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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勤在家的時候被蘇老爹管得太緊,從沒去過這種地方,出來之後聽莫問誰和問劍山莊莊主二人笑談幾次之後,倒起了好奇之心,非要去看一看不可,只是一路上被沈星兒纏上,一直到現在才甩脫她。春歡樓的老鴇看到這麼個少年來逛妓院愣了一下,以往客人雖也有少年便放蕩不羈的,卻沒有看起來如此正派的,他倒好,像來參觀的,將其他客人襯托得更加惡俗。老鴇心念一轉,反射性地笑容滿面。“公子貴姓,要坐大堂還是包廂?”蘇勤環顧四周那些衣衫半褪放浪形骸的男女,不由臉上一熱,丟給老鴇一個銀裸子,匆匆道:“包廂吧。”老鴇暗笑:敢情還是個雛兒。蘇勤隨著老鴇進了一間廂房,老鴇讓蘇勤稍等,便掩上門自顧出去。蘇勤百無聊賴地等了片刻,正待不耐煩起身,廂房門便推開了,進來兩個妙齡女子,手中端著瓜果酒食,笑臉盈盈。“公子久等了,奴家小然。”“奴家小左。”衣料輕薄,酥胸半露,蘇勤噌的一下臉就紅了大半。那兩名女子見狀吃吃的笑,反而起了逗弄之心,一左一右在他身邊坐下來,有意無意地依偎上去。蘇勤渾身不自在,突然有點後悔來這裡了,為了轉移注意力,也在兩名女子的逗弄撩撥下,開始喝酒。幾杯下肚,臉色潮紅,神智也有點混沌,他的酒量本不該這樣差,只是這青樓之中的酒,無不下了催情藥物,他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這裡面的門道。身體覺得有些熱,他喃喃道:“我去解個手。”便推開左右二女,起身開門。兩名女子覺得煞是有趣,也不去攔他,兩人湊在一起說笑,商量好等這俊俏的少年公子回來便如何如何。門外氣息迎面而來,蘇勤清醒了幾分,解了手又按原路返回,突然聽到其他房中傳來的悉索說笑聲,不由頑皮心起,於是便放輕了氣息,用上輕功,一間間的聽過去。其中有不堪入耳的歡愛聲,還有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更有商量著別人,讓自己店鋪盈利的陰損詭計,蘇勤但凡聽到讓人面紅耳赤的歡愛聲便跳將過去,只聽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瑣事,只覺人生百態,大開眼界,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自己那間房,來到人跡罕至的偏僻之處。“沈融陽……要挾……”聽到自己熟悉的名字,蘇勤豎起耳朵,屏息靠近了些。“若事成……大位……”屋裡說話的聲音極小,幾近耳語,就算把耳朵貼在窗戶上也聽不到多少,蘇勤越發想聽清楚,心急之下,氣息一岔。一枚碎銀子從裡屋破窗襲來。糟了!蘇勤不及思索,轉身就想閃人。身後一股刺骨寒風襲來,速度不快卻如影隨形,蘇勤加快了速度,身後那種感覺卻擺脫不開,他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他想起沈融陽曾經對他說過的,與如意樓的聯絡方式。身後詭異寒風越來越近,而他的輕功卻已經到了極限。蘇勤忽然想起蘇老爹,家裡的兩條狗,甚至還有刁蠻的沈星兒。開封。時漸天寒,路上的人都紛紛穿上厚重的衣服,卻不影響往來的喧譁和熱鬧。大隱隱於市。不會有人想到如意樓居然會是開封大相國寺附近的一座大宅。飛簷翹角,肅穆莊嚴,有著大戶人家的派頭,卻無王公貴族的高調,大門上方牌匾儼然寫著“沈府”二字,路過的人只猜想這可能是一個書香世家,或者年老致仕的官宦府邸。侍劍上前敲門,不一會,門便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僕人,皺紋滿面,佝僂著背,見到侍劍和他身後的人,皺紋頓時笑成一朵花。“公子,您回來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蘊含了一些驚喜和熱情。沈融陽心底漾起一絲溫暖,笑容也真摯起來。“嗯,福伯,我回來了。”如意樓因為他的歸來而熱鬧起來,端茶遞水和準備飯食的人差點撞成一團,去通報的人又和正欲前來彙報的人錯身而過。沈融陽剛進正堂,一名鵝黃衣裳的女子隨即也走了進來。“小芸,近來可好?”樂芸點點頭,含笑福了福身,在下首坐下。“一切尚算安好,喜總管往遼國未歸,怒大哥去視察蘇北的鋪子了,哀姐姐聽說您來了,正在做些菜餚,一會便好。”這喜怒哀樂四人,便是在沈融陽之下,輔佐他掌管如意樓的四名總管,其中以喜容年逾六十為尊,樂芸剛滿二十為幼,依次排下來,是上一代如意樓主,也就是沈融陽的師父栽培出來的人,除了喜容來歷莫測,當年被老樓主所救感恩留下來之外,其他三人幾乎是與沈融陽一起長大的孤兒,除去主僕名分之外,彼此更像朋友或親人。“公子,聽說這一路上,跟著您的人可不少。”樂芸略感無奈。“在荊湖北路就被我們甩開了。”侍琴得意道。(注:荊湖北路,即武昌)沈融陽與陸廷霄在青城山下分手之後,陸廷霄即回北溟教,而他則召回侍琴侍劍,不緊不慢地回開封,一路上跟了不少人,沈融陽卻沒有出手,只讓侍琴侍劍設法將其甩開。樂芸微微蹙眉。“公子可知道跟蹤者為何人?”沈融陽不答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