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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段初言只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也沒有詢問記者會的詳情。或許在他心裡,傅氏的事情早就與自己無關。傅明諧幾次想開口,看到他微微闔眼的側面,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想,心裡暗歎口氣,覆上那人的手,握緊。段初言並沒有掙脫,卻也沒有睜開眼睛。傅明諧知道他七叔的心思向來很不好猜,卻沒想到飄渺至此,有時候他在想什麼,他想要什麼,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強迫他也喜歡自己,而他就這麼一直妥協與縱容,就算接受不了而遠走,也從來沒有指責過他。傅明諧面對任何人,從來都是成竹在胸,惟獨對自己小叔,百般惶然,萬般沒轍。下了車,傅明諧不由分說拉住他往內走,一直到房間裡,關上門。“七叔,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問我的?”他看著段初言,面無表情。段初言嘆了口氣,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神色柔和。“你希望我問什麼?”傅明諧啞口無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面上卻半點不露。“真的一點都沒有?”段初言是個再低調理智不過的人,他不想說的話,不想被問的話,沒有人能從他嘴裡套出來,無論對方手段如何高明,也因此傅明諧才覺得分外挫折。七叔是男人,他當然瞭解,但他卻不喜歡這種似乎什麼都被瞞著的感覺,他也是個男人,他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向自己坦誠,彼此能互相瞭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人之間彷彿隔了一層什麼東西,明明身體靠著這樣近,卻還覺得有距離。段初言嘴角微揚,笑容裡浮現出些許調侃。“你這麼著急,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愛上這麼一個理智到了極點的人,傅明諧只能投降。他擁住段初言,將頭埋入對方的頸窩,悶悶道:“你這樣,會讓我感覺你其實並不那麼喜歡我。”“我生命裡超過半數的時間都跟你在一起,還說我不喜歡你。”段初言有點無奈,手撫上他的頭髮,自己親眼看著這個人,從嗷嗷待哺的小娃娃,長成殺伐決斷的男人,這種心情,如父如兄,頗有種吾家有子已長成的欣慰,又因為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蒙上一層曖昧。“不是像父子兄弟一樣的喜歡,而是情人,夫妻之間的喜歡。”傅明諧抬眼,直直對上他的視線。“我跟趙思聰之間,什麼也沒有,可是你這種反應,實在讓我覺得很挫敗。”他微微苦笑,看著這張依舊閒適從容的臉,心中不由愈發煩亂,忍不住對著那人的唇,狠狠吻上去。段初言猝不及防,身體被按著撞上門板,隨之而來的是狂風暴雨般的唇舌交纏。傅明諧以往的動作,都是和風細雨,就算三年前對小叔下了藥的那一夜,也是極盡溫柔之能事,但這一次,卻挾帶著粗暴與蠻橫。段初言被撞得肋下一疼,來不及反應,便被捲入一場情色肉慾的風暴之中。對方的力氣很大,他的脖頸被迫著微微揚起,承受突如其來的壓力,舌頭深入口腔翻攪,將淡淡的菸草味過渡給他,下巴被捏住,銀絲自兩人最親密的交接處牽引出來,看起來愈發淫靡。衣領凌亂,衣服被揉得折起皺褶,露出半片胸口,傅明諧低頭含住小叔胸膛上的突起。段初言微擰起眉,壓下欲脫口而出的呻吟,低低喘了口氣,那種聲音和情致卻更讓某人壓抑不住慾望。想要撕裂他的衣服,想要與他做最親密的接觸,想要把他的心挖出來,讓自己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舌頭在乳頭上輕舔繞圈,手滑入他的褲子一直往下,握住那已經微微勃起的慾望。“七叔,如果沒有這東西的反應,我肯定以為你是無情無慾的……”恨恨地低語,傅明諧帶著一絲報復般地輕輕咬住泛紅的突起,不出意料地感覺到對方身軀一震。段初言微感無奈:“看我失控,你就這麼……唔……”下面的話沒能說下去,男人最致命的弱點被掌握在別人手中如玩具般玩弄蹂躪,任誰也沒有辦法保持冷清。“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東西阻隔……”他沿著對方的心臟往上,一路在鎖骨附近留下溼吻,又吻上那人微微仰起的脖頸,輕咬著上下滑動的喉結。段初言生性內斂,即便在這種時候,也不減半分優雅,如同從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走出來的人,只是上衣的扣子解開大半,露出一片留下斑斑吻痕的胸膛。眉間微擰,卻是半帶寵溺和無奈,他發現自己面對傅明諧的時候,總是在退讓與妥協。自己對傅氏沒興趣,卻可以為了他留下來。自己對男人也沒有興趣,卻可以忍受他對自己做這種事情。暗歎了口氣,段初言半眯起眼,低頭吻上那人的唇。傅明諧又驚又喜。七叔雖然接受了他,卻從來沒主動吻過他。這次的舉動,是不是意味著他開始接受自己了?唇舌的交纏往往是燎原的火把,傅明諧幾近迷醉地吸吮著那處柔軟的地方,只覺得自己以往所接觸過的女人,都及不上這人的萬分之一。心心念唸了二十六年的人,一旦夢想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