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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地表現出誠意,讓人只覺得熨帖,卻看不透他的深淺,這便是廉親王的手段。“沒有沒有,堂兄還命奴才向王爺問一聲好來著,如今山西風調雨順,堂兄仕途平坦,虧得王爺打點,堂兄特地囑咐奴才給王爺送上一點薄禮,聊表謝意。”說罷將手中的錦盒放在旁邊桌上。胤禩瞧了一眼,笑道:“那哈克是個性子古板的,怎麼突然想起要送禮賄賂了……你旁邊這人,是新收的小廝?”眼見他提及正題,恩綽精神一振,忙道:“王爺見笑了,這人,是奴才從山西來京的路上買的,看到這伶人容貌還算細緻,便送來給王爺把玩一二。”胤禩端起茶盅,不置可否:“有心了,不過本王府裡沒處安置,你還是帶回去吧。”恩綽曖昧一笑,帶了點隱秘的詭譎,壓低了聲音道:“奴才早就在外頭聽說王爺素愛男色,故而……”言下之意,您就別裝了,大家都知道您愛這調調的。湧進喉嚨的茶水差點沒流入氣管,胤禩捂住嘴巴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那頭已經有人從屏風後方大步流星走了出來,陰冷的語氣足以媲美臘月寒風。“恩綽,你是活膩了,還是想去寧古塔放羊?”對方一見皇帝居然藏匿在屏風後面,早已嚇得呆了,二話不說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胤禛猶不解氣,將人狠狠申飭一頓,又撤了他的官職,遠遠地發配到西北軍前,給怡親王效力,這才作罷。只苦了胤禩,莫名其妙被安上喜歡男色的帽子,莫名其妙被送來一個男寵,又莫名其妙被妒火中燒的某人壓在床上,整整一天下不了床。 番外四·前世雍正十三年的時候,胤禛生了場大病,情勢洶洶,幾近險惡,他卻毫無知覺,兀自沉睡,將旁人嚇得不輕。他站在一旁,看著七八歲模樣的胤禩站在牆邊低聲抽噎,哭得傷心,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頭,誰知手穿過對方身體,終是無法碰觸。胤禩亦看不見他,哭了半晌,遠遠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小孩兒錦衣玉帶,皇子打扮。他端詳打量,認出那是幼時的自己,那會兒小小年紀面容肅穆,看上去少年老成,已有了日後冷麵王的雛形。胤禩見有人靠近,迅速擦乾眼淚,低頭行禮,輕輕喊了一聲四哥。胤禛亦淡淡點頭,也並不問他怎麼了,兩人甚至沒什麼交流,便錯身而過,漸行漸遠。那頭胤禩見胤禛走遠,抬起頭來,露出悵然羨慕的眼神,單薄身影倍加寂寥。他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古怪,照理說那時他們早已交好,又怎會如此陌生。搜遍記憶,也不曾想出過有這麼一段。冥思苦想之際,眼前場面一轉,完全變了樣。帳幔低垂,綴滿流蘇,龍涎香自爐子裡飄出來,溫暖而旖旎。這是……毓慶宮?眼前擺設熟悉而又陌生,赫然正是當年東宮仍有主子時的模樣,他一邊打量,一邊熟稔地穿過那些院門閣室,宮女太監們來來往往,都顧著自己手頭上的活計,對他視若無睹。他初時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回到過去,可現在看來,卻又似乎不像。捺下心頭異樣,腳步踱至太子時常議事的書房,左右也無人看得見他,索性穿過緊閉的殿門走進去。屋裡有兩個人,一站一坐。坐著的,是三十多歲的太子,俊美無儔,意氣風發。站著的,則像極了自己,一身蟒袍補服,冷肅不失恭謹。“你等著吧,這招一出,保管老八他們手足無措,元氣大傷!”太子哈哈大笑,眉眼之間盡是得意。站著的人跟著微微揚起嘴角,不著痕跡地掩飾眸中的不屑,淡淡附和,提醒對方莫忘了皇阿瑪的反應。太子不以為然:“老四,你太一板一眼了,這樣是成不了大事的,上回戶部餉銀的事情,你為了賑災,不惜得罪老八那幫人,若不是本宮從中轉圜,只怕你現在已經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