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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落音,嘴已經被塞上一團破布,他只能瞪圓了眼睛,嗚嗚出聲。“三更半夜的,你是怕招不來更多的人,看你小子這狼狽樣吧?”阿林冷笑,拳頭按得嘎嘎響。“幸好八爺讓我盯著你,不然我都還沒發現你小子吃裡扒外!”惠善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似的。折騰了半晌,胤禩終於道:“把他嘴裡的布拿掉。”阿林上前,將他嘴裡的布狠狠抽出來。惠善也不敢嚷嚷了,只喘著粗氣,啞聲道:“八爺……”八月的天,胤禩卻不見絲毫急躁,好整以暇道:“你是哪邊的人?”面對三雙灼灼的眼睛,惠善再也瞞不住,只好道:“奴才是萬歲爺的人,奉萬歲爺之命,從旁,從旁協助八爺!”從旁協助?只怕是監視吧。隆科多微微皺眉,卻聽見胤禩笑道:“皇阿瑪身邊的人,豈是你這種資質的,你敢假傳聖旨,那就不要怪爺心狠手辣了。”胤禩雖是笑著,惠善卻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殺意,心中一寒,知道這八爺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和善可欺。“奴才招了!奴才是收了揚州鹽商的賄賂,幫他們打聽那對父子的下落,好讓他們早作打算。”“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死得不冤了,阿林,動手。”胤禩漫不經心轉著手上的玉扳指,那還是臨行前胤禛塞到他手裡的,據說受了佛經浸染,能趨吉避凶,胤禩並不信這些,但胤禛一番好意,他也沒有拒絕。“嗻。”阿林面露獰笑,一步步走上前。惠善慌了,語氣都帶了哭腔:“奴才招了,奴才是太子爺……”胤禩斷喝一聲:“住口,你先是說自己奉皇上之命,又說自己收了鹽商賄賂,現在居然又敢攀上我二哥,這等無君無父的奴才,死一萬遍都不足為惜!”阿林見機得快,在惠善話說半截的時候,就已經拿出先前的破布重新塞進去。屋內除了如同砧板魚肉的惠善,其他二人都望著胤禩,呼吸聲幾近可聞。事情至此已經很明顯。惠善奉太子之命跟著胤禩,自然是要防著他做一些出格的事,鹽商是太子在江南的財庫,不能有所閃失,所以當時他聽到被阿林救下的兩個灶戶,居然還是扳倒鹽商的人證,就有點慌了,不得不做出夜半上屋頂打探的事情來,不料這卻是胤禩設下的局,專門等著請他入甕的。“隆科多,此事你認為應該怎麼辦?”隆科多眼觀鼻,鼻觀心,沒料到胤禩突然發問,愣了一下,方道:“奴才以為,八爺不如上一封摺子,如實陳奏情況,請萬歲爺聖裁。”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家父親為何對這位八爺如此看好。只是眼前還有一個難題,這個惠善,殺不得,放不得,而自己與阿林作為跟隨胤禩的人,已經註定要被綁在同一條船上了。胤禩點點頭:“阿林,你先將他捆緊一點,待我上奏請示了皇上,再作決斷吧。”他並不是沒想過將惠善滅口,但阿林與隆科多,都不是自己的心腹,一旦洩露出去,只會後患無窮,所以請示康熙,成了唯一的法子。惠善明白,他是太子插在胤禩身邊的暗樁,但若是他暴露出去,只怕第一個不放過自己的,就是太子。如果胤禩這封摺子一遞,他才是真正沒了活路。眼見阿林朝他走來,惠善彎著腰,雙手被綁在後面,卻不停往地上磕頭,很快將額頭磕得通紅一片,急得嗚嗚作響,卻因為嘴被堵住,說不出更多的話來。阿林抬掌一個手刀往他後頸劈去,將他打暈。他對惠善可不會手下留情,莫說兩人原先就沒什麼交情,若是自己真的被他灌醉,怎麼也逃脫不了一個怠職的罪名。摺子連夜就發出去了,胤禩摸不透康熙的心思,所以用了點小伎倆,他在奏摺裡,並沒有提到太子,只說惠善先是冒充皇命,後來又說是受了鹽商的賄賂,因他是御前侍衛,自己不好妄作處決,還請康熙聖裁。這邊等著康熙的回覆,那邊鹽商還是要查的,恰好第二天,曹樂友又來約他,正好中了胤禩的下懷。沒見著與胤禩形影不離的隆科多他們,曹樂友奇道:“誒,應兄那兩位護衛呢?”胤禩笑道“與曹兄出來,還要什麼護衛,我放他們半天假,讓他們自己去找樂子了。”曹樂友點點頭。“正好我也有一事想與應兄說,我訂了這附近的一條畫舫,上頭還有歌女彈唱,我們邊走邊說吧。”揚州青樓多,畫舫更多。說是畫舫,有些不過一艘小船,在入夜時分,點上一兩盞燭火,沿著小河緩行,隱隱綽綽傳出歌女傳唱之聲,令人浮想聯翩,這卻是揚州的特色了。曹樂友找的畫舫自然是名副其實的畫舫,精緻卻不流於奢華,一名手報琵琶的素衣少女正立於船頭,後面跟著一名婢女,見兩人上船,俱都福身行禮。“曹大爺。”曹樂友點點頭,向胤禩介紹道:“這位是素素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一會應兄若有興致,可讓她來上一曲。”胤禩隨他入舫落座,瓜果糕點早已擺滿一桌,兩人並未急著說話,那少女手撥琴絃,盈盈唱了起來。“要分離,除非天做了地——要分離,除非東做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