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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路如脫韁野馬開始奔向奇怪的方向,她耳朵一熱,趕緊將其拉了回來。鬥獸其實不是真正的鬥獸,而是在牌桌上畫了好幾個動物的圖案,每個圖案上面都扣著一個杯子,但只有一個杯子裡有骰子,賭客押中有骰子的圖案,便算是贏了錢,如果還能押中裡頭的點數,贏的錢自然就更多,每種都有一定賠率。賭博之所以是無底洞,就是因為不管怎麼賭,賭坊都是最後的贏家,而賭客則很少有因此發財致富的,通常都是以傾家蕩產而告終。不過顧香生他們又不是來發財的,小賭怡情,輸贏不重要。越簡單的玩法,桌子旁邊就聚集了越多的人。顧香生把玩法告訴夏侯渝,自己也押了點銅錢上去。莊家換杯子那些把戲其實騙不過他們,頂多只能哄哄普通賭客,因為顧香生既然射箭厲害,目力肯定也厲害,至於夏侯渝,他是練武之人,目力自然也非同一般。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受益匪淺,旁邊的賭客看見他們如此,便都紛紛跟在後頭押,莊家的臉黑如鍋底。不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送銀子,客客氣氣恭維一番,將他們&ldo;禮送&rdo;出門。顧香生臉頰紅撲撲的,顯然還處於有點興奮的狀態:&ldo;怎麼樣,好玩罷?&rdo;夏侯渝掂了掂手裡的錢袋:&ldo;好像來錢還挺輕鬆的,以後若是囊中羞澀了,進個賭坊便財源滾滾。&rdo;得虧這話沒在裡面說,不然明天整個邵州城的賭坊都會記住夏侯渝這張臉,不給他進去了。顧香生吐了吐舌頭:&ldo;那是因為玩法容易,若是換了骨牌或樗蒲,就得費點腦子了。&rdo;夏侯渝也來了興趣:&ldo;那我們再去別家試試!&rdo;顧香生:&ldo;好啊!&rdo;夏侯渝:&ldo;先前你是不是常常進賭坊去玩兒?&rdo;顧香生:&ldo;沒有,只進過一兩回,平日裡沒空,碧霄她們也不讓,再說這種事情,要有人一起玩,才叫好玩。&rdo;夏侯渝抽了抽嘴角,心想你只是藉著給我出主意,趁機進來玩吧?不過話說回來,姓魏的和徐澈肯定也不知道,他的香生姐姐有這麼個愛好。想及此,他心情大好。☆、&ldo;娘子,到邵州了,您看,前面就是城門了!&rdo;侍女略帶了點興奮的聲音傳來,崔氏掀開車簾子一角往外探看,隨即皺起眉頭。城牆倒是挺高,好像還是後來加高的,可是太簡陋了,半點也不講究美感,新舊城磚疊在一起,明顯到被人一眼就看出來。往來出入的商旅,也沒有京城那種緩慢優雅的華麗。邊城就是邊城,不管那些人如何吹噓,邵州又如何比得上京城的十之一二?崔氏扯了扯嘴角,對即將抵達的地方和即將見到的人毫無期待感。&ldo;娘子,到……&rdo;青芫以為她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掀起簾子探頭進來,還準備再說一遍,卻在看見崔氏的臉色時嚇了一跳。&ldo;娘子,您是不是身子不適?&rdo;她連忙彎腰進來,繞至崔氏身後,雙手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按起來。&ldo;嗯……&rdo;崔氏吐出一口濁氣,略略舒服了些,忍不住又皺起眉頭:&ldo;這裡太乾燥了,連點兒水汽都沒有,車上顛簸得厲害,我骨頭都快散架了!&rdo;青芫笑道:&ldo;您看,這不就到了,郎君是一州刺史,府上服侍的必然不會比在京城差,您且忍忍,很快便能與郎君團聚了!&rdo;崔氏卻似乎沒聽見她這番話,兀自冷笑一聲:&ldo;若非爹孃反覆相勸,我壓根就不會過來,等會兒見了徐澈,還不知道要怎麼吵呢!&rdo;青芫忙道:&ldo;依婢子看,郎君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您與郎君數年不見,定有許多話要說,郎君必然也想您呢,有什麼話不妨好好說,說開了,也便和好如初了!&rdo;崔氏卻道:&ldo;我與他從來就沒好過,哪裡來的和好如初?&rdo;青芫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在她看來,崔氏與徐澈,真真是一對冤家。崔氏出身世家大族,自幼千嬌百寵,自然眼高於頂,當年聽說自己要嫁給一個從魏國剛剛回來的質子時,她心裡頭比誰都不樂意,但美徐郎的名聲豈是有假,偶然的機會之下,看見徐澈的樣貌才情後,崔氏對徐澈也上了心。誰知成婚之後卻完全不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景象,徐澈不喜崔氏的驕縱,崔氏也覺得徐澈一個沒落宗室居然敢對自己擺架子,不肯討好自己,兩人不肯互相遷就,更談不上共同的愛好話題,徐澈喜歡在家作畫寫詩,與友人上山踏青,崔氏卻喜歡參加各種宴會,喜歡華服美飾,喜歡各色各樣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