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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瞭解我?”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我但笑不語。非是瞭解你,只不過你同慕容一般是上位者,而上位者的心思往往很相似,如此而已。風獵起他的袍角颯颯作響。我突然覺得有些寒意,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衣。“封教主,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在人家的地盤上,怎麼說都得恭謙一些。不過……呃,封教主,瘋教主,我忍住笑,希望人家不會聽出弦外之音。良久,那聲音才響起:“我有綁住你的腳麼?”啥?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嘴角不覺揚起微微笑意,這個人真是彆扭,說個可以就這麼傷他封大教主的自尊麼?“那麼,驚鴻告辭了。”轉身欲走,堪堪踏出步子卻又折了回來,朝著那冰冷的身影尷尬一笑。“那個……”“還有事?”白衣一揚,灼灼的目光對上我。“呃……請問回去的路怎麼走?”希望他不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享受湖光山色。他似乎怔了一下,忽地低低笑出聲來,沉沉而帶磁性的煞是好聽。我從未聽過那麼冷漠的人笑得如此開懷,卻不知他在笑什麼,一時竟也愣愣地回望著他。身子驀地騰空,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挾在懷中,風聲從耳旁呼嘯而過,眼前的景物浮光掠影般閃起又消失,攪得我頭昏欲嘔。似乎過了許久,腳終於踏在實地上,我鬆了口氣,還未反應過來,下巴已被抬起,強迫著望入一雙冰冷的眼眸,眸底掠過一絲奇異的神采。“你果然很有趣。”說完這句話,那長袖一拂,已飄然遠去。我很有趣?一頭霧水地望著封雪淮消失的方向,半天硬是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你看,又招惹上麻煩了吧?”回過頭,只見留衣站在我身後,一臉憂色。“沒事的,我們明日便要離開了。”我安慰著她,心裡卻也有些不確定。“而且,每次可都是麻煩沾惹上我的。”不服氣地反駁,卻說得心虛。“是麼?”留衣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我。“少主那次就不必說了,還有傅離瓏的事呢?”“呃……”我徹底詞窮,忽而轉念一想,臉上故作兇狠的神色。“好哇,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管到主子頭上來了,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才行!”留衣掩口而笑,“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可惡!”我笑著伸手欲抓她。那娉婷的身影輕輕一轉,也不見如何作勢,便飄出了我的視線。鵝黃的長裙曳起一地的金黃,飄搖若流風之迴雪,彷彿兮輕雲之蔽月,姿容嫋嫋,恍如神仙,一時看得我竟痴了。這便是擎天門的武功麼,簡直如同九天神舞一般,而它,也是用來殺人的?兩人你追我趕,在夜晚的小院裡笑聲不斷,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歲月。“你要走了?”聽完我的來意,君陶然有些遺憾,卻好象毫不意外。我點點頭,“既然眾人的毒已解,我也不必在留於此了。”他歉然一笑,欲言又止。“對不起,那天……”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淡淡地笑著阻止了下文:“是驚鴻自己要走的,與那天的事無關,呆在一個地方本就不是我的初衷,再說,”我頓了一下,續道,“再說各為其主,君左使的做法並沒有錯,請不必自責。”我很誠懇地說道,毫無作偽之色。君陶然嘆了口氣,苦笑,“秦公子就是這樣才更讓君某愧疚。”我眨眨眼:“若是君左使覺得愧疚,那四季之水……”我還是念念不忘先前的事。君陶然怔了一下,哈哈大笑:“是的是的,君某不敢或忘。”說罷拍拍手,立刻有人送上四個小小的玉瓶,我眼睛一亮,知道這四季之水極是珍貴,尋常莫說一瓶了,便是一滴也難以尋覓,只因這水不僅是泡茶的上上之選,更因為它可以作為藥引,醫治一些難解的絕症。心下感激,我朝他一揖:“那麼,就此拜別了。”君陶然含笑道:“愛茶之人若秦公子,也是世間罕見了。秦公子請,咱們後會有期了。”我點點頭,轉念一想,又搖搖頭道:“還是後會無期的好。”君陶然聞言哈哈大笑:“只怕世事難料,未能盡如公子所願。”我和留衣出了門口,又走了好幾步,忽聞君陶然道:“秦公子,希望你能夠幸福。”我回頭,朝他一笑,“謝謝你。”腳下沒有再遲疑地離開。如果他不是冥月教的左使,或許會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呢。身後傳來他喃喃的話語:“我終於知道為何那時傅離瓏會突然鬆手了……”風吹起,聲音消散在殘英翠羽之中。花枝搖曳,是在回應否?“我們就在這兒歇息可好?”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站在一間人來人往的客棧前對著留衣道。幾天的路程,足以讓我們從黎州來到柳州,這個與黎州同為南朝的商業中心,卻因為在地理上更靠近北庭,也沾染了一些北方的豪邁之氣,與南方特有的雅緻相融,竟顯得如此迷人。“這話驚鴻本不必問的,你到哪,我便也到哪。”無論何時回首,永遠是那個溫婉動人的笑靨。心下浮起淡淡的感動,我挽起她的手,朝門內走去。客棧人進人出,川流不息,食客們高聲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