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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年紀大一些的人,還記得當年狐鹿估雄心勃勃橫掃中原高手,最後止步於祁鳳閣的風雲往事,可惜一代宗師,終究也是風流雲散的結局,此後江湖天下,再如何風起雲湧,也與狐鹿估祁鳳閣無關了。天縱英才風流雲散,空餘喟嘆唏噓。秦老夫人默默無語,不知心中作何想法。蘇威蘇樵恨他壞了母親壽宴,見狀不再客氣:“戒指既已拿到,還請閣下速速離開蘇府!”段文鴦:“二位郎君且不忙著趕我走,我此番前來,還想問你們要一個人。”蘇樵以為他想對母親不利,冷冷道:“我們這裡沒有你要的人。”段文鴦笑道:“蘇二郎怎麼問也不問,就一口拒絕,你放心,我不是想對秦老夫人不利,戒指業已拿回,吾師心願已了,我自然不會再糾纏,我說的那個人,卻是奉佗缽可汗之命來要的。”蘇威:“那你就該面呈陛下去說,蘇府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來人,送客!”段文鴦:“且慢!美陽縣公可有一妹嫁與元雄?此人與我突厥素有嫌隙,如今突厥與周朝結盟,可汗命我將此人一家老小帶回突厥處置,還請美陽縣公將他們交出來!”蘇威面色微變。對方口中所說,其實是他的堂妹一家,因堂妹婿元雄得罪了突厥,生怕突厥會仗著雙方結盟而來要人,所以特地避到他家裡來,蘇威也暗中收留了他們,卻沒想到段文鴦得知訊息,竟不依不饒,找上門來。“他們去了何處,我並不知情,你若要找人就自去尋找,與我蘇府無關!”段文鴦:“還請美陽縣公勿要令我難做,我念及先師與老夫人的淵源,方才特意上門要人,而非直接稟告你朝陛下,若等周主下令,只怕貴府就要難堪了。”蘇樵大怒:“你專門挑在我母生辰之日上門耀武揚威,先是索要戒指,我們也給了你,你反倒還得寸進尺起來了?莫非以為我蘇家怕了你不成,說了人不在這裡就不在這裡,滾!”段文鴦也沒了笑容,他眯起眼盯住蘇樵,慢吞吞道:“聽聞蘇二郎君師從純陽觀,想必身手不凡,今日恰逢其會,正要討教討教!”蘇樵冷笑:“好哇,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明明是來砸場子,卻非要裝純良,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門,死了殘了可不要哭著跑去你們突厥可汗那裡哭哭啼啼告狀!”話方落音,他便已蹂身朝段文鴦撲過去。這一撲卻不是毫無章法規矩,而是配合劍法,身隨意動,瀟灑漂亮之極,當下便有人大叫一聲好。面對蘇樵一手燦若天花的劍法,段文鴦不慌不忙,也沒後退,待得對方劍光漫天旋至身前,方才直接空手探入劍光之中。空手入白刃,他的手非但沒有被劍光絞碎,反而將劍光生生遏制住。眾人定睛一看,只見段文鴦右手竟穩穩捏住劍身,輕輕旋轉手腕,也不見如何用力,劍身便被彈得嗡嗡作響。蘇樵的劍差點握不住脫手而出。他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的武功比不上師弟李青魚,但在江湖上也能躋身一流行列,從未遇到過這種剛開打就差點陷入潰不成軍的境地。難道因為對方是狐鹿估的弟子,便強上一等嗎?蘇樵心生不服,手上變招很快,身形並未多作停留,撤手後退數步,又借圓柱之力急轉,劍光挾著真氣遞至段文鴦面門,另一隻手則運足氣力拍向對方。“屋子裡太小,打起來不痛快!”段文鴦並未硬接下來,朗笑一聲,轉身躍向外頭。蘇樵緊追不捨,兩人從屋內打到屋外,霎時間劍光四射,森森寒氣滌盪周圍,客人們自然也都跟出去看。一人劍光厲厲若河水滔滔,鋪天蓋地奔流而來,另一人手無寸鐵,在劍光之中游走,彷彿時時處於險境,危若累卵,又好像屢屢從險境邊緣撿回一條性命,看得旁人驚心動魄,如清都公主等人,不諳武功,也不願親眼目睹血光遍地,便留在屋內陪秦老夫人,並未跟出來。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就能發現段文鴦雖然看似步步驚心,實際上卻反倒是佔了優勢的那個。普六茹堅咦了一聲,對沈嶠小聲道:“我看著倒像是蘇二郎被戲耍了。”沈嶠點點頭:“我也有同感。”普六茹堅聽他這樣說,不由奇道:“沈兄能看見了?”沈嶠一笑:“我雖不能看,卻能聽。”普六茹堅:“如何聽?”沈嶠:“出劍,真氣,行步,乃至呼吸,俱有聲,眼盲者耳力反倒會更敏銳些,段文鴦有意試探純陽觀的武功,所以不急著分出高下,可惜蘇樵不察,反倒被他繞了進去。”在場能看出這一點來的,絕不止沈嶠和普六茹堅二人,只是這一場還未分出高下,旁人貿然插手,一來妨礙公平,為人不齒,二來反倒顯得看輕蘇樵,所以就算是他師弟李青魚,也只能先靜觀其變,等他們打出個結果來再說。普六茹堅聽他這樣說,隨口就問:“都是狐鹿估的弟子,昆邪比起段文鴦又如何?”話出口才發現有些不妥,忙帶著歉意:“我並非有意勾起沈兄的傷心事!”沈嶠笑道:“無妨,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