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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闌一臉無辜地望陳白:“我說錯什麼了,反正不也救了她嗎?”陳白冷笑:“活該,誰讓你說錯話!”“老實也有錯,連你也嫌棄我了。”蕭闌唉聲嘆氣,隨手拿了桌上一個蘋果就啃,咔吱咔吱的聲音跟老鼠咬東西沒啥兩樣,讓陳白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這傢伙還是睡覺或昏迷的時候比較可愛。“小白,上次到現在都那麼多天了,你還是沒拉出來嗎?”蕭闌莫名其妙地看他,沒耽誤嘴裡嚼動的速度。“拉什麼?”陳白一時沒反應過來。“便秘臉啊!”蕭闌很快把蘋果咬剩果核,又拿起一顆。“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陳白皮笑肉不笑。“拉不出來是會影響心情和脾氣的,我理解的。”蕭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理解個屁!”陳白憤憤地把剩下的蘋果搶過去放回兜裡,離開方式跟遊雪一模一樣。沒人陪他說話了,這日子怎麼過啊。蕭闌很遺憾地嘆了口氣,視線在簡陋的小醫院病房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門口,等著下一個出現的倒黴鬼。等他快把蕭闌看了他半天,臉上表情從迷惑到恍然大悟,伸手摸摸他的頭,一臉沉痛。“小白,你是擔心我有了小黑就不喜歡你了吧,放心,咱不喜新厭舊的!”陳白炸毛:“誰跟你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被他這麼一攪和,話卻無論如何表達不完整了。蕭闌收拾好揹包,一邊聽他教訓,一邊說好,末了笑嘻嘻地拋去一個飛吻。“那我先走啦,小白別太想我,開學了就回來!”瀟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陳白忽然覺出一股深深的挫敗。從窗臺望下去,一輛黑色的車子進了校園,一直開到宿舍樓下。引起注目的不是車子本身,而是車裡的人。黑衣似乎成了賀淵唯一喜愛的色調,即便回到都市裡,他也依舊是上下一身黑色,沉穩低調,面沉如水。不少路過的學生往裡探看。蕭闌哼著歌下樓,自來熟地開啟車門坐了進去。“小黑,好久不見,來親個吧!你有沒有想過我啊?”賀淵自然不會回答這種沒營養的問題,蕭闌也不以為意,自得其樂地說著話。車子開出校門,往郊外的方向駛去。“小黑,咱們這是去哪兒?”“去一個地方。”“去你家嗎?”蕭闌嬌羞道,“小黑,人家還沒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呢,是不是太快了點?”“……”蕭闌的思路天馬行空,不一會兒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個年老版的賀淵來,想象著一臉冰山的賀家父母,臉色不由跟著扭曲古怪起來。賀淵不用看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要胡思亂想。”“喔。”蕭闌只安分了一秒,回頭看見車子已經離市區很遠了,兩旁都是蒼鬱樹木,峰巒疊起。“小黑,難道你打算在野外xx嗎,是不是太快了,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不能一蹴而就。我跟你說,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一口吃不出個大胖子,心急更吃不了熱豆腐,感情也是一樣的,如果你這麼心急,那也只能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所以人家還是比較喜歡細水流長,日久生情,天長……”蕭闌眨眼,嘴巴張闔,卻發不出聲音了。“是不是覺得很難受?”賀淵的語氣如沐春風。點頭如搗蒜。“是不是覺得比死還難受?”聲音越發善解人意。繼續點頭。“那再難受一下。”賀淵轉頭朝他露出一個堪稱慈祥的笑容。蕭闌打了個寒顫,不得不屈服於帝國主義的淫威。車子拐進岔道,又在上面七彎八繞,終於停下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進了山,賀淵把車停在山腳下,跟蕭闌一起往山上走。北京西郊的山很多,其中更有不少不知名的小山,但小山其實也不小,由於很多沒有官方開發的道路,只有前人走過的一些路轍腳印,往往崎嶇難走,爬到山頂也得大半天。“小黑,你家就在山頂上嗎,哎呀,剛有一隻肥兔子竄了過去,要是能抓來烤一烤,再撒點鹽花和孜然粉,嘖嘖,那種滋味,神仙都不換……小黑,我忘了你是道士,你是吃素的嗎,吃素會不會很快就肚子餓,你這一身肌肉也是吃素鍛煉出來的嗎?”被解除禁言咒的蕭闌典型記吃不記打,完全沒有吸取教訓,張嘴又是一連串滔滔不絕的聒噪。賀淵看來心情不錯,雖然沒什麼表情,仍是開口了:“茹素是佛家的說法,道門沒有這個講究,我也不是道士。”蕭闌喔了一聲,左顧右盼:“這座山風水很好啊!”賀淵有點意外:“你看得懂?”“我家小黑是大師,我怎麼能不學點皮毛,這座山樹木青蔥碧綠,水流淙淙,應該是明山,”蕭闌嘿嘿一笑,流著口水:“山上還有那麼肥的兔子,一看就很好吃,說明這裡水土很好,簡直是明山中的明山啊!”風水學上看山勢走向的最初階段,常常把山分為“明山”和“窮山”。明山林茂木盛,窮山樹木枯竭,這是最粗略的一種分法。他一開始說的還像模像樣,後面就開始沒個正經了。賀淵淡淡道:“這座山算不得好山,但京城有龍氣護佑,龍氣經西北流入,途徑此地,受了蔭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