陽王感恩戴德,魏善這一喊,當即便有不少人願意加入他的兵馬。魏善等於是拿著朝廷的錢糧在作人情,可憐皇帝之前不知情,還讓戶部不要斷了江州那邊的供給,魏善有什麼需求都要儘量滿足,這下好了,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送錢讓兒子來打自己。訊息傳到京城,皇帝氣得直接吐了一口老血。……顧香生拿著手頭的信箋有些發怔。上頭只有寥寥幾句話,寫的還是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在,桃花依舊笑春風。崔護的詩,藉著桃花寫人的,寓意景物依舊,人面全非,並不難懂。但問題是,夏侯渝忽然讓人送來這麼一張短箋是什麼意思?顧香生問碧霄:&ldo;送信來的是張叔嗎?&rdo;張叔便是張芹,夏侯渝府上的管家,顧香生跟他還算熟悉。碧霄搖頭:&ldo;是一個小孩兒送到後門的,說給我的,若不是您認出筆跡,我還不知道是夏侯五郎送來的呢!&rdo;夏侯渝如此小心,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封信箋的存在,也避免讓人以為顧香生或魏臨跟齊國質子有聯絡,總而言之,都是為了顧香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