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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燕山見雪庭禪師並未再接再厲,反而站在旁邊觀戰,也罷了手,問道:“大師何故停手?”雪庭禪師:“我與晏無師各有立場,並無私仇,此番圍剿實屬迫不得已,無論如何,他這樣的對手,總值得尊敬,而非在此落得一個身死的結局。”竇燕山暗自冷笑,心說你既然清高,又何必加入這次圍殺,面上卻分毫不露,笑眯眯道:“大師果然高人風範!”雪庭禪師彷彿看透他的心思,淡淡道:“竇幫主當知,即使晏無師死了,被他毀掉的朱陽策殘卷也不可能再復原。”竇燕山呵呵一笑:“晏無師一人攪動天下局,他若死,大家也就落得個清靜,佛門亦可興旺,我現在這裡恭喜大師了!”二人說話的當口,晏無師又中了一掌,他非是不想走,而是破綻已現,被琴音牽制了心神,又有先前那兩掌,內傷蘊積,功力大不如前,此時在鬱藹和段文鴦二人的步步緊逼下,防禦真氣徹底破碎,身上又中了兩掌。當然鬱藹和段文鴦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個長劍斷裂,胸口中了三掌,面色蒼白,蹬蹬後退幾步,終於跌倒在地,一個長鞭已毀,身上同樣有內傷,肋骨斷了幾根,嘴角吐了好幾口血。在這種情況下,晏無師竟還有逃走的餘力,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竇燕山與廣陵散面色齊齊一變,想要攔卻來不及了。與此同時,雪庭禪師從原地消失,他的輕功運用到極致,直接攔下晏無師,“不動明王印”威力之下,晏無師被迫與之硬碰硬,後果是他再也走不了,而雪庭禪師這次則足足後退了五六步之多,臉色一瞬間極紅,很快又變得極白,這是生生將本欲吐出的鮮血又咽了回去。晏無師哈哈大笑。笑聲戛然而止,他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竇燕山飛身而上,一掌印向他頭頂的百會穴!這一掌下去,晏無師終於倒地不起。雪庭禪師皺了皺眉頭,最終什麼也沒說。他看著晏無師的眼睛慢慢闔上,低低說了一聲佛號,雙手合什朝對方行了一禮,而後頭也不回,轉身離去。鬱藹與段文鴦俱都受傷不輕,眼見晏無師斷無生路,便也相繼離開療傷。竇燕山蹲下身仔細察看,確信對方已經徹底沒了氣息,這才露出笑容,對抱著琴走出來的廣陵散道:“恭喜廣宗主,統一三宗指日可待。”廣陵散:“多謝竇幫主吉言,你確認晏無師已死?”竇燕山:“自然,我這一掌下去,他頭骨碎裂,加上方才那數掌,內腑悉數出血破裂,生機斷絕,再無生路。”廣陵散笑了笑:“魔門之中有一門功夫,叫黃泉碧落,能在自己生機徹底斷絕之前,先自斬臂膀,令自己陷入近似假死的狀態,儲存一線生機,只是練的時候極為痛苦,平時用處又不大,所以很少有人去練。”竇燕山:“廣宗主擔心晏無師也練了這樣一門功夫?”廣陵散:“既然這件事已經做了,事後仔細確認一下,總不會有什麼壞處的。”他朝晏無師走過去,朝對方的手腕伸過去。一把沒有出鞘的劍橫在他面前。劍身古樸近拙,毫無出奇之處,唯獨靠近劍柄處刻著“山河同悲”四個字。廣陵散面色微變,他竟連對方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縱然他生前仇家遍地,樹敵無數,總歸也是一代宗師,死者為大,對於值得尊敬的對手,這樣做是否不合適?”竇燕山眯起眼,一字一頓念出來者姓名:“沈、橋!”☆、55|沈嶠朝二人點點頭:“兩位近來可好?”最初的驚訝之後,廣陵散鎮定下來,仔細打量沈嶠:“我聽說沈道長與桑景行一戰,後者被你重創,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恢復了,真是可喜可賀!”二人交手時並無旁人在場,桑景行被沈嶠重傷,必然不可能到處嚷嚷,但廣陵散是魔門中人,自然能得到許多旁人不知曉的訊息。竇燕山聽見這句話,不免也暗自震驚,重新估量起沈嶠的實力。沈嶠搖搖頭:“尚不算完全恢復。”這句大實話卻沒有幾個人相信,武道雖也講究苦練,但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不傳之秘,更何況沈嶠還是祁鳳閣的弟子,誰知道祁鳳閣可曾傳授過他什麼神功秘籍。廣陵散便笑道:“想當初晏宗主如何對沈道長你,旁人也許不甚了了,我卻還是知道幾分的,聽說你之所以會與桑景行交手,便是拜晏宗主所賜?”沈嶠:“不錯。”廣陵散:“他待你冷心冷情,與旁人並無半分不同。”沈嶠:“是的。”廣陵散:“你千里迢迢趕過來,想必也不會是專程來給他收屍的,你是來救他的,可惜晚了一步。”沈嶠有問必答:“對。”廣陵散終於露出一絲訝然:“他晏無師到底有哪一點值得你這樣去做?難道真如外界傳言,你們倆之間有不足為外人道的關係?”沈嶠淡淡道:“我救他,非為私情,乃是公義。”竇燕山忍不住露出滑稽神色,哈哈笑了起來:“我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把晏無師這三個字與公義聯絡在一塊!難不成他晏無師一死,天下就沒有公義了?”沈嶠:“晏無師不是好人,但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