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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軍擊退,但是遼國並沒有因此損傷多少,兩國邊釁依舊時不間斷,完全是你壓不倒我,我也壓不倒你的境況。宋朝的開國皇帝趙匡胤,起於草莽,隨同周世宗柴榮南征北伐,是個刀頭舔血過來的人,自己能登上皇位,也不乏江湖中人的協助,因此雖然杯酒釋兵權,不容臥榻之畔有任何威脅,依舊對武林中人頗為優待,雙方甚至有一條不成文的協議: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江湖中人一般對朝堂之事也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再怎麼樣,莫問誰終究是漢人,戰事關係民生國運,不可能無動於衷。“沒什麼,讓喜總管帶些茶葉和香料去遼國販賣。”沈融陽眼睛就沒離開過書上,一邊漫答。莫問誰很清楚,他所說的些,肯定就不是一點兩點,現在宋遼衝突不斷,別的生意人恨不得離得遠遠的,沈融陽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但若非這樣,也就不是如意樓主了。“如意樓的錢已經多到就算你十輩子也揮霍不完,犯不著冒著生命危險吧?”“遼人崇佛,香料可以做香,他們已經逐漸向漢人的生活習慣靠攏,茶葉逐漸成為達官貴人的日用品,這兩種東西在遼國的市場需求日益壯大,當他們有朝一日習慣了有這些東西,又突然沒有的話,會怎麼樣?”沈融陽的話有點新奇,出現了他從未聽過的詞,但莫問誰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奸商。”雖然這麼說,莫問誰卻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好友不是雙腿殘疾,那麼他今天只怕不是坐在這裡,而是在廟堂之中指點江山了吧。他不明白,沈融陽沒有那麼崇高的心思,更不想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或許連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但是如果舉手之勞就可以改善甚至改變一些東西,他也不吝於伸出手去做。翌日,客棧來了一位紅衣如火,美貌輕佻的女子,走動之間銀鈴作響,煞是動聽。莫問誰一看到她,就想扶額轉身上樓,卻不幸被對方發現。“莫公子怎麼見了奴家就跑呢,難道奴家是洪水猛獸不成?”再轉過身,莫問誰已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薛娘子貌美之名響徹苗疆,誰敢說你是洪水猛獸,我第一個和他拼命。”雖然他喜歡美人,但獨獨不喜歡薛五娘這種美人。那種嬌嬌俏俏,柔到骨子裡去的江南女子,才是他的最愛,唐門,毒門,唐二小姐……哎,總算人家裝死不願嫁給他了,不管原因是什麼,總是一件好事。薛五娘笑得花枝亂顫,越想避開她的人她越想去逗逗。“沈樓主可在廂房?奴家想與二位把臂言歡呢。”把臂……莫問誰的嘴角微微抽搐,完全不能想象沈融陽那副淡然的表情懷裡再抱著一個女人的模樣。沈融陽自然在廂房裡,而且正在看喜總管傳來的書信。如意樓的訊息傳遞在沈融陽的經營下,從天上到地下,都可以成為訊息傳遞的工具,客棧、當鋪這種人員流動量大的地方,自然成為如意樓的產業或資訊傳遞點。薛五娘一進門,臉色馬上從輕佻轉為嚴肅,向沈融陽施了個大禮。“請沈樓主幫我一個忙。”“薛堂主不必如此,你忘了上次沈某還欠你一個人情。”沈融陽點點頭,心中有點明瞭薛五孃的來意了。“那次是玩笑話。”薛五娘苦笑,雖然她放蕩不羈,卻沒想過挾恩圖報,這也是為什麼沈融陽一直對她比較客氣的原因。放蕩是一種性格,就像莫問誰的風流,這是改變不了的,但是恩怨分明,不虛偽做作卻是一種品格,性格最多隻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品格卻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不管如何,薛堂主請說,沈某盡力便是。”薛五娘沒有讓莫問誰避開,事實也不用如此。她走近了些,聲音儘量平緩:“我想請沈樓主幫忙找到我們教主,並且確認他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