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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很有趣。沈融陽卻苦笑,麻煩來了。莫問誰坐定之後,開始敘述他的曲折經歷。果然應了沈融陽的言,唐門女子是不能輕易得罪的,莫問誰一口回絕了唐白玉的提議,馬上就收到回禮了。論武功,唐門裡面任何一個人,也許都不是他的對手,但論起陰損招數,莫問誰可就防不勝防了。吃飯的時候可能被下毒,下榻的廂房裡的酒杯可能有毒,床鋪可能有毒,連你坐過的椅子摸過的東西,都有可能被暗算,防得了初一,也防不了十五,莫問誰從蜀地一路過去,遭受了無數次暗算,雖然都不致命,可就像蒼蠅一樣,煩不勝煩。不得已,他想了個招,既然你毒吧,我找個更毒的,去苗疆!苗疆地處邊陲,偏遠冷僻,少有人涉足武林中事,但是苗疆有兩樣事物,卻是江湖中人不敢小覷的,那就是毒和蠱。唐門的毒和苗疆的毒,很難說哪個更加高明,但是苗疆的蠱,卻遠非唐門能比。莫問誰進了苗疆,固然擺脫了唐門的糾纏,卻招惹了另一樁麻煩,逼得他不得不又從苗疆跑出來,一路上碰到這些女子,他心生一計,喬裝假扮成其中一名女子混了進去。由於他事先觀察了好幾日,細細揣摩了所要假扮的人的神態動作,所以居然沒人懷疑他,讓他一直混到武當這裡來。什麼事情能讓莫問誰逃出苗疆,他不說,沈融陽也知道,這個好友生平無他事,情債那是一打一打,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成親的原因,真是痛並快樂著。“這些女子是什麼人?”方才莫問誰拿起茶就喝,沈融陽看了一眼被他喝剩一口的杯子,好整以暇又拿了個杯子。“不知道,倒是神秘得很,這一路走來,互相之間基本都不怎麼說話,只是都很團結。昨天大鬧武當的那個女的,好像是首領。”莫問誰摩挲著下巴,對這群人的來歷很感興趣。“也許是浣花閣。”陸廷霄說了一句話就停住了,臉上一貫淡淡的。其餘兩人一怔,他們倒是一時沒想起過這個門派。浣花閣,這是一個武林中很低調的門派,低調到幾乎無人想起,因為它的第一代掌門本是一名良家子,因被男子負心家破人亡,又偶遇奇緣,於是建了浣花閣。這個門派的弟子,都是女子,而且大都是因為慘遭變故而心灰意冷的女子。在百餘年前,這個奇特的門派,因為這些奇特的組成而聞名一時,但是它的低調和隱秘,卻讓它漸漸湮沒在人們的記憶裡,幾代之後,幾乎早就被人遺忘。這時候陸廷霄突然提起來,又讓他們將腦海裡的記憶重溫了一遍“于素秋負了那女的,那女的碰到浣花閣,就被收留了,現在回來報仇。”莫問誰歪著脖子,手撐在耳畔,坐得歪七扭八,他自己卻並不覺得不舒服。“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你要是再去冒險回不來,我不會去救你的。”沈融陽一眼看穿了他所想,頭也沒抬,半斂著眉,輕啜杯中茶,從陸廷霄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見優雅白皙的頸項曲線。莫問誰訕笑,“別這麼無情嘛。”黏過去,手擱在他肩膀上,整個身體幾乎掛在對方身上,他暗自慶幸侍琴侍劍不在,不然早撲上去把他拉開了。一個茶杯丟過來,帶著凌厲,莫問誰嚇了一跳,連忙閃開,眨眨眼,一臉無辜。“陸教主好大火氣。”“站沒站相,不是習武之人所為。”陸廷霄一年到頭,臉色少有波動的時候,此刻也一樣,平靜如水的語氣讓你覺得他這麼對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沈融陽還是嘴角噙笑,看著眼前這小插曲,沒有表示任何意見。莫問誰自討沒趣,摸摸鼻子。“我去探探那群女子的底細,晚上回來帶你去這鎮上最大的花樓喝酒。”身子一閃,走了。沈融陽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任他修養再好,臉上也不由浮現出無奈的表情,他上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才交到這麼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