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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吃人嘴軟,那些官員很快就倒向徐澈,就算不支援徐澈的,起碼也會想著拖後腿,如此一來,張思能發揮的餘地就大大減少。他本來以為,像徐澈這種毫無理政經驗,只會吟風弄月的宗室子弟,到頭來還是得求助到他頭上。誰知徐澈直接就繞過他,對掌管財政農田刑法戶糧等職責的諸曹參軍下手,分化拉攏,將那七個人玩得團團轉,加上有了鹽洞盈利的那筆錢,徐澈根本就不需要透過州府來劃撥財政,也就不會受制於人。如此折騰一大圈,張思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被架空了!雖說長史原本就沒有實際職務,但經過前任刺史那種飯桶,又有沈南呂撐腰,張思早就成為有實無名的刺史,跟沈南呂一道掌控著邵州的局勢,結果人家忽然來了一道釜底抽薪,沈南呂掛掉了,靠山沒了,風雲一夕突變,局勢逆轉,張長史徹徹底底成了一文不名的長史。於蒙和宋暝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不知不覺之間,邵州的天已經變了,徐澈如今要擺平對付的,就只剩下他們了!假若自己不遵從的話會怎樣?於蒙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徐澈殺了沈南呂,沈太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也很清楚,朝廷如今沒有實力發動對徐澈的討伐,充其量只能罷免他的職位,如果徐澈死賴著不回京,朝廷還能拿他怎麼樣?難道把他在京城的老婆殺了嗎?聽說徐澈與元配感情不諧,所以對方不肯跟著他來邵州吃虧,徐澈父母早逝,說不定殺了人家老婆,徐澈反而巴不得呢,轉頭又可以去娶新人了。那自己帶著這支府兵又能去哪裡呢?於蒙想,去京城是肯定不可能的,府兵非上命調動不得擅自離開屬地,再說他也厭煩了京城那些勾心鬥角,寧願在邵州這裡安安生生地練兵。造反就更不可能了,單憑自己這支幾萬人的兵力就想造反,那是天大的笑話,於蒙也沒這個膽子。維持現狀好像也很難,這年頭的刺史權力很大,行政軍事一把抓,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願意自己治下的軍隊不聽調令,掌握在別人手裡,徐澈遲早都會向於蒙伸手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單是徐澈一個人,還不足為懼,於蒙其實不太願意承認,他更忌憚的是顧香生,那個比自己見過的女人都漂亮,騎射又厲害得不行的女人,說話慢聲細語,卻不動神色就借刀殺人,解決了本該最難解決的沈南呂。這份謀略,誰不忌憚?他與宋暝商量了許久,兩人決定先去找徐澈,放低姿態,誠懇道歉,看看對方反應如何。如果徐澈一味強勢,要收走他手中的兵權,那他就假意拖延,等朝廷那邊的旨意下來,如果朝廷要對沈南呂的死追究到底,那就好辦了,他也用不著搭理徐澈的命令,如果朝廷那邊不予追究,那他和宋暝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定計之後,二人去刺史府拜訪徐澈,卻被告知徐澈和焦先生登高去了,今日傍晚才會回來。於蒙與宋暝面面相覷,前者問:&ldo;哪個焦先生?我怎麼沒聽說使君府上來了位先生?&rdo;不會是他想的那位吧?刺史府下人道:&ldo;便是焦娘子,使君尊她為先生,讓我們也要改稱呼,不能再喚焦娘子了。&rdo;先生二字,可以用於學識品行超乎尋常之人,不唯獨稱呼男子,可古往今來,幾時見過堂堂一州刺史,稱呼一個女人為先生的?於蒙和宋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可笑,然而想想顧香生那些手段,他們又笑不出來了。&ldo;兩位若是要求見使君,還請明日再來罷。&rdo;下人見他們發呆,便提醒道。&ldo;敢問使君去的是哪座山?&rdo;宋暝問。&ldo;雲霧山。&rdo;雲霧山是邵州當地最有名的一座山,每逢陰雨之時,山上雲霧繚繞,故得此名,不少文人墨客來了邵州,肯定是要去一去此山的。被對方一提醒,於蒙宋暝才想起來,今日已經是九月初七了,再過兩日便是重陽節,重陽登高,素來是傳統。往年邵州附庸風雅,總要弄些什麼重陽詩會,不過沈南呂又不愛讀書,更不愛作詩,這種詩會最後只會變成吹捧大會,質量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