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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雅無雙。“你在叫誰?”迦羅的臉色愈發陰沈了幾分。“當然是叫你了,難道你不是叫御樓麼,小御這個名字多親切呀,還是你比較喜歡紫這個名字?”釋笑眯眯地,沒有被他的刻骨寒意震懾到。一陣疾風掠過,釋只覺耳畔發涼,幾縷頭髮已緩緩飄落在衣服上。“把他們弄掉。”迦羅指的是那兩隻還在玩耍的白狐,其中的命令和威脅不容置疑。釋笑嘆著,“那只是幻術而已,不想看自然就不會看到了,這裡生活無聊,增加點樂趣也不錯啊。”說罷輕揚起衣袖朝白狐點了一點,白狐立即消失,化作兩根地牢裡處處可見的普通茅草,靜靜地躺在地上。方才的熱鬧,方才的嬉笑,竟如幻夢一場。“小御,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你終於知道我的無辜了?”釋笑看著他,沒有半分囚犯的自覺,對他來說,彷彿在牢房與在外面是一般無二的。“是啊,本座是特意來看你的。”迦羅對他那個稱呼聽而不聞,薄唇也微微揚起,可惜卻是陰冷無比。釋暗歎了口氣,他真是懷念在幻音之境那個不解世事的紫,即使知道那不過是假象而已,也總比現在面對這一座不知何時發作的火山要好。“小御啊,我真是來找暗晶之簇的,怎麼你就不肯相信呢?”“很簡單,因為你是天界人。”迦羅又走近了幾步,由上而下俯視著釋,面無表情。“看你是要說,來是讓本座親自來問。”釋笑著凝望迦羅,眼中流轉著一種說不明的打量意味。“小御,你好象特別不喜歡天界的人。”迦羅的眼神聞言愈發冰冷,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讓本來恭立在他身後的獄卒不由又悄悄地後退了好幾步。“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冷冷地笑,不待釋的反應,伸出手,平放在釋的頭上。釋乍見他的動作,掛著笑容的臉色愀然一變。“住手!”平靜的池水忽然泛起波動,漣漪由中心向四周擴散,水由清澈一而變為渾濁,再現出如鏡面般的反射,彷彿想要顯現什麼影象。波動愈發劇烈,甚至已經可以模糊地倒映出一些東西,卻因為施法人的精疲力竭而不得不作罷。翯倚在旁邊的柱子上喘息,頗有點氣急地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不行嗎,無法穿過幻音之境,當然也就更加無法跨越魔界了。釋,你現在怎樣了……翯輕咬住下唇,向來喜作弄人的靈活雙眸此刻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卻始終沒有凝聚成水珠落下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找人幫忙,然而這是不行的,釋最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私事,幾十年前的一場往事她至今猶自歷歷在目。五界之中除了人界,其他界的人壽命都是十分之長的。那時她還不過是個小女孩,有一次跑到釋那裡去玩,看見桌子上放著一本書。頑皮的她即使不去看,也會拿起來翻一翻,卻翻到了裡面有一枝彷彿乾枯了許久的竹燈花。那時的她一心認為花已經枯掉了釋一定會不喜歡的,便自作主張地把花扔掉,重新換了一枝鮮豔的金錦香上去。誰知釋一回來見到,非但沒有像往常一般寵溺地摸著她的頭誇獎,反而臉色大變,向來含笑的嘴角一反常態地緊抿著,讓翯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後來釋雖然沒有怪她,翯卻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對那枝竹燈花的極度喜愛。從那以後,翯便不敢再自以為是地為釋作決定,何況現在他幾乎沒讓所有人知道地去了幻音之境,便是明顯不想讓別人涉足這件事,翯又怎敢再次去犯了釋的忌諱呢。那麼現在……釋,請你千萬要平安呀……翯閉上雙眸,做著自己現在惟一能做的事,祈禱。當所謂的神也需要向未知禱告時,這個世界,是否已真如迦羅唇邊那抹微笑般諷刺?9 “住手,”釋臉色稍變,深吸了口氣,望著迦羅緩緩道:“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的。”貫來面含笑意的釋突然變色若此,連冷酷如迦羅也不由一怔,伸出的手頓了一頓,然而也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釋的表情愈發加深了他的猜疑,冷冷一笑,“本座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得到答案。”釋的傷連日來雖然沒有再加重,但也不可能很快恢復,加之雙手又上著鐵鏈,此刻迦羅抓起他的手腕,他是半點掙扎之力也沒有的,眼看說什麼都無法阻止他了,只有苦笑著閉上雙眼。真狠,連這一招都用上了。手腕處開始傳來熾熱的感覺,那股熱流緩緩蔓延,一直來到肩胛處,再沿著血液向上,直至侵入腦中。“唔……”釋的額頭傳來奇怪的感覺,炙熱而劇烈地跳動著,彷彿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不自覺地蹙起眉,想減輕那人不斷加重力道帶來的痛苦,卻似乎無濟於事,熱流如潮水般湧向腦海,讓他本來就使用過度的身體不堪重荷,幾欲崩潰,腦袋如同快要裂開一般地劇痛,然而他連用手按住這樣的動作都無法做到,嘴角逸出幾不可聞的呻吟,看得出他在忍耐著極度的痛苦。迦羅本來是想用鎖魂法去搜尋釋的記憶,讓他可以不必聽到他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