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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大門緊緊關著,也沒有家僕在門口站著,就連那兩尊石獅子,也張牙舞爪散發著冰冷猙獰的氣息。莫問誰雖然不羈散漫,卻不是魯莽不知進退的人,正因為他對沈融陽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思及他對這府邸主人的評價,便不敢輕舉妄動,萬一他也陷了進去,那麼這下子沈融陽他們要救的人就不止一個。正皺著眉頭思忖對策,眼角餘光突然瞥到牆角一點熟悉的閃亮,他走過去彎下腰撿起來,臉色愈發凝重。手心正靜靜地躺著一個苗銀手鐲,正是平日布菲佳經常戴在手腕的那隻。那幾名衙役引著沈融陽他們進了衙門,卻不是從正門大堂,而是從偏門進去。侍琴心下狐疑:“既是提堂審案,為什麼不從正門進去?”前面帶路那衙役頭也不回,不耐煩地道:“你怎的那麼囉嗦,進去不就知道了?!”侍琴一回頭,只見他們後面也跟著幾名公差,看那模樣卻似要防備他們逃跑似的,不由愈發生疑,彎腰附在沈融陽耳邊低聲道:“公子,這……”沈融陽知道他要說什麼,輕輕一笑:“無妨。”侍琴見自家公子鎮定自若,只好也跟著進去。事實上,早在這幾個人到客棧去找他們的時候,沈融陽就猜到他們的來意,那日在客棧門口與那耶律府管家起衝突的,只有侍琴,從頭到尾,那管家也只見過侍琴。就算知道他們與侍琴是一起的,但方才那衙役去搜客棧,房中明明還有陸廷霄在,他又如何能一眼便斷定是他,而非陸廷霄,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兩人從府衙偏門進了花廳,幾名衙役便匆匆退了出去,還不忘關門落鎖,引得侍琴嗤笑一聲,心想就憑這區區一個破衙門,也想困住他們麼?“公子,讓我們過來的,只怕不是這個臨潢縣令吧?”此時侍琴也回過味來了。未等沈融陽作答,忽聽一個聲音自廳中屏風的另一邊傳來。“自然不是。”他定睛一看,只見一抹翩翩白影自屏風後面的小偏房中轉了出來,手握摺扇,腰垂碧玉,行走間儀容風流,眼似桃花,笑容燦爛,不正是那陰魂不散的李明真。“是你!”侍琴咬牙切齒,他一直對那日斜月坡上李明真點了他的穴道,還意圖輕薄自家公子一事耿耿於懷,此刻相見,自然分外眼紅。“幾日未見,李兄風采依舊。”沈融陽面沉如水,不露聲色。李明真見他一點也沒有驚奇的神色,有點詫異,隨即一笑:“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強龍難壓地頭蛇,又有句話,叫龍困淺灘遭蝦戲,未知沈樓主覺得自己現在是哪一種呢?”沈融陽聞言一笑:“即便我是龍,李兄也不必自貶。”侍琴撲哧一笑,李明真黑了臉色。耶律思齊這幾天的脾氣十分暴躁,就算被關在房內,也不妨礙他對一切可能破壞到的東西進行破壞,房中粉碎一地的瓷器便是明例,就連來送飯的婢女,也只敢戰戰兢兢地把飯菜放下便跑,生怕被怒火牽連。到底要怎樣才能出去,守著門口的那兩個人,是府中身強力壯的家僕,如果沒有父親的命令,他是絕對不可能矇混出去的。嘆了口氣,整個人怕在桌面上,耶律思齊一臉頹喪,把臉深深地埋進臂彎。推門聲響起。他以為又是來送飯的,頭也不抬,悶聲道:“爺今天不吃了,滾!”那人沒有理他,依舊一腳踏了進來,耶律思齊心火又起,抬頭便吼:“爺不……”話到一半,哽在喉嚨,進來的是耶律宗盛。“怎麼不喊了?”見耶律思齊愣頭青似的轉過頭去不搭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就算你現在出去,也找不到那幾個人了!”耶律思齊一愣,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耶律宗盛冷冷一笑:“不管怎麼說,我們府上都還是安國公府上的一支,我已經稟明瞭府尹大人,他也讓臨潢縣令,將那幾個人緝拿歸案了。”“歸案?歸什麼案?他們犯了什麼事情要歸案!?”耶律思齊跳了起來。耶律宗盛瞟了一眼滿地狼藉,又看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對他的怒火徹底無視。“慫恿下人以武犯禁,當街鬧事,打傷我們府中家人,犯了大遼律法,難道不該捉拿?”“我要拜人家為師,是你們帶人先去挑釁,怎麼能怪到人家頭上!”耶律思齊簡直是暴跳如雷了,他自小嬌生慣養,脾氣任性妄為,這次卻是鐵了心想學功夫,誰知道父親一字一句都如同將他推進冰窟。“住口!你這是跟你耶耶說話的語氣嗎?!”耶律宗盛拍案而起,卻換來對方絲毫不曾減弱的怒目而視,不由氣極。“你捫心自問,自己從小到大,闖了多少禍事,每次都是父母幫你收拾,別人在你這般大的年紀,早就已經入朝為官了!”不等耶律思齊回嘴,他轉身便走,只丟下一句話。“自己好好想想!”耶律思齊怔怔地看著重又關上的房門,少年不知愁滋味的他,李明真見他這副樣子,以為對方只是在羞惱,不由一笑:“如今你就安心地在這裡,與我顛鸞倒鳳一番,那位陸教主,現在只怕已經美人在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