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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本來也不信,可在某一年,家裡起了大火,除了我之外,母親和弟弟都死在火災裡,父親聽說了訊息趕回來,卻在途中出了車禍,也跟著走了。”“從那時候起,收留了我的外祖父就覺得,我確確實實是個災星。”不知道為什麼,從認識的那一刻起,他總覺得賀淵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但同時心底又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要敬而遠之。對他來說,凡是一切暫時想不通的事情都不用費腦子,直接去做就是,於是從此他人生裡又多了一個騷擾物件。只是越靠近,這種古怪的感覺就越強烈。“不過我差點忘了,外祖父在兩年前就已經過世了。”賀淵不說話,蕭闌也不以為意,正好逮著一個機會可以發揮話嘮的本性,他興致很高,不忘趁火打劫:“小黑,我把祖宗八代的家底就交代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按照慣例,你是不是也該對我交代交代,比如說你家裡有幾口人,你幾歲學會走路,幾歲學會說話,幾歲才不尿床,幾歲沒了初吻,你最喜歡吃什麼,睡覺的時候穿不穿內褲啊……”“閉嘴。”賀淵覺得耳邊彷彿有一百隻烏鴉在聒噪,皺了皺眉,一抬手,蕭闌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他拼命眨眼,哀怨地望著賀淵,表達自己想要說話的強烈願望。“我不喜歡聽廢話。”賀淵沒有發現自己的容忍度高了很多,只對眼前這個人。蕭闌點頭如搗蒜,表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對方做了個手勢,他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剛才那是什麼?”一雙眼睛洋溢著崇拜。“禁言咒。”話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但是某人的關注的重點卻完全不是這個。“小黑,難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你讓我不要說話的,人家只好用行動來表達愛意了!”不要被小劇場矇蔽了眼睛,小黑才是攻 = =他們所在的地方,跟剛才一模一樣,只不過沒了劉教授他們,壁畫上自然也沒了那道陳老六刮過的痕跡,偌大的殿宇空蕩蕩的,迴響起兩人的腳步聲,顯得分外詭譎。來這裡的路只有一條,再往前就走不通了,所以他們只能在殿中來回探尋,看有沒有暗道的存在。賀淵對著剛才那副壁畫摩挲沉思,蕭闌也跟著蹲在旁邊對著地磚敲敲打打。咚……咚……賀淵低下頭,對上蕭闌的無辜神色:“不是我敲的。”聲音是從牆裡傳出來的,沉悶短促,彷彿有人拿了把錘子在那頭敲打。而發出聲響的那片壁畫,恰好是剛才陳老六抓過的地方。蕭闌站起來,伸出手。手腕陡地被抓住,一轉頭,賀淵正盯著牆壁,神色是少見的凝重。“退後。”他把蕭闌推到後面,從懷中摸出一道符紙丟至牆上。“玉清始清,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火聚神,仲會黃寧,急急如律令!”以符紙為圓心,周圍熊熊燃燒起來,片刻之後,火焰燃盡,餘下一個焦黑的圓形痕跡。蕭闌張大嘴巴看了半天,突然道:“小黑,你破壞文物!”不待賀淵說話,他又嘿嘿一笑:“不過咱倆誰跟誰啊,我不會去告發你的!”賀淵早就習慣這個人時不時缺心眼的抽風,聞言也不理會,伸手抹去牆上被燒焦的牆灰,那塊被火焚燒過的地方變得很軟,輕輕一推就凹陷一大塊進去。牆後面是空的。黑黝黝的洞口一眼望不到底。咚……剛才的聲音依舊從那後面傳來,緩慢而沉悶,很有規律。饒是蕭闌渾不著調,也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小黑,我突然有種奇怪的設想……”他的話沒說下去,眉頭微微蹙起,是難得的嚴肅。賀淵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言嘲諷。“這是唯一的出路,想找到他們就得過去看看。”他的手順著焚痕摩挲一圈,手掌所過之處,牆壁都微微凹陷進去,再伸手輕輕一推,那個洞口已經足以讓一個人半身跨進去了。蕭闌想也沒想就要探身進去,賀淵皺眉,將他一把扯到自己身後。“不想死就不要自作主張。”他冷冷道,當先進去。蕭闌愣了一下,屁顛屁顛地追上去,笑得春光燦爛。“能關心人是好事,你不要不好意思麼,我家小黑真是心地善良,哎呀,小黑,等等我嘛……”這是一條需要一直往下走的階梯,兩旁全是粗糙的石壁,也就是說,這條階梯是在地底生生開鑿出來的,這對於數千年前的樓蘭古國來說,簡直無法想象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蕭闌還特地彎腰摸了一下,質地跟前面殿宇的差不多,應該都是漢白玉砌成的,這就給工程又增添了神秘感。連中原一些王侯的陵墓,只怕都沒有這麼講究,古樓蘭人不惜財力築造這座地下城池,究竟有什麼目的,這跟他們看到的那些壁畫,又有什麼關係?所有疑問就像纏成一團的毛線,紛亂曲折,無法理出頭緒。階梯狹窄得只能容下一個人走,他們一前一後,腳步聲分外清晰,連同那詭異的咚咚聲,都沉甸甸地壓在蕭闌心上。他忽然想起劉教授平時手舞足蹈的模樣,想起陳白對他生氣又沒轍的模樣,但是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