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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門上鋪的路芝宜站在床上穿衣服,伸腳把門給踢上了,省得讓外面的人聽到她們寢室裡說的話。黃苓說:“我怎麼能說讓她搬過來?她搬過來誰搬過去?這都不是一句話的事!”吳驕這才放心了,回去穿衣服,說,“那就行。反正我聽她跟你哭了這一中午,就覺得她這人心眼實在不大。”說的都是她們那個寢室人人都看不起她,連晚上一塊去打水不叫她,去洗澡也不叫她都能說成是人家看不起她,因為她用的洗頭的沐浴液什麼的都是路邊小店買的,不是超市賣的,所以別人都嫌棄她。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路芝宜從上鋪下來說,“你還別說,我覺得吧徐佩蘭要想搬出來,多的人是願意跟她換。她們那寢室有大款,沈曼身邊的什麼化妝品乳液、口紅、香水都隨便她們寢室的人用,她們寢室還愛換著穿衣服,上次程燕不是穿了沈曼的那件什麼大衣?聽說在香港賣幾千一件呢。想佔便宜的人不少,徐佩蘭想搬出來,肯定有人想搬進去。”“那正好。”吳驕說,“其實這事也怪沈曼。天天用那麼多名牌貨,肯定招賊啊。”林美在寢室就是回來睡覺,平時跟大家開臥談會也就是說說明星衣服之類的八卦,還真不知道大傢俬底下還有這麼多事。出來後她問周罄:“你知道219的人換衣服穿嗎?”周罄說:“都是沈曼借衣服給別人。上次我聽她說那誰借她的衣服穿了半年多都不給她洗洗就還回來了,害得她還要送去幹洗。”可見奇葩都是慣出來的。能借一件需要乾洗的衣服借半年,可見沈曼的大方和好脾氣應該是深入人心的。林美聽了這麼多,也覺得沈曼的大方或者是炫富也是這次的原因之一。“可能有人覺得沈曼丟個隨身聽不會介意。”林美說。所以才敢偷,她肯定沒想到平時那麼大方的沈曼這次竟然會查,也沒想到現在連趙老師都知道了。周罄嗤道:“一個索尼原裝的隨身聽啊,誰丟了會不當回事啊?沈曼來上學,估計這是她帶的最貴的一個東西了。這丟了父母也會問的,怎麼可能不查?”但一般大家用的隨身聽都是幾百塊的,而且高中生對錢沒什麼概念。如果他把沈曼家想像成百萬富翁,那可能沈曼就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隨身聽。一般人用三百多的,沈曼三千多的都是一回事。周罄說:“再有錢那錢也不是天上掉的啊。”何棋下午一來就跟周罄說報告完成任務了,諸葛明的櫃子裡沒有疑點。“我們幾個找諸葛明借襪子,把他的櫃子翻過來了,還有他的床,就他那一個二百多雜牌的隨身聽。”連個索尼的毛都沒看到。周罄關注的顯然是別的,她往旁邊躲了躲,三觀受衝擊的問:“……你們平時還借襪子?”借毛衣借大衣都還算可以接受,但借襪子……有汗腳怎麼辦?何棋馬上說他平時從來不借別人的襪子穿!“都是他們借我的!”周罄的表情更難忍了,“……別人穿過的襪子你還穿?”何棋轉口很快:“我都扔了。”周罄算是被他哄過來了,主要是男朋友這麼努力哄她,這份心意值得感動一下。不過也表示自己沒那麼好哄:“吹牛吧,你有幾雙襪子能這麼扔?”下午的課,219的人上的都有點心不在焉。林美是一上課就集中注意力,把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直到五點下課,沈曼來問林美趙老師什麼時候過來,林美才想起還有這件事。結果去辦公室沒找到人,問人說趙老師下午就一堂課,四點就走了。他們辦公室的人都認識林美,說,“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他?”班長來辦公室找人肯定是有事。林美猶豫了下,出去跟沈曼說:“趙老師走了,說不定是把這件事忘了吧?”沈曼有點遺憾,但也鬆了口氣,說:“那算了,我也不查了,丟了就丟了吧。”林美在這一天聽了沈曼很多事後,對這個姑娘有了一些不同的印象,算是比以前瞭解她更多了,聽她這麼說,再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就說:“沈曼,你知道什麼叫姑息養奸吧……”她高中三年,同寢室的幾個姑娘不說交了幾個朋友,倒是先養出個小偷。她這個脾氣如果不改,大學呢?以後工作呢?虧只會越吃越多。沈曼沉默了會兒,有點煩心的說:“我就是不想折騰了……”其實隨身聽丟了也就丟了,回家最多教訓她幾句。林美也沒再勸,她覺得吧丟東西不是重點,問題是沈曼跟別人相處的方式。大方到她這個地步就不是大方,叫傻了。活生生的升米恩鬥米仇,佔她的便宜都快成不佔白不佔了,那偷東西的自然就是不偷白不偷了。上晚自習時,林美跟周罄說了她在沈曼這件事上學到的。林美從重生回來後一直覺得自己在見識上還是什麼上都穩壓周圍同學一頭,但沈曼這事倒是讓她恍然大悟了。“說矯情點,自己被偷是不是也有點自身的原因呢?”林美說,“這麼說肯定是找打,但我覺得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我以前也容易被偷了,而且偷了我東西的人還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