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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沉沉睡了過去,頭歪在賀淵頸間,身上蓋了兩件衣服,背緊貼著賀淵的胸口,腰還被賀淵的右臂環著,換了平時清醒的時候,指不定就死皮賴臉地要以身相許了,可現在,他臉上帶著病態的嫣紅,雙眼緊緊閉著,連劉教授和於叔吵架也鬧不醒他。“陳白。”陳白等了一會兒,還不見賀淵回來,於叔繞著那些石像又走了一圈,終於有點按捺不住:“要不我們去中間的神像看看,說不定會發現點什麼!”劉教授猶豫了一下,也有點心動:“要不還是再等等吧?”於叔撇嘴:“等什麼,說不定他找著出路自己走了,不會回來了!”陳白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下意識看向懷裡的人。蕭闌還是沉沉睡著,恍若毫無知覺。劉教授不以為然:“你自己良心大大的壞,就老是以己度人!”於叔老大不服氣,正想開口反駁,旁邊李農卻出聲了:“你們離開之後,趙老爺子提起過那本明空手記,說了一些之前沒和你們說過的事情。”陳簡聞言一愣,望向他。李農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他說過明空能從這裡離開,就是因為上了這座島,甚至跟神像有過接觸,才找到出路的。”他說完,朝陳簡遞了個眼神,陳簡馬上就明白了。李農是想讓劉教授他們去探路,自己好坐享其成。陳簡想到這裡,不由心裡一寒,但是李農這麼做無疑是對自己也有利的,所以他默不作聲,看著李農面不改色地扯謊。於叔懷疑地看著他:“不對吧,如果這座島是關鍵,那為什麼之前我們想走的時候,趙老爺子不堅持一起走?”李農冷笑一聲:“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他是想讓你們先上來探路,如果沒危險了,再後腳跟著,坐享其成!”劉教授聽了他的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難怪我就覺得不對勁,這老滑頭……”突然又想起趙老爺子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再罵也沒用,不由嘆了口氣,沒說下去。於叔翻了個白眼:“你不過去,我過去了!”他們這一路走來,沒少見到死人骨頭,也都見慣不驚了,剛才離得遠沒法細看,就見神像周圍鋪滿了白色高低起伏大小不一的東西,還以為是祭祀用器物,現在走近了看,才發現居然是成堆的骸骨,白森森,七零八落地散落著,所幸這些人骨看起來都還正常,沒有石室裡那些古屍的畸形,但也讓於叔陣陣反胃,嘴裡一邊絮絮叨叨地抱怨。“孃的,我這輩子再也跟你去考什麼古,做什麼研究了!”劉教授沒好氣:“你以為我想啊,興沖沖揣著古玉帶著學生想來樓蘭轉一圈,順便做個現場教學,誰知道會遇上這檔子事……”他想起那個至今失蹤不知下落的女生王琦,驀地悲從中來。“我也是隨便說說,不是怪你……”於叔有點手足無措,伺機轉移了話題。“你看這尊神像應該是什麼年代的?”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摸了上去,只覺得入手光滑沁涼,似玉非玉。“我也不……”劉教授話說一半,卻發現於叔的神情在霎時間全變了。猙獰、惡毒、怨恨,種種情緒全浮現在一張臉上,使得那張臉變得扭曲而恐怖。劉教授唬了一跳:“老於,你怎麼了?!”“我怎麼了?”於叔也嚇了一跳,摸摸腦袋。“你,你剛才……”劉教授嚥了咽口水,不知道怎麼形容。“毛病!”於叔白了他一眼,繞到神像後面。劉教授壓下心裡的古怪感覺,退開幾步,看著這尊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像,和它周圍拱護著的十二尊石像,還有滿地四散的白骨,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也許這些石像並不是守衛者的角色,而是意味著鎮壓與封印?蕭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光怪陸離,出現了許多人和事,他身不由己,像是被線扯著的傀儡,又像是旁觀者一般看著,以致於醒來的時候,渾身大汗淋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陳白見他露出孩子般的迷茫神情,把手放在他額頭上。“退燒了。”“小白?”蕭闌眨眼。“下午不是有課嗎?”陳白這才知道他神智還沒清醒,輕輕拍了他腦袋一下。“還沒睡醒吶?我們這是在地下,樓蘭古城。”蕭闌喔了一聲,沒再說話,好一會兒,才又問道:“小黑呢?”陳白的聲音冷淡下來:“走了。”“去哪兒了?”蕭闌奇怪地看著他:“小白,你在不高興嗎?”“沒有!”陳白硬邦邦地說道,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這個白痴,看上去沒心沒肺,卻什麼人都相信,啥時候才能長進一點!”“要不是這樣,當初怎麼會認識你?”蕭闌被罵也不以為意,依舊笑嘻嘻的。想起往事,陳白的臉色緩和下來,可沒想到蕭闌下一句竟又問:“小黑去哪裡了?”“他說去探路了,從你睡著就出發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他跟我們非親非故,也許已經找到出口,自己走了。”蕭闌沒有搭腔,他的眼睛半垂著,半邊臉隱沒在陰影中,看不清神情。陳白突然就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