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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媽搖搖頭說:“六七千不可能……就管個賬,三千都是多給我的。”林媽媽說要再想想,林美就沒再問這個事。結果林媽媽收拾陽臺上的菜看有沒有快壞的要趕緊吃,林美過去幫忙,林媽媽突然說:“你媽現在是副科級了,廠裡說送我去進修。”以前林媽媽既管著圖書館又兼著檔案室時就去考了個函授的本科,現在是組織上需要她繼續學習好為人民服務。紡織廠的人事科長一直都是副廠長兼任,基本上不管事,除了需要往廠裡塞人時。林媽媽這個副科長就負責處理日常事務。林美說:“行啊,去吧。”林媽媽的笑容裡多了一些自信,說:“我想反正你在學校難得回來,把強強送到狗廠去,我去學習幾天就回來了。”“去吧,去吧。去哪兒學習?去幾天?”林美問。“去黨校,也就一二十天吧。”林媽媽說,“年後就去,時間再通知。要是我去的時候你不在家,我就給你打個電話。”在當晚,所有學生都已回校,一班僅一人缺席,就是玩鞭炮炸傷手的喬偉風。七點開始考試,八點考完後,大家就開始關心喬偉風了。“聽說是半個手掌都炸掉了一層皮。”張煦跟喬偉風透過電話,知道得更詳細一點。因為這次放假比較多,一共五天。所以喬爸爸就帶喬偉風回老家了。他們老家就在附近的郊縣裡,幾乎一整個村的都是堂兄弟。而且村裡放的炮都是自己的小鞭炮廠做的,隨便玩!不掏錢。喬爸爸想讓喬偉風好好放鬆就讓他堂兄弟帶著他。堂兄弟們平時玩的比這個瘋多了,用手拿著炮放還是照顧喬偉風這個城裡男孩,他的堂兄弟們都是叼在嘴裡,點著後再扔出去,炮捻子還要事先剪掉一點,玩的就是這個刺激。“他們也不怕把嘴給炸成豁子!”鄭凱說。“炸豁了啊,有一個就是小時候炸成豁子了。”張煦說。這下大家都沒話說了,原來是保留曲目啊。那喬偉風炸成這樣也不奇怪了。“其實他還不如炸成豁子呢。炸壞手這就算能來上課,他也沒法寫作業啊。”張煦說。這個說法大家都很贊同,林美在一瞬間的贊同後突然發現她竟然理所當然的認為學習和考試比身體更重要!……這是不是有點小小的三觀不正呢?不等林美糾結清楚這個,喬偉風第二天就回來上課了,他受到了大家熱烈的歡迎和慰問。“哦,這就是炸傷的那隻手吧?看起來很嚴重啊。”張煦說。男生們都圍著喬偉風,女生們也都看著那裡。喬偉風的左手整個包起來,還有黃色的藥水透出來。“你現在來上學能行嗎?在家多歇兩天多好。”圖海說。喬偉風說:“沒事,這個只需要每天換藥就行了,學校的醫務室就能換。”不過他這樣顯然不能寫作業,趙老師提醒林美幫喬偉風給老師們請假。林美就帶著喬偉風幾個辦公室轉過來,所有的任課老師都很好說話,讓喬偉風等手好了再把作業趕回來就行了。唯有二班的董老師,他教育了喬偉風將近十分鐘關於新年、安全放炮以及“現在是多要緊的時候”這些話之後,又讓大家寫一篇小小的議論文,三百字,就喬偉風這件事深入挖掘一下。董老師說:“你們要擅於挖掘生活中的小細節,這樣到你們考試的時候才不至於輪到要下筆了腦中空空如也。”三百字寫起來是很輕鬆的,林美又旁聽過董老師怎麼教育喬偉風,就從“新年很快樂,大家都在放炮,放炮能感受到過年的氣氛,但要注意安全”然後舉幾個放炮受傷,傷人傷已的例子就寫完了。其他人也都嘻嘻哈哈的,把這當成一個笑話說。喬偉風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就不好說了。先是喬偉風在教室上課上自習時,他跟誰都不說話,周圍的男生跟他開玩笑他也不接茬。跟著就是張煦悄悄說喬偉風在夜裡偷哭。“……你瞎編的吧?”林美和周罄都不相信,一個大男生會因為這種小事偷哭?圖海把張煦踹開,闢謠道:“不是,他是手疼。”睡前忘吃止疼片了,想偷懶不吃了,結果越來越疼,可他又不好意思爬起來吃藥,天氣這麼冷,他一隻手還不方便,披衣服、拿手電筒、倒水、找藥,都是麻煩。結果就把喬偉風這條漢子給疼哭了。下鋪的圖海聽到他在那兒哼哼,摸黑起來小聲問他怎麼了?喬偉風哼哼半天小聲說:“忘吃止疼藥了。”一寢室的哥們早都被他哭醒了,都不敢起來躲在床上,以為喬偉風是心靈受傷害了偷哭,蛋蛋的。誰知道他是忘吃藥了!“操!老七你可算把你哥給嚇死了!”“就是!還當你想找媽媽了呢!”一群哥們披著衣服縮在被子裡,舉著手電筒幫圖海照亮。喬偉風掛著淚說藥放在哪哪哪,圖海倒水找藥遞到上鋪,等他吃完再放回去。“睡吧?”圖海說。喬偉風特別不好意思的點頭說:“謝謝你啊,二哥。”圖海擺手笑笑,當年進寢室排大小,按月份圖海排行第二,結果就成“老二”了。平時這些混蛋都是叫他老二逗他,這回喬偉風不好意思喊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