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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卻實在不是能中興楚家的材料,他只願他餘生娶妻生子,平平安安便好。“爹,爹,是不是沈融陽他,殺了你,我定要……”“住口!……”楚葉天低喝一聲,卻牽動傷口,嗆咳起來,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一直蜿蜒到楚則的衣服上。“你聽著……我是自知不是沈樓主的對手,還執意下戰書,實是,實是心存了死念,借沈樓主之手,借他之手,了斷自己,這樣,我才不負楚家,也無愧於你,你小叔……”他大口大口地喘氣,手緊緊攥著楚則的袖子,似要用盡平生最後一絲力氣。即使有再多的怨恨,在來這裡的路上,他也早已想得清清楚楚,楚家與沈融陽的一切恩怨,到他這裡,就算完結了,絕不能再讓楚家的下一代也牽扯進來,被仇恨吞噬,生生世世不得翻身。“爹……”楚則心中悲痛異常,不肯相信父親是一心求死才來這裡的,他再如何懂事,也不過是個弱冠不到的少年,一直以來,父親雖對他嚴厲,卻是天一般的存在,有了他,自己才得以頑皮搗蛋,如今撐著楚家的人就要倒下,以後還會有誰督促他讀書習武,教訓他不可任性妄為呢?“在我死後,你不可找沈樓主,報仇,切記,爹只希望你,你能好好奉養你娘,娶妻生子,把楚家,楚家……”楚葉天劇咳半晌,胸口不停地起伏,恨不得將每一句話,像釘子一般牢牢釘在兒子心底。“把楚家的香火,延續下去……”“爹,你不會死的,我不……”楚則泣不成聲,又不敢將父親抱得太緊碰觸到他的傷口,只好一直搖著頭,好像這樣便能驅趕即將奪走父親生命的陰影。楚葉天嘆了口氣,兒子還這麼不懂事,讓他如何放心呢?手緩緩地抬起來,似乎想摸一摸他的臉,卻發現連一根手指都抬不動。“你發誓罷。”什麼?楚則淚眼茫然地望著自己的父親。“你發誓,不去報仇……”楚葉天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一切疼痛都在漸漸遠去,腦海彷彿嗡嗡作響,又像寂靜空然。“我……”他看著懷中父親的模樣,咬咬牙。“我發誓,絕不報仇,我會好好贍養娘親……”至於後面的娶妻生子卻梗在喉嚨,他突然想起笑靨如花的馮星兒,心中一痛。然而楚葉天也無暇去追究這些了,耳邊響起兒子的聲音,卻覺得模糊微小,話如蚊吶,不由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發不出任何聲音。楚則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懷裡斷了氣息,閉上眼睛,他嗚咽幾聲,渾身軟了下來,舉目四望,只覺得天地雖大,自己卻已經是無父的孩子,再也沒了庇護,從胸腔裡發出的悲聲,不能自己,伏倒在父親的屍身上,放聲大哭。哭聲迴盪在山野之間,應和他的,卻只有隨風搖曳的草木,和從耳邊拂過的微風。“你怎麼會對如意樓主感興趣的?”雕樑畫棟的府邸內,李明真瞪著何苦,連眼前的美人蓮步輕舞都無心欣賞。自從那日何苦說了那句話,他便一直耿耿於懷,這個何苦,素來不曾聽聞他喜愛男風,若論容貌,沈融陽也並不算出眾,何苦又怎麼突然會對他注目起來了呢,莫不是見他起意,也想分一杯羹?他自己有斷袖之癖,便將他人也往此路上想,何苦懶得去糾正他,反而順著他的話笑道:“那我倒要問你,北溟教主的容貌,勝過沈融陽何止百倍,你何以挑了魚目,舍了珠玉?”李明真白了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個陸廷霄的皮相雖然不錯,人卻冰冷無趣,這種人就算被餵了春藥丟到我床上,我也是沒興趣的,何況跟他春宵一度,搞不好命都沒了,這世間比他更加冰冷美貌的人我也曾得手過,如何至於這麼沒有眼光。”何苦聽他說到陸廷霄被餵了春藥那一段,心裡不由狂笑拍案,面上卻是不露半分。“那既然如此,沈融陽又有何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