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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多謝陳縣公的好意,貧道就不叨擾了。”說罷拱一拱手,抬步就走。鬱藹自然不可能輕易讓他走掉,口中道一聲“慢著”,一手抓向沈嶠。沈嶠頭也不回,背後卻似長了眼睛,腳下輕飄飄往前滑了幾步,一面回身橫劍,直接擋掉鬱藹伸過來的手,劍鞘灌注內力,後者只覺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就鬆開手。但鬱藹反應極快,另一手君子不器劍已出鞘,劍光翩然若驚鴻,掠向沈嶠面門,去勢極快,連竇燕山看見這劍光都不由微微一驚,心道之前圍殺晏無師時,這鬱藹恐怕還沒有出全力,眼看著當時好像受傷不輕,實際上不過是不想衝在最前頭罷了。無論如何,鬱藹留下沈嶠的決心勢在必得,這次沒了晏無師從中阻撓,絕不容許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開,他自忖相見歡毒性劇烈無比,沈嶠在玄都山上一副病弱模樣,絕不可能在那樣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如常。殊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劍光幻化萬千,朝沈嶠當頭罩下,偏偏原本應當身在劍幕籠罩下的人卻倏地消失不見,以一種飄忽詭譎難以形容的身法出現在鬱藹身後,他的劍依舊沒有出鞘,右手伸出一指點向劍幕中的一點。真氣所至,劍幕應聲而碎,悉數化為齏粉四濺開來!鬱藹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劍尖微顫,又是十數道劍花泛著漣漪纏向沈嶠。畫影金碧,飛翠侵霄,琉璃光轉,璀璨輝煌。這是玄都山滄浪劍訣裡的最後幾式,但又有所不同,祁鳳閣的徒弟自然沒有無能之輩,鬱藹將其演化改進,收為己用,他平日性格冷冰冰不苟言笑,用劍卻極喜歡這種華麗的劍招,連帶他的劍氣,同樣帶著一股雷霆震怒的凌厲,伴隨劍光去勢,轟鳴之聲彷彿在眾人耳邊響起,功力稍遜一點的,已經感覺血氣翻騰,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但沈嶠沒有退。他竟然沒有退!這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包括之前那些看輕他,將他當做晏無師孌寵附屬之流的人。沈嶠終於出劍了!山河同悲劍如練如霓,劍氣幾欲沖天,從沈嶠手中蔓延開來,沉鬱醇厚,令人禁不住想要沉溺在那股暖洋洋的感覺之中,然而許多人方才失神片刻,竟沒注意到沈嶠那一劍已經點向前方。說時遲,那時快,這一系列變化不過眨眼之間,二人已經飛掠而起,劍尖相對,鬱藹已經迅若閃電,沈嶠竟然比他還快上一兩分,整個人身劍合一,忽然從鬱藹的視線範圍內消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下一刻,鬱藹心頭陡生警醒,他隨即轉身橫劍一掃,然而已經太遲,對方劍意咫尺之遙,竟避無可避,他只來得及瞧見那一點白色劍光,鬱藹心下一沉,來不及細想,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後退,“天闊虹影”運用到極致,如同整個人憑空消失,再出現已在三尺開外。沈嶠原本可以追上去的,他的白色劍意已入化境,更進一層就是劍心,即使內力現在僅有五成,但這白色劍意一出,就足以令很多人變色膽怯了。但沈嶠並沒有趁勝追擊,鬱藹也站住不動,彼此四目相對,各自滋味翻湧,心底都清楚早已回不到過去。沈嶠劍尖朝下,身形挺拔,佇立如松,凝目鬱藹,沉聲道:“你應該明白,你我一戰,你未必能勝,我也未必會敗,不要以為能夠將我捏在手心任由擺佈,就算不再是玄都山掌教,我也依然是沈嶠,依然是祁鳳閣的弟子!”鬱藹面色陰晴不定:“袁瑛和橫波他們都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去……”沈嶠:“鬱藹,自從你給我下了相見歡之後,我就已經不會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話。”鬱藹面色一變,眼中波瀾微興,隱隱有驚濤駭浪將起:“那件事是我的錯,但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傷害你。”沈嶠搖搖頭:“現在說這句話還有意義麼?覆水難收,破鏡難圓,犯下的錯誤永遠不可能彌補,所謂彌補,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如今不回玄都山,乃是我不想令玄都山四分五裂,更不想令歷代祖師的心血化為烏有,你既然已經帶著玄都山弟子踏出那一步,就要做好承擔所有後果的準備,有朝一日你再也承擔不了那個後果的時候,我會親自去找你。”鬱藹胸口起伏不定,半晌方冷笑一聲:“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冷然之中隱約又有慘淡,然而轉瞬即逝,彷彿只是錯覺。他一言不發,揮劍入鞘,轉身便走,再也不看沈嶠一眼。竇燕山摸摸鼻子,鬱藹不在,他也沒了插手的藉口,更何況方才沈嶠的武功令他心生忌憚,自然不會輕易蹚渾水。“沈道長恢復功力,可喜可賀,我與鬱掌教有幾分交情,剛剛不得不幫他說兩句話,還請你不要見怪。”此人能統領天下的阿嶠簡直雄起,越來越有總攻範兒了,老晏,你對此有何感想?晏無師:按照劇情,我現在是活死人,不會說話,不會喝湯。啊~~~【微微張嘴狀】沈嶠:……☆、59|沈嶠按住般娜的肩膀,這個動作令她稍微冷靜下來。“他醒了?你進去看過了?”般娜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