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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鳳麟元典》,我會將我學過的那捲《朱陽策》也傳授於你,屆時別說恢復武功,更進一層也指日可待,比你一個人這樣載慢慢恢復,不知要快多少。到時候,不管你想奪回掌教之位,還是想殺了鬱藹報仇,這些都不在話下,你覺得如何?”此時正是沈嶠心志最為薄弱的時候,他昏昏沉沉,身體上無力反抗,心神也是最容易被人侵入的,晏無師的話還用上了魔音攝心,一遍又一遍傳進沈嶠耳中,直入對方心田,對他的道心造成強烈衝擊。沈嶠痛苦蹙眉,身體也微微掙動,晏無師卻沒有鬆手,還將話重複了兩遍。“鬱藹聯合昆邪害你落下山崖,武功盡失,你不恨他嗎,沒了武功,沒了地位,連陳恭和穆提婆這等跳樑小醜都敢在你面前蹦躂,你心中當真就一點恨意都沒有嗎,嗯?難道你不想殺了他們嗎,我也可以幫你的。”若有旁人路過,還當是兩人親密囈語,情狀曖昧,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晏無師的手愈發用力了一些,捏得沈嶠的下巴也起了紅印,只怕隔天就要淤青,但沈嶠的痛苦卻不在於此,而在於那一遍遍如魔音灌耳的話,逃不過,避不開。他死死咬住牙關,儘管已經失去意識,但潛意識裡似乎總有一條線牢牢捆住他,讓他不能張口答應。一旦張口答應,就會開始失去本心。“為什麼不答應,只是一句話而已,只要你張口,我什麼都為你做到。”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若要做,也該自己去做。“成為什麼樣的人,快意恩仇不好嗎?想殺誰就殺誰,再說是他們先背叛你的,你沒有對不起他們。”沈嶠搖了搖頭,嘴角已經開始溢位新的鮮血,他臉上的痛苦之色也變得愈深,尋常人早已抵受不住這種折磨,可他就是不肯開口。有些人不知世間險惡而盲目施加善意,最終累人累己,有些人卻因看透世間險惡,依舊不改初衷,溫柔心軟。可人性本惡,果真有人能夠百折千回曆盡坎坷而不改本心麼?晏無師輕笑一聲,拭去他唇角的血跡,手從他腋下攬過,將整個人都抱起來,朝鎮內走去。作者有話要說:沈嶠總覺得自己睡了很久,但昏沉中也不是全無神智,起碼耳邊有人高聲說話,又或者身下車輪轆轆滾動向前行駛時,他還是有一些知覺的。人雖然昏迷,但體內的真氣一日也沒有停止過運轉,習練《朱陽策》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他身體的損傷不知不覺一點點得到修復。雖然速度極慢,但等到沈嶠醒過來時,已經沒了煩悶欲嘔的感覺,只是這些天一直昏睡,醒來之後難免也恍恍惚惚,如墜夢中,捧著腦袋浮現迷惘的表情。打量四周,他發現自己應該身處車廂之內,只是馬車停住了,外面也不知是哪裡。沈嶠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他昏迷前正與晏無師交手,那麼自己應該就是被晏無師給帶走的罷?正凝神苦思,車廂的簾子被掀起來,露出晏無師的臉。“你醒了?”只這一聲,就讓沈嶠渾身毛髮都要豎起來。他與晏無師談不上深交,但對對方的脾性行事,總算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若不是眼前這人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還是那張臉皮,沈嶠幾乎要以為他被鬼上身了。人人聞之變色,行事乖戾無常,喜歡冷嘲熱諷的魔君,幾時會用這般溫柔入骨的腔調說話?沈嶠遲疑道:“晏宗主……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