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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他親眼看到賀淵對所有人,一律寡言少語,那張臉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幾乎不曾變化過,雖然對蕭闌的態度也未必好到哪裡去,但精明如趙老爺子,總能發現出其中微妙的區別。“再說一遍,我的事,你沒資格管。”賀淵的語調更冷了。趙老爺子暗自不悅,卻也不敢再咄咄相逼。他很清楚,如果他們還有希望走出去,那多半是要靠這個人的。賀淵突然停下來,後面的人不明所以,還好步子慢,都能及時剎住。“怎麼了?”趙老爺子以為他惱了自己。賀淵沒說話,視線微垂看向前面。趙老爺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差點驚出一身冷汗。只見他們前方十步左右的距離,路突然就斷了,需要往右騰挪五大步左右,才有一座橋,連線到對面。除此之外,都是一片懸崖峭壁,以他們身上有限的燈光,壓根就不知道這懸崖到底有多高,又是通往哪裡。如果剛才不是賀淵走在最前面,或者他沒有出聲提醒,很多人必然會毫無預警一腳踩空!“剛才那兩個人過橋了沒有?”趙老爺子一凜。“過了。”賀淵手上的燈往前面晃了一下。“橋上還有他們掉的手電筒。”橋是一座白玉石橋,看上去像是人工鑿砌的,又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藝術品,誰能想到在地底深處,居然還會出現這樣一座橋,它靜靜地在黑暗中屹立了數千年之久,也不知道在樓蘭古國消失之後,還有沒有人到過這裡。這座橋筆直通向未知的黑暗,橋兩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扶手欄杆,但因為橋面有一米來寬,要走過去並非不可能,只是常人一見橋底就是深淵,早就嚇得手腳發軟,哪裡還有力氣走過去。劉教授喃喃道:“這絕對是考古……不不,是全世界的重大發現!!”他從揹包裡掏出相機,也不管光線合不合適,喀喀喀就拍了好幾張。遠處啪的一聲,發出輕微細響,似乎在回應這邊的聲音,只是除了賀淵和蕭闌,誰都沒有注意到。趙老爺子咳了一聲:“誰先過去?”橋對面是燈光照不到的,一片漆黑,趙老爺子的聲音引來微微的迴音,更顯四周空寂,令人心底發怵。賀淵也不說話,抬步就走。蕭闌突然拉住他,錯身疾走幾步,越到他前面,嘴裡還唸唸有詞。“這麼好玩的橋我先走,說不定前面有寶貝。”賀淵微微一怔,一時沒有說話,便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上了橋,又在橋上一步步走過去。陳老六咋舌:“對面不會……還有那些蜘蛛吧?”沒人有心情去回答他的問題,連同趙老爺子在內,所有人屏息凝神瞧見他的身影沒入黑暗,心都提到了喉嚨口,砰砰直跳。過了一會兒,蕭闌的聲音遙遙傳來:“親愛的小黑,快過來吧……吧吧吧……”迴音把他的聲音拆成許多段,聽上去就像無數個蕭闌在說話。幾乎在同時,賀淵已經踏上那座橋,又丟下一句話:“上橋的時候不要左右看。”他步伐很快,一身黑衣在白玉石橋上走過,竟有種魔魅邪異而又吸引目光的奇特感,眾人雖然被這裡的氛圍嚇得心神緊張,也免不了多看幾眼。快到對岸時,賀淵的腳步微微一頓,視線落在蕭闌身上,眉頭幾不可察地擰起,又極快鬆開,似乎未曾變化過。後面的陳老六遙遙看著賀淵似乎到了對岸,也沒傳來慘叫聲,心頭稍定,搶在別人面前就邁上橋。他剛才聽到賀淵的警告,卻並沒有發在心上,等上了橋,小腿卻忍不住開始發軟,打起擺子,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往橋下和兩邊石壁瞟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破膽子。橋下黑黝黝一片,這條巨大的裂縫就像通往地心一般,深不見底,兩旁峭壁上面掛著一個個白色的橢圓形物體,看上去就像巨大的繭子,每個約有半人來高,就連橋下也不例外,繭子上面的白絲纖毫畢現,透過那層半透明狀,裹在外面的白絲,依稀還能看見裡面的東西。燈光照去,才發現那居然是一個個類似人形的軀體。有手有腳,甚至連眼耳口鼻也能隱約看見,他們無一不是蜷縮著身體抱膝團在裡面,看上去就像是因為畏冷而自我取暖,可當這種形態出現在一個繭子裡面,還以詭異的姿態被凌空掛起來,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那些東西似乎能感應到手電筒的燈光,本來一動不動,這次竟好像在裡面微微晃了一下,連帶著繭子也顫動起來。陳老六這才知道為什麼剛才賀淵讓他上了橋不要左右張望。他嚇得大叫一聲,癱軟在橋上,再也走不動。作者有話要說:蕭闌:小黑,你說為什麼看文的人這麼少啊?蕭闌:小黑,我好無聊啊!蕭闌:小黑,我們去吃什麼?蕭闌:小黑,今晚讓我在上面好不好?賀淵:……(忍無可忍,下咒)蕭闌:汪嘰嘰嘰嘰汪汪嘰嘰……賀淵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對勁了,厲聲道:“不要用燈照那些東西!”可是陳老六哪裡還走得動,他顫巍巍地想手腳並用爬過去,卻發現被燈照過的那個繭子又動了起來,裡頭的東西似乎也活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