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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陳恭,就連慕容沁和拓跋良哲等人,心裡未必也不是沒有忌憚的。人的名,樹的影,這位浣月宗宗主單單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所有人都產生自我疑問。正所謂惡人還須惡人磨,這一點,沈嶠再厲害也是做不到的。陳恭並未浪費太多時間,揮一揮手,所有人便上馬就緒。沈嶠讓晏無師先上馬,自己再坐在他前面驅策馬匹。待眾人上路,十數騎在道上緩馳,風沙掩蓋了彼此的聲音,此時要說話就變得異常費勁了,張口就會吃沙子。大家不願意吃沙子,所以就埋頭前行,只以手勢交流。沈嶠的腰被緊緊摟住,後背與對方前胸緊緊相貼,晏無師湊到他耳邊,輕輕道:“阿嶠,我方才說得好罷?”一聽這溫柔腔調,沈嶠就知道這個晏無師絕不是“正常情況下”的晏無師。他發現自己現在嘆氣的次數比以往加起來都多:“是謝陵嗎?”晏無師有點訝異:“你怎知我舊名是謝陵?”沈嶠:“……”作者有話要說:阿嶠:我覺得我要瘋。老晏:麼麼噠,你猜猜我現在是誰?有萌萌說,阿嶠救老晏,原本是因為透過他可以穩住周朝政局,現在老晏已經暫時失去這個作用,所以救他也沒法達到自己原來的目的,等於說,老晏失去作用了。這個是沒錯的,換了老晏,他現在很可能撤手就走了,但如果是阿嶠,大家不妨代入阿嶠的性格,他肯定做不出這種事,救人救到底,不心慈手軟的阿嶠就不是阿嶠鳥~~☆、61|若說從前和晏無師說話容易被氣死,那麼現在就是被氣死然後又被氣活過來,沒有足夠強悍的心志,根本沒有辦法將對話進行下去。沈嶠嘆了口氣,索性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了。但身後的人見他不吱聲,反而將手摟得更緊,一邊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阿嶠,你為什麼不理我?”因為我在考慮要不要將你打暈了再帶上路。沈嶠想道,微微側頭,壓低了聲音問:“你既然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那你可知道陳恭為什麼要去婼羌古城找玉髓?”晏無師:“不知道。但玉蓯蓉我是聽過的,此物生長在戈壁沙漠的深處,常年隱蔽於巖縫之間,極難尋得,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但陳恭明顯只是要去尋找玉髓,會帶上玉蓯蓉,只不過想放一個餌給我們,讓我們為他奔走罷了。”即使是在從前沒受傷的時候,沈嶠也很少聽見他用這樣平和的語氣來分析一件事。沈嶠:“是,我也發現了,但即使沒有玉蓯蓉,他綁走了般娜的祖父,以此要挾,我也不能不與他走這一趟,不過若能因此找到玉蓯蓉,你的傷勢就可以痊癒了。”晏無師:“其實我的傷在於心魔破綻,玉蓯蓉只能治外傷,助益並不大。”沈嶠好笑:“可你腦袋上有裂縫,玉蓯蓉能生肌彌骨,不正能派上用場嗎,總得先將外傷治了罷?”晏無師悶悶道:“其實我不想治好。”沈嶠蹙眉:“為何?”他感覺對方現在這副性情,與之前的都不大一樣,倒有點像前幾日剛醒來就朝他露出溫柔微笑的那個。晏無師:“因為治好之後,我就不一定能與你說話了,難道你更喜歡那個無視你的真心,將你送給桑景行的晏無師嗎?”沈嶠:“你就是他。”晏無師:“我不是他。”沈嶠無語:“那你是誰?”晏無師沉默片刻:“你叫我阿晏罷。”沈嶠:“……”晏無師:“你叫一聲來聽聽好不好,我從未聽過你叫我的名字呢。”沈嶠木然:“對著你這張臉,我叫不出來。”晏無師幽怨:“臉皮只是表象軀殼,何必著相?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晏無師負心薄情,我卻決不有負於你,阿嶠,你這樣好的人,世間再難尋到第二個,他不珍惜,我來珍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