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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陳恭頓時面如死灰。他試圖運功將毒素逼出去,但真氣執行反而加快了毒素侵入的速度,眼看青紫色已經快要達到手肘了,陳恭咬咬牙,對慕容沁道:“快,將我的手臂斬下來!”此時一直半隱於黑暗之中,默然不語的晏無師忽然開口了:“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法子?”作者有話要說:汪嗚汪嗚,今天有事,更新晚了點,本來說要發糖的,不過中間還有點玻璃渣,為免停在玻璃渣那裡被泥萌揍,就先到這裡結束,然後爭取明天一口氣把這段情節寫掉,麼麼噠!泥萌發現了吧,高冷人格·晏憋了一些算計的~☆、66|陳恭死死盯住晏無師:“晏宗主有辦法?”晏無師:“你們與那些猿猴搏鬥的時候,應該早就注意到了,它們的指甲鋒利帶毒,所以一旦撓到身上,傷口就會紅腫發癢。”他的聲音不疾不徐,顯然並沒有受到陳恭中毒的影響,反而透著一股事不關己的悠閒。“那樣鋒利的爪子,必然要時時磨礪,這裡可供選擇的岩石不多,這些猿猴守護著的玉髓就成為最佳的選擇,它們時時將爪子在上面磨拭,卻沒有因此染上劇毒,那是因為劇毒之物方圓一里之內,必然有相剋之物,就像這古城裡的蜘蛛和猿猴一般。”慕容沁聽出其中關鍵:“晏宗主的意思是,主公這毒有解藥?”陳恭卻靈光一閃:“玉蓯蓉!是不是玉蓯蓉!快,你們去看看那附近有沒有玉蓯蓉?!”慕容沁等人忙跑到崖邊四處察看,果然發現了玉蓯蓉。“主公,果然有玉蓯蓉!”慕容迅欣喜道。沈嶠忍不住看了晏無師一眼,後者雙手攏袖,半身隱在陰影中,顯然沒打算吱聲。陳恭大喜過望:“快拿過來!”慕容沁叔侄將那幾株玉蓯蓉悉數斬斷帶過來,陳恭看也不看一眼,囫圇吞棗就往嘴裡塞。但奇蹟並沒有發生,一刻鐘之後,他的右手依舊疼癢難忍,青紫色甚至逐漸加深,已經從手肘往上蔓延,快要達到肩膀了。陳恭臉色青白交加,幾乎也要與手臂相映成輝了。晏無師這才慢慢道:“玉蓯蓉的確是解毒之物,但它的枝葉無用,唯一能解毒的是它的果實,那些猿猴一代代也正是服用了果實,才不懼玉髓和蜘蛛的劇毒,得以生存在此處。這裡既然是婼羌的祭臺,這些猿猴說不定是當年婼羌人訓練用來看守玉髓的,你們瞧見那隻猿猴首領了麼,它已經漸漸衍化出人臉輪廓,可見心智狡猾非同一般。”這一段話本是饒富趣味,可惜說的人一板一眼,平淡無波,陳恭哪裡還有心情聽他細說這些猿猴的來歷,若換了平日,只怕早就勃然大怒,讓慕容沁將人拿下了,可這時命門被人捏在手裡,他只得忍氣吞聲:“看來晏宗主已經將那些果實都摘下來了?不知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只要我能辦到,悉聽尊便,還請將玉蓯蓉的果實給我。”晏無師:“你知道我要什麼。”他偏偏就不明說。陳恭瞭解沈嶠,他知道對方是君子,君子欺之以方,所以在與沈嶠交鋒的時候,他屢屢佔了上風,但對晏無師卻不能這麼做,此人任意妄為之名早已人所共知,誰也沒法用常理來揣度推斷,陳恭知道他沒死這個訊息在這裡也根本沒法作為把柄威脅,反倒是對方手握玉蓯蓉果實,眼下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晏宗主若不明說,我怎麼知道?”他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晏無師冷冷道:“你猜我能不能在你的狗妄動之前將果實毀掉?你若肯冒險,我也不介意試一試。”此言一出,慕容迅雖怒上心頭,卻也只能停下原本打算向他那邊靠攏的動作。陳恭咬牙:“你要的是太阿劍裡面的東西?”晏無師不語。陳恭無計可施,只得用另一隻手將藏在懷裡的帛片掏出來遞給晏無師。“玉蓯蓉呢?”晏無師接過帛片,不知從哪摸出一枚果實拋過去。陳恭心有不甘,忍不住問:“你早就料到我來到這裡的目的,所以特意趕在我們之前,以果實來威脅我?”興許是拿到帛片之後心情不錯,晏無師終於大發慈悲解答了他的疑問:“太阿劍為陳郡謝家之物,劍柄本來就是中空的但因所鑄精鐵極為罕見,堅硬異常,若要在劍柄中藏東西,就只能以天外奇石強力先將劍破開,再花大力氣重新鑄造。此劍遺失之後再無蹤跡,直到吐谷渾王城重現。”陳恭吃下玉蓯蓉果實之後,終於感覺身體不那麼難受了,等待毒素消退的過程有點漫長,他只能藉由說話來轉移注意力。“所以你一看到我拿著這把劍,就知道它已經被人重新拆開又鍛造過了,而且因為我直奔婼羌來尋找玉髓,你也能猜到我是為了破開這把劍,拿出裡面的東西,因此提前將玉蓯蓉的果實都扔掉,自己留下幾枚,好等著我中毒的時候要挾我交出東西!”陳恭恍然大悟,忍不住譏諷道:“晏宗主就算受了重傷,這份心機算計,同樣也讓人望塵莫及啊!”慕容迅更是怒斥:“卑鄙無恥!坐享其成!”晏無師冷笑一聲,不屑與他們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