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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們膽大包天,四個人也敢直闖無人原始森林,結果居然還一路暢通無阻,只不過他們並不是從那棵怪樹上的洞口進來,而是發現瀑布後面一個隱蔽的洞口。也就是說,這裡並不止一個入口。按照時間計算,實際上劉教授等人在路上耽擱的時間比較長,算起來只比蕭闌他們早了五天左右到達這裡,而陳白被困在這裡,也已經有兩天了。由於這裡情況詭異,又聽不見旁的動靜,陳白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觸動什麼機關,有時候走幾步就停下來檢視摸索,渾然不覺時間流逝,直到蕭闌的到來。幸好隨身揹著乾糧,也不擔心溫飽問題,陳白在直到是蕭闌的那一刻,縱然著急上火,一顆心卻也落定下來。也好……就算是死,總算還有兄弟陪在身邊。陳白只好這麼自我安慰,一邊摸摸蕭闌的腦袋,尋思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缺心眼是瘦了還是胖了。這麼想著,另一隻手伸過去,本打算攬上蕭闌的肩膀,卻冷不防碰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陳白:“……!!!”他的手被咬了一口,頓時慘叫一聲,奈何別人都聽不見。阿毛還沒意識到誤傷良民,猶自得意洋洋地爬到蕭闌肩膀上蹭他的脖子表示親暱。蕭闌在陳白炸毛之前,趕緊抓過他的手寫道:那是我的寵物。陳白:“……”他已經徹底無語了。誰見過來不知生死的地方探險還帶著寵物的?他沒見過,估計別人也不會見過,除了蕭闌,這種人沒有誰做得出來。半天之後,風中凌亂的陳白平靜下來,開始思索出去的對策。他們兩人不是從同一個入口進來的,那說明這裡應該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出去。黑暗中,他緊緊抓著蕭闌,一步步往前走,心中暗記方位,希望能在這個杜絕一切聲音與希望的空間找到出路。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以為是蕭闌,不耐煩地拍落,一邊緊了緊手勁,示意他別搗亂。過了一會兒,彷彿有股涼意輕輕吹過耳畔,脖子上被一隻手拂過,這回卻讓陳白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因為摸他脖子的那隻手,冰涼刺骨,壓根不是蕭闌的手。但如果不是蕭闌,那又會是誰?剎那間,無數種恐怖的臆測紛紛湧進腦海,幾乎讓陳白手腳冰涼。他不由自主握緊了蕭闌的手。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陳白幾乎想破口大罵了。手心微癢,是蕭闌在寫字:跟我走。陳白一怔,已經被蕭闌反手拉住往前走去。這裡沒有晝夜,不辨方向,之前陳白隨便亂走了幾步,感覺到有東西擦著手臂掠過,才知道自己無意中觸動機關,就再也不敢亂走了。但現在蕭闌帶著他,速度也不慢,走走停停,像是忽然之間對這裡熟稔無比,不由令陳白錯愕。似乎有什麼東西緊緊貼在後面,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像有個人站在你旁邊,就算你沒有抬起頭,也能感覺得到一樣。——陳白現在就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道從哪裡湧過來的水,從腳底薄薄的一層,逐漸往上蔓延,一直到小腿肚的地方,把褲子鞋子都浸溼了,貼在身上難受得要命。陳白忍不住阻止蕭闌繼續再走,在他手心寫道:我們要去哪裡。蕭闌:出去啊。陳白皺眉:你知道出口?蕭闌:知道,有人在耳邊告訴我的,反正我們自己也走不出去,不如試一下。陳白微愣。誰會在耳邊告訴蕭闌,這裡除了他們,難道還有他們在水中一步步跋涉,那點光芒似乎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每次感覺離得稍近一些,卻走了半天還到不了,水位開始到達大腿處,兩個人的速度又慢了下來。蕭闌停了下來,在陳白手心寫道:不走了,累。陳白嘴角抽動:再堅持會兒,你走的方向沒錯,我感覺到地勢確實是往上的。蕭闌還是耍賴:小白你揹我。如果不是情勢非常,陳白真想捏死他,但此刻顯然行不通,所以陳白只好任勞任怨地彎下腰,任某人趴在自己背上。往前。蕭闌在他背上畫了向上的箭頭。得,自己成坐騎了。陳白無語地向前走。他的判斷並沒有錯誤,這裡的地形設計極其古怪,因為坡度非常平緩,以致於幾乎察覺不到,而陳白幾次把手伸入水中,發現水流是向下流的,才驚覺這一點。這個小發現對他們很有幫助,起碼說明那點光芒也許是掛在最高處的某盞燈,只要他們一直往上走,總能到達目的地。水位越來越高,陳白咬牙走得更快了些,背上的蕭闌不時用箭頭給他指明方向,陳白只要一想到有人在他們旁邊指點蕭闌怎麼走,就覺得毛骨悚然,恨不得生出翅膀飛過去。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他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事情,不是一年不洗澡,更不是學期末門門科目被當掉,而是在這個地方,褲子以下全泡在水裡,看也看不見,聽也聽不見。造孽喲,這下子總算知道那些聾啞人的痛苦了,可憐哥身上還背了個大沙包。陳白愁眉苦臉地邊想著,冷不防蕭闌在他背上畫了一個大轉彎的箭頭,示意他向右拐。陳白一愣,反應也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