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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也感受到對方熾熱的慾望了,卻聽見他不同於以往的彷彿壓抑著什麼的聲音,嘴角不由一揚,睜開雙眸,帶著調侃似的笑意瞟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沈府的侍女知道沈融陽雙腿不能受寒,便在床榻上鋪了厚厚一層被褥,又仔細曬了用薰香薰過,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被子也是銀絲纏紫緞面的,既華貴又不流於俗氣,但是這種顏色在此刻,卻溢位淡淡情色的味道。既然已經確定一生另一半就是對方,那麼無論男女,這種事情都是必然發生的。只不過,註定有一方需要承受。陸廷霄看著身下白皙修長的身體,看著那人溫潤的眉目,褪下平日沉穩與銳利的他,此刻只是更顯得清和。心底不由一陣柔軟。“你在上面……”低聲在對方耳畔說道,如同呢喃,順勢咬住那飽滿的耳垂,仔細舔舐。感受到對方探詢的目光,他心中一暖,微微搖首。“我雙腿……使不上力,你來……”沉靜如水的目光帶了點遲疑,看了看他的腿,雖然看起來與常人沒什麼區別,但是仔細一看,仍然能看出異常來。綿軟無力,連挪動一下都不可能。陸廷霄點了點頭,手摸向枕頭旁邊的琉璃瓶子——莫問誰若知道他的東西派上用場,只怕高興得很,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悉心傳授的物件完全倒換過來。彼此赤裎相見,搖曳的燭光下,連對方的慾望都看得一清二楚,空氣中隱隱瀰漫著溫軟暗香,將一切寒冷隔絕在屋外。手指沾上香油,探向對方身下,輕柔地將那每一分皺褶,都仔細地抹上,玫瑰花香傾瀉出來,將這種曖昧的氛圍推向高潮。慾望早已劍拔弩張,俯下身,吻上那張淺色的唇,一遍又一遍,輾轉描繪,身體微微一壓,嘗試著進入。自然是極困難的,男人本來就不具備那個功能。眉頭微微蹙起,口中忍不住吐出壓抑的嘆息,感覺身上的人頓時停住不動,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無妨,繼續……”陸廷霄也皺起眉頭,這人忍耐起來的樣子,別有一番禁慾的脆弱感,他卻知道那感覺必定不會好受到哪去,但現在箭在弦上,若不一鼓作氣,只會徒增痛苦而已。於是撫上那人疲軟下來的慾望,慢慢地套弄著,星火之光很快勢成燎原,那人破碎忍耐的喘息聲中,又多了一絲幾不可見的愉悅。勘勘抵住入口的慾望趁機壓了進來。前是火,後是冰,撕裂般的痛楚並著男人最難以忍受的慾望折磨,簡直就是黃泉與碧落的煎熬。香油伴隨著抽刺的動作漸漸滲入身體內部。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在極致的疼痛之後,是幾近麻木的感覺,伴隨著前面飛上雲霄般的快感,一絲異樣悄悄地升了起來。原本白皙的身體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染上一層薄汗與緋紅,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魅惑。握住慾望的手停下動作,仍緊握著不肯讓它釋放,身下抽動卻愈發快了起來,細微的呻吟聲自唇舌交纏處流瀉出來。“嗯……”忍不住輕吟出聲,體內彷彿有東西炸開,滾燙而熾熱,慾望上的手同時鬆開,將兩人都送上極致的巔峰。激烈之後,是長長的寧靜。只有窗外細微的落雪聲,和遠處時而響起的爆竹聲。兩具同樣頎長優美的身體疊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突兀與不協,彷彿亙古以來,理所當然。“又是新年了……”他轉過頭,看著微微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以後的新年,”那人咬著他的耳朵,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剛剛退去的情慾。“都一起過……”“自然。”他一笑,對上那人的眼神。屋內,溫暖如春。【卷七折花載酒不須歸】五月初五。腳步有點倉促,頭髮與衣服卻整整齊齊,墨冠藍袍,一絲不苟。他要去赴一場約會。一場也許再也不會回來的約會。楚葉天的額上微微沁出了汗,不知道是因為走得太急,還是有心事的緣故,他的神色很凝重,手裡緊緊握著佩劍,那目光就像要把這前路一步一步都銘刻在心底一樣。楚則在一個月前就留書出走了,至今沒有回家,後來派人出去,也找到了他,楚葉天卻不招他回楚府,只是讓人遠遠綴著,保他安全便可。兒子大了,終歸要出去闖蕩的,若是自己有個萬一,未來楚家的重任就要落在他身上了。楚葉天吸了口氣,暗自苦笑一聲。玉泉山是個好地方,集三楚之靈秀,布天地之造化,泉水琮瑢,花木成蔭,五月之時,遠目而望,皆是漫山遍野的繁花,黃綠相間,隨風搖曳,十分美麗。只是此刻的楚葉天卻無心欣賞,他站在那裡,靜靜地等著他要等的人,微風揚起袍角,也吹乾了他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只有攥著劍鞘有些泛白的指關節洩露了他的心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心情卻不見絲毫緩解,反而越來越緊張,就像一根拉到了極限的弦,隨時有可能崩斷,但在沒有崩斷之前,卻需要承受那種如石壘胸的心理壓力。遠處緩緩出現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近,像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玉泉山下有一大片草地,本是極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