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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達海見她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眼眶一酸幾乎要掉淚,強自壓抑下來後輕手輕腳的讓雁姬靠在枕上拿了妝臺上的盒子給她。雁姬拿了盒子倒塞到努達海的懷裡,要他開啟。努達海心中奇怪,開啟一看裡面是他上一次上街時給雁姬買回來的那套錦上添花的頭面首飾。雁姬一臉平靜,指著首飾對努達海說:“你去求見格格,帶著這份禮,好好的跟她說要她多多照顧珞琳。”雁姬心中打定主意,想起以來新月住進來之後千方百計的討好珞琳,想必為了努達海她也會好好對待珞琳的。只是上一回珞琳倒是沒有被新月留在宮裡,但只要新月還想著努達海,就不敢對珞琳不好。她要努達海進宮還帶著禮物正是為了喚起新月心中對努達海的情意。她要把努達海送給新月。重活一世,上一輩子的痴狂現在想起來覺得可笑可悲可嘆。一個不忠不實不仁不義的男人怎麼值得她放棄人生放棄幸福?如今她只要顧好自己,顧好孩子比什麼不強?一個新月一個努達海,抵不過珞琳一時的安危重要,宮廷之中步步險要,珞琳雖然比上一世懂事了許多,但在宮中行走還差得遠。只盼望新月見了努達海,見了他送的禮物,能時時記得照顧珞琳才好。打定主意的雁姬就這樣做了,可是努達海捧著首飾盒一臉古怪,又想笑又想氣,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最後攬著雁姬的肩無奈的說:“雁姬,我知道你擔心珞琳,可是……格格……她身在後宮,我是外臣,未奉召如何敢與她……與她,更不用提送禮給她了,這,你可真是病糊塗了。”雁姬一怔,努達海已經把首飾盒塞回雁姬懷裡,安慰她說:“這是我買來送給你的,怎麼能拿去給旁人。好好收著,十日後上朝我得見聖顏再想辦法。”雁姬先是一惱,後來再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之前努達海與新月的私情是奉旨撫孤後的事,之前新月還被關在太后宮裡的時候倒是兩人見不到面也做不了什麼。努達海不知道雁姬心中的思量,正想再寬慰她兩句就聽到她問從荊州回來的路上與新月格格相處的情景,以為她是想知道這和碩格格的脾氣怕珞琳在宮裡吃虧,連忙仔細回想娓娓道來,連格格平日裡吃飯用物的小細節也說了起來,他是想盡量寬慰雁姬的心,卻不想雁姬聽他這樣說心中真如刀攪一樣。雁姬聽得渾身微顫,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憤怒,反而想引努達海說出更多,她仔細回想努達海曾經對她坦白對新月的感情時的話,說:“那新月格格與珞琳倒是差不多年紀,又剛失去家人,倒真是可憐。”努達海一怔,他可從來沒有把那個和碩格格當成自家女兒看待,且不說這身份尊卑,只說曾經見過幾面時那個格格雖然面容哀慼,總是臉帶淚痕,對世子也是多加管教一副長姐模樣,但見到他的時候那副作派倒讓他覺得彆扭。想起寥寥幾次他去拜見時那格格一面要下跪一面又要世子下跪,一副大恩無以為報的模樣,她以皇室格格之身向他一個奴才下跪,他哪裡敢站在那裡讓她拜?難道不要身家性命了?努達海想起這件事就汗溼重衣,也是在這位和碩格格的引導下端王世子才會對他那樣親近,不然他自持從來沒有攀交情的意思,又怎麼會被世子那樣崇拜?他也不是不明白這個格格的心思,荊州一役端王身死,只有她帶著世子逃出生天。可是回到京城裡是福是禍都難說,她想找個靠山也是應該的。只是努達海可不願意被她利用,她一個無親無戚身後還一堆麻煩的宗親之女,他就是再多長一個腦袋也不願意趟進這灘渾水中去。這個格格留下珞琳的心思絕對不單純,而現在看雁姬的意思竟是把她當成一個單純可憐的孩子了。努達海嘆息著擁緊了雁姬,不知道要怎麼說,他一邊感動著雁姬的善良,不想把這個和碩格格的險惡之外告訴她,一邊又難過自己全家受的這無妄之災。雁姬不知道努達海心中的想法,還以為他感動自己同情新月,想起以前努達海曾經說過只要自己對他和新月能有一個好臉色,他們兩人都願意粉身報答。這好臉色不難,現在別說是好臉色,她甚至願意幫他們牽線搭橋。雁姬輕輕扯了扯努達海的衣角,見他低頭看她,立刻擠出一臉溫柔笑說:“那格格那般可憐,我也憐惜她年紀幼小失去父母兄妹,不如……不如你向聖上請求撫孤,將新月格格和世子都接回家來吧。”雁姬認為這樣一來珞琳當然也就不用再留在宮裡了。她以為努達海必定會高興的答應下來,誰知努達海古怪的看著她好像她發了瘋,難道是因為以為她會反對嗎?雁姬正打算向努達海保證絕對她是真心實意,努達海輕輕搖著她說了句:“雁姬,你病糊塗了嗎?”努達海沒想到雁姬會這麼說,多少有些吃驚,但想她可能是擔心珞琳才會胡思亂想,更加心痛。他看著雁姬一臉不忿隱怒,苦笑著說:“撫孤……這怎麼可能?哪有奴才跑去撫養主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