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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罄跟她爸一起嘿嘿嘿偷笑。“我現在是輕鬆了!我爸不逼我了,我媽離得遠也管不著我,她自己那邊還有事呢。上回我跟她說,讓她趕快跟她男朋友結婚,兩人都這麼一塊過了五六年了,早點結婚多好?”周罄說。“你媽不願意?”林美問。周罄說:“他倆都不願意。”她真是覺得美國那邊的人都特別奇怪。“他跟我媽有一個共同賬戶,兩人一起每個月往裡劃錢。像那兩個孩子的學費,生活費,去夏令營的費用,要參加什麼補習班之類的,都是這個男人掏錢。然後他們兩人再合掏水電費和房租。上次他們家廁所水管壞了請人來修花了很多錢,他們兩個居然還吵了一架該不該從共同賬戶出錢!聽說那個男的每個月都要查賬,他們去一趟超市採購回來都要把賬單給留著。”周罄的三觀顯然被擊碎了,她跟林美說:“你說他們這麼過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問我媽,她叫我過去是不是也有想跟那邊找平的意思啊?那邊養著那個男人的兩個孩子,我媽就想把我也帶過去,讓那個男人也養養我?”林美忍不住笑了,周罄翻白眼說:“她說她也付出很多,我過去是應該的。”周媽媽在話裡話外透露出來了,周罄聽出來後更加反對去留學。就算去,她不打算住到周媽媽那裡去。天氣越來越熱了,後面黑板上倒數計時的數字也以一種讓人心驚的速度往下遞減。班裡最近興起了互相問民族的風潮。就像鄭老師給林美和周罄報市三好時說的,這種時候能多一分就是一分保障。誰能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上了考場不會發揮失常?小廠長那麼著急他們的體育分數,原因也在這裡。多掙一分是一分。而少數民族加分這個政策也成了大家抓住的救命稻草。但學校裡的少數民族沒那麼多,一直以來出名的就一個圖海,他是白族。所以流行起來“改民族”。這個不但要能找到人儘快改掉民族,最好家裡還真能找出一個少數民族的親戚。不然隨便改民族這就太不把國家規章制度放在眼裡了。一般人也沒這麼大的能量。李軍就突然有天驕傲的過來說:“我是回族了!都記住啊,我以後不能吃豬肉了,你們找我吃飯別做豬肉啊。”“你怎麼會是回族?你爸你媽都是漢族。”大家同班多年,連父母都是一個廠的,誰不知道誰啊?李軍就如此這般的道來。他爸確實是漢族,可李媽媽雖然登記的是漢族,但據說他姥爺是正兒八經的回民。他姥姥倒是漢族的。當時李媽媽出生後沒隨他姥爺,而是隨的姥姥,這才成了漢族。現在不是折騰加分嗎?回族也算少數民族,也能加分。所以李媽媽就帶著李軍回孃家跟他姥爺一說,越輩把李軍給改成回族了。“我姥爺還帶我去清真寺讓人給我起了個經名叫穆汗穆德,還給了我一本可蘭經。”李軍挺新奇的說,“他以前從不給我媽打電話,現在每週都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吃飯,還讓我媽給我買新的鍋和碗,說這就是我專用的。”李軍說他姥爺家天天吃牛羊肉,一群人羨慕的說:“那你不是天天吃羊肉串?”“牛羊肉多貴啊!你姥爺真有錢!”何棋故意問他:“那你以後真不吃豬肉了?”李軍嘿嘿笑:“我媽跟我說在家隨便吃,去了姥爺家千萬不能說就行了。”☆、教室裡的六隻大吊扇用盡全力的颳著,颳得林美的頭髮在風中飛舞。就算是扎著馬尾辮,也常常呼扇到臉上來。別看電扇已經開到了最大檔,大家還是熱得汗流浹背,教室裡簡直就是在蒸桑拿。因為教室的窗戶和門都關著,但就算關著,也能聽到操場上傳來的蓋房子打地基的噪音。附中的新教學樓終於要開始蓋了。鄭老師聽著噪音不得不再一次提高聲音講課,心裡煩得很。他們幾個老師跟校長說先不要蓋,等三年級畢業了暑假再蓋不行嗎?現在這麼吵怎麼上課?校長跟他們倒苦水,什麼市裡不給撥錢啊,廠裡的款子下不來啊,他已經跟建築隊說好了,人家是墊資給他們蓋,但再拖下去就要先去給別人蓋了。他也是沒辦法。下課鈴一打,鄭老師在講臺上大聲說:“下午記得穿白襯衣!今天下午要照相!”今年的中考准考證採用了新技術,全都要貼照片。以前是讓大家帶身份證學生證來認人,今年改了。小廠長擔心大家交上來的照片規格不統一,索性找了照相的人到學校給大家統一照。照完直接交上去,肯定都是合格的。而且這次照相不掏錢。家長們當然都誇學校辦實事,不亂收費。照相的地方在一樓原來的倉庫裡。倉庫裡剩下的東西就是幾十套沒用完的校服,堆到老師辦公室後,倉庫里拉起布幕,分班拍照。林美他們班是今天下午。課當然是暫時不上了,拍完再上。照相要求是全都穿白襯衣。鄭老師還在班上點了幾個頭髮長得太長的男生去理髮,“留那麼長的頭,跟小流氓似的!”鄭老師很看不慣。結果下午到校時還是有人忘了換白襯衣了,鄭老師特意在拍照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