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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自己更喜歡哪一個自己。是有著斯萊特林的外表,還是格蘭芬多的外表。不管哪一個,都是她的選擇。斯內普從校長室出來時,手裡捧著一盒手製餅乾,餅乾散發著甜絲絲的姜味兒。回到地窖後,他把餅乾放到桌上就去工作了。新學期快要開始了,他提前到校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不是這位蕾拉·托馬斯小姐在給鄧布利多的信中提到他,說要感謝他,他今天根本就不必出去。斯內普坐下來寫教案,每一年的課本雖然都一樣,但這些學生卻完全不同。他當教授才幾年已經受夠了,真難想像會有人當上一輩子的教授。如果不是……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快速用力的劃過,濺出兩三星墨點。他不得不拿出魔杖把墨點吸走。放在桌角的餅乾還散發著香氣,毫不容人忽視。就像蕾拉·托馬斯。他記得這個小姐,從她入學開始就是這樣。她不跟任何人交際,不與任何人交往,獨來獨往,簡直像個隱士。但同時她是個托馬斯。她跟馬爾福、布萊克、萊斯布蘭奇等人保持著平凡普通的關係。他們互相贈送聖誕禮物和生日禮物,偶爾會坐在一起喝杯下午茶,雖然她幾乎插不上話。她會和布萊克家的小姐討論胸針,剋制的恭維她們。她也會在小舞會上榮幸的與他們跳舞。她不介意跟他們一起試驗魔咒,在某些時候會冰冷的微笑,在看到被魔咒折磨而死的蜘蛛和老鼠時,她平靜的就像擺在面前的是一盤草莓蛋糕或玫瑰花。但是如果有人認為她只是個小跟班就大錯特錯了。她曾經把一個冒犯她的男孩的十根手指一根根折斷。她就坐在那裡,手裡握著魔杖,旁邊還擺著冒著熱氣的紅茶。坐在她對面的布萊克家的小姐們還在悠閒的讀書。她就那麼笑著,輕描淡寫的說:“漢森,我不想給你的那個什麼黑曜石戒指付錢,我也不想借你。如果你堅持你非要這枚戒指不可的話……”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想你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然後她又把他給治好了。她回屋去拿了藥過來,請漢森·溫布林喝了下去。最後一切就像沒發生一樣,她還湊過去跟布萊克小姐談論她手裡的書。這位托馬斯小姐一直就對他充滿興趣。他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會偶爾跟著他轉,但那眼神裡不是愛意,而是像看到一枚還算不錯的胸針,正在估量著值不值得她出價。在評估過後,她找機會跟他喝過一兩次的下午茶,還一起跳過舞。斯內普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他竟然被一位小姐相中了嗎?真是受寵若驚。蕾拉在校長室裡享受了一個悠閒的下午茶時光,還跟鄧布利多校長討論了下她在考試時使用的那個自創魔咒。校長先生給了她幾個很好的建議,這讓她想起鄧布利多校長在當教授時就是變形課的教授。在從校長室告辭前,蕾拉表示想在校園裡回憶一下她的學生時光。鄧布利多校長欣然同意了,“去吧,蕾拉,你以前就喜歡在溫室、湖邊和禁林邊一個人散步。”麥格教授不在,所以她留下餅乾就徑直出了城堡大門。在離城堡越來越遠之後,她確實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學校帶給她的回憶並不怎麼美好。結合鄧布利多校長的話,她在學生時代就更願意一個人獨處。漫步在森林湖邊,四周只有她一個人。湖水在微風下靜靜泛起波瀾,林間鳥雀輕盈的在樹枝上蹦跳、鳴叫。這裡真的只有她。蕾拉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靈正在得到安撫。她頭一次發現,自從在聖芒戈的病床上醒來後,她就像被上緊了發條般一刻不敢放鬆。她有孩子,她舉目無親,她什麼依靠都沒有。她怎麼能放鬆?在這裡,她能放鬆了。她脫掉了靴子,取下帽子,解開辮子。提著裙角在草地上輕快的走過。這裡真好,如果她能在托馬斯家也弄這麼一塊草地就好了。好像有魔咒能這麼做,她要想一想。城堡裡,斯內普正在往校長室去。穿過塔樓時,他看到了在禁林邊上的蕾拉。她簡直就像林間的女巫。他能看到她赤著雪白的雙腳,頭髮像烏雲般散亂。她跑動的很快,好像背上將要生出雙翅。他曾經見過這樣的托馬斯。那是在深夜裡,他看到她悄悄離開城堡去了禁林,第二天清晨才回來。他當時一直以為她是在外面跟人幽會。直到有一天,他也需要到禁林去,結果就看到了躺在禁林草地上,彷彿回到母親的羊水裡一樣安詳熟睡的托馬斯。施加了鷹眼咒的他沒有靠近。他很清楚,托馬斯不是溫馴的小羊,草地上肯定施了無數的魔咒。所以他遠遠的避開了。斯萊特林學院並不是一個讓人感到愉快的地方。你或許能在這裡找到同道者,卻很難獲得一份安寧。哪怕托馬斯當時不過才一年級,他都沒有認為她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或許斯萊特林就是盛產怪物。他再看了一眼,轉身向上走去。蕾拉感覺她像一頭小鹿,她輕快的跑過林間,在看到一個巨大的木屋時才停下來,她氣喘吁吁,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沸騰。她弄乾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