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莖身的形狀乾淨漂亮,被一雙修長的手拿捏把玩了好一會兒之後,漸漸開始泛紅,平時被皮肉覆蓋住的青筋浮了出來,燙手灼熱。賀淵卻似毫無知覺一般,用指甲挑開上面的包皮,用指腹摩挲著頂端的小孔,動作緩慢磨蹭,折磨得蕭闌欲哭欲笑。“舒服麼?”原本冷淡的眉眼此時微微上挑著看他,卻顯得勾人無比。“小黑,你真會伺候人……”蕭闌被他弄得眼睛溼潤,喘氣連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賀淵嘲道:“你也就剩一張嘴皮子了。”說罷捏緊已經噴薄欲出的器官,一邊伸手刺入後邊,沾了欲液的手不驕不躁,慢慢拓開干涉狹小的入口,被內壁緊緊裹著的指節有節制地敲打著,每回都恰到好處讓蕭闌的腰軟成一團,被手指肆意侵虐的地方卻沒有出血,只是層層裹住手指,像是不願意它離去,又急欲將它吞得更深。蕭闌渾身痠軟無力,雙手被賀淵拿了系窗簾的布條綁住,雙腿大開任人褻玩觀賞,上身的衣服卻還鬆鬆落在臂彎處,胸口露了大半,上面情慾微醺,一直往上蜿蜒到修長的脖頸和俊美無害的面容,蘊了淚意的眼睛半眯起來看著他,卻忍著不肯發出呻吟。“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好漢?”賀淵嗤笑一聲,將手指撤出來,取而代之的是更滾燙粗硬的物事,長驅直入,卻因之前充分的前戲而沒有讓身下的人受傷。蕭闌抓著他的手臂,淚眼汪汪地上氣不接下氣,卻仍還要攢足力氣說一句話:“這一切都顛倒了,我要重來!……”“晚了。”賀淵面無表情,動作卻更兇狠,直幹得蕭闌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賀淵在跟別人說話,但又聽不清楚,聲音像被隔了一層,遙遠而回音重重,蕭闌不自覺地皺起眉毛,卻轉瞬又被拉進一個更深沉的夢境裡。這回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巍峨壯麗的宮殿面前,四周延綿開去,層層疊疊,都是數不清的亭臺殿閣,在嚴謹而細密的風格中,又揉合了肅穆的天子氣象。在唐以前的皇宮建築都只能存在於史料與想象之中了,但即便是唐代,遺留到現在的也只有殘亙斷瓦而已,眼前這些建築,既沒有唐代的華麗雄偉,更沒有明清那般喜歡用黃瓦紅牆來襯托帝王的威嚴。這是秦,還是漢?自己的手是被牽著的,一隻溫暖乾燥,有些粗糙的大手將自己的小手握在手裡,就像這世上的一切風雨都有他來遮擋。蕭闌抬頭,那人冠冕垂珠,上衣玄黑,下裳纁紅,袖袍寬大,腰帶上蟠龍玉佩的瓔珞隨著腳步一晃一晃,奢美雍容,那人一手牽著小娃兒,一手按在腰間的寶劍上,龍章鳳姿,顧盼自有一股震攝人的威嚴。這個人我認識。蕭闌心想,可卻看不清被遮在冕旒後面的容顏。而自己附身著的這個小娃兒,是他又不像他,陌生且熟悉的微妙感覺讓他半遊離於這個身體之外,看著這一切。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一臉敢怒不敢言,顯然是被訓了,穿著冕服的帝王莞爾一笑,蹲下身,點點他的鼻子。“還委屈呢?”聲音帶著濃重的陝西味兒,不像現今聽到的京腔,於是蕭闌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當時的官話了,可自己為什麼聽得懂,卻來不及深究。“阿爹欺負人!”小p孩要哭不哭,鼓著腮幫子,聲音軟得可愛。“阿爹哪裡欺負你了,阿爹是在教你當帝王的道理。”男人低低笑著,無視背後一行人愀然變色的神情。“你要知道,在這個皇宮裡,兄弟姐妹,誰都不能相信,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你自己。”“那阿爹呢?”小娃兒抬起臉,包子似的白皙臉頰上黑乎乎的,沾了泥灰。男人舉起袖角幫他擦拭,動作輕柔呵護。“阿爹當然是可以依靠信任的,可如果阿爹死了呢?”“阿爹不會死的!”小娃兒大聲喊,一邊撲進男人的懷抱,嘟囔著再次強調。“阿爹會活很久很久的!”“好好……”男人只得哄道,抱起他往遠處的殿宇走去。這是幹嘛呢,什麼時候連夢都這麼高階了,還能說陝西話,那趕明兒能不能來段吳儂軟語的?蕭闌一頭霧水地被他牽著走,跟著男人推開殿門進去,卻忽然被鋪天蓋地的熱浪團團包裹住。痛徹心肺的感覺傳遍全身,旁邊的男人與宮人在剎那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天地之間惟剩自己孑然一人,孤苦無依,仿若有無數刀劍加諸在身上,又似渾身被剝皮抽骨,恨不得立時魂飛魄散,永不轉世為人。“父而賜子死,尚安復請!”聲音從痛楚中穿透過來,穿過千百年歲月,洶湧灌入他的耳膜,蕭闌驀地坐起身,大汗淋漓。這一回他記得清清楚楚了,再也不會忘記。這句話……蕭闌混沌的腦袋漸漸恢復正常,馬上就從記憶庫裡面翻找出這句話的來源。這是《史記》中所載,秦始皇那個倒黴兒子,扶蘇說的。連帶著之前那些似是而非,恍恍惚惚的夢境,也一下子就清晰起來。那我是誰?蕭闌茫然地望向枕邊,沒人。伸手一摸,那微弱的體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