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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老師絕口不提季笙休學或退學的事,一切都是照季笙休息一段時間會再來上學安排的。蘇夢柳也感到老師的用心,畢竟流言越少越好,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除了知情的老師外,季笙的同學中間最好誰都不知道。這樣對季笙的傷害才能減到最小。“就說她奶奶病危,我們回老家了。”蘇夢柳說。季笙的奶奶在季笙沒出生前就去世了,季笙爺爺和大爺一起跟著季爸爸的堂兄住,離季笙他們非常遠。逢年過節也就打個電話,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季笙五歲時,說五歲了爺爺都沒見過才帶去見見的。蘇夢柳說:“他老家遠,他平時也沒辦法回去孝順老人。”理由正當又充足,關老師點頭說:“那對外就這麼說了。”到了g大,已經是第四節課了。關老師的愛人直接回家了,說下午再去看季笙。關老師帶蘇夢柳去寢室,寢室不上課時就鎖著門,就是怕學生偷懶回來。宿舍阿姨聽關老師叫還奇怪,開啟門說:“這是有事?”關老師找她拿鑰匙,說,“我一個熟人,過來替孩子拿點東西。”到了季笙的寢室,推開門就能聞到一股餅乾混合著花香的香味。屋裡不算特別整齊乾淨,三人的床都沒疊被子,就這麼直接鋪在床上,床欄杆上搭的有褲子和毛衣,桌上堆的都是書。關老師不知道季笙睡哪張床,問蘇夢柳,她說:“我認識。”她看到季笙的毛衣,還有她的褲子、被子,枕套還是她在超市買的四件套中的一個,還有窗臺上那盆仙人球。蘇夢柳開始給季笙收拾行李,行李箱就放在沒人住的第四張床上,裡面還有疊得整整齊齊的兩個編織袋。季笙的櫃子沒有鎖,就這麼掛著。這屋裡就她們三個,誰都不防誰,剛開始還鎖,後來都懶得鎖了。蘇夢柳收拾完所有的東西,關老師已經去找錢老師又借了車鑰匙,把車開到樓下,一趟趟往下扛東西了。最後一趟,蘇夢柳提著季笙的提包,拿著她的仙人球出去。關老師看到還問了句:“這是季笙養的吧?她們這屋的小姑娘都很有生活情趣,屋裡收拾得也乾淨,還養花。”季笙這屋的花真不算少,窗臺上都擺滿了。蘇夢柳看著仙人球說,“這花是季笙爸爸給她買的,她特別喜歡。”回到醫院,精神科的主任已經來了,還有個法醫來取證,取過後季爸爸已經給季笙擦過澡了,把他的小姑娘洗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負責季笙的小護士回去護士站說:“那個爸爸還會給女兒編辮子,編得可好了。”護士站的護士們都知道icu的女孩出了什麼事,一個護士說:“造孽啊,那種人都不得好死!”精神科的醫生認為最好還是等她自己醒過來,生命指標沒有下降的話,不必用強制的手段強制她清醒,“人體有個自我調適的過程,等她自己恢復吧。”其實現在人已經不必住在icu了,沒有生命危險了。季笙從icu挪出來,搬進了病房。醫生也給她開了水,先輸液,保證體內電解質平衡,又考慮到她無法自主排瀉,下了尿管,也問季爸爸要不要找個護工?翻個身啊,擦屎接尿什麼的。季爸爸說不用,有他和孩子媽兩個人就行了,他問醫生孩子需不需要下胃管?不然她要一日不醒,那就不能吃東西啊,人不吃東西怎麼行?醫生說:“暫時還不用,補著液呢,四十八小時以後再說,先把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八小時一查血,防著有什麼之前沒發現的意外。蘇夢柳先回了趟家把東西放下,再收拾一些病人的洗漱用具帶過來,還給季笙帶了她的電腦,打算給她放點歌聽。最後還有那盆仙人球。季爸爸已經給她打了電話,她過來時就直接到病房了,還給季爸爸帶了午飯。“你吃了嗎?”季爸爸接過盒飯說。蘇夢柳把電腦接上電源,連上網,找到播放器開始小聲放歌,再把那盆仙人球擺在床頭櫃上。“沒,跟你一塊吃。”這些都做好了,她才坐下吃另一個盒飯。季爸爸邊吃邊說:“法醫說提取到了幾個完整的指紋,笙笙的衣服也拿走了,上面可能也有指紋,反正一定能找到這個王八蛋。”蘇夢柳不想聽關於這個人的事,她說:“我跟笙笙老師說先讓她請個長假,就說笙笙奶奶病危,等笙笙醒了以後,我想帶她出去散散心。”季爸爸說:“行,我把假請了,到時咱們一家一起去。”吃完季爸爸去扔垃圾,這一扔就半天不回來。蘇夢柳知道他是去找地方抽菸了,估計心裡也不好受,剛才一直憋著,讓他出去散散也好。她關上門,掀開被子仔細檢查季笙都有什麼地方受了傷。剛才法醫走後,護士已經給季笙所有的擦傷都塗過碘酒了。蘇夢柳發現女兒受傷的地方並不多,心裡好受了一些。她坐下來握住女兒的手,靜靜的看著她。這件事情之後,她想她再也不會放心把孩子放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季笙的眼皮動了動,蘇夢柳立刻趴在她耳邊小聲叫:“笙笙?”——她感覺到了仙人球傳遞來的資訊,從來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