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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小毅。”司媽媽走過來,司爸爸扶著她。“小毅……”她要拉開屍袋,警察想攔,但在居朝東的示意下沒有攔。司媽媽拉開拉鍊,替裡面的司邦毅理理頭髮,撫著他的臉看了又看,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像金魚一樣張著嘴無聲的哭。最後還是司爸爸把她拽了回來,警察才能重新拉起拉鍊,把屍體送下了樓。居朝東看今天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特意讓劉鮮開車送這兩位家屬回去,筆錄可以改天。劉鮮悄悄過來說,“居哥,你看這個。”他拿著手機,翻到半年前的日誌,在521案的相關人中,“司邦毅”三個字就在其中。居朝東眼皮都不動,看到就點了點頭,悄悄說:“明天去所裡,打報告把檔案要回來。”☆、季笙突然從夢中驚醒,她就像準備起跑一樣蓄勢待發。床頭櫃上的仙人球正在狂怒的尖叫“刺他!”,它身上的每一根刺都豎起來了。她沒有急著動,在剛醒來時太著急活動會傷害自己,而躺著未必不能發動攻擊,她學的柔道超過八成都是近身博鬥技巧,誰離她最近,誰就最倒黴。她的教練一直在說服她去參加比賽,說冠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他說她神經遲鈍,捱打就像沒感覺一樣。從後者來說,他說的也沒錯。她細細品味著空氣中傳遞來的資訊,它充滿惡意、肆意妄為和狂喜。這個資訊投入空氣中就像在水裡散開的血腥味一樣,稀薄但非常醒目。但它同時也非常模糊,就像季爸爸屋裡那盆君子蘭,也很像早期的仙人球,它們只能傳遞出非常模糊,無法明確表達的資訊,讓季笙只能簡單的分辨它是喜歡她還是討厭她。——模糊,卻能廣泛傳遞?這太矛盾了。季笙從發現這個惡意的資訊其實離她很遠之後就放心了,不過它的古怪之處也讓她不解。植物們傳遞資訊是有限制的。季笙自己只能在摸到植物時跟它們交流,哪怕她就站在離它們十公分的地方,只要不碰到它們,她就什麼也傳遞不出去。而樹兄和小樹林裡的植物們是可以在不碰到她的前提下給她傳資訊的,但前提是它們在那一刻都想對她傳遞資訊,就像一滴滴水匯成河流,這時她就能感覺到了。這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它的身上有著弱小和強大兩個不同的特點。它是什麼呢?早上七點,季笙去上學前,蘇夢柳接了個電話,立刻叫住她:“笙笙別走。”季笙站住,蘇夢柳拿著手機還在說,指著她說:“給你關老師打個電話請假。”再指著季秫,“你也請一個。”季秫放下包,走過去聽蘇夢柳在跟誰打電話。“行,那我們在家等你,行,謝謝,謝謝。”蘇夢柳連聲道謝,季秫小聲問:“誰?”蘇 夢柳緊緊握著手機,神情緊張又憤怒,她拍拍季秫讓他等等,去拿走季笙手上的書包,推她回餐廳:“去,再吃點,你剛才就喝了一碗稀飯,再吃個煮雞蛋。”然後 拉季秫去廚房了,等他們出來後,季秫也是一臉怒容,溫柔的對季笙說:“我給你老師打電話請假,你別急,慢慢吃。”蘇夢柳挨著季笙坐下,給她剝雞蛋拿榨菜絲,“吃你的,想不想吃春捲?給你炸一盤春捲吧?”不等季笙說吃不吃,她就起身去廚房開冰箱拿春捲了。季笙知道父母在半年前的那次事後,對她時好像她重新變成了五歲,當他們想安慰她時,就是給她買東西,做吃的,抱著她哄。季笙默默的接受了,她覺得她接受了才能讓父母的感覺更好一點。吃完早飯,季笙被趕回屋上網了,季秫還進來跟她說在單位他聽說有個電影很好看哦,幫她在網上搜。等蘇夢柳收拾完廚房後也進來,兩人一起陪她看電影,直到門鈴響了,季秫去開門,蘇夢柳繼續在屋裡陪季笙,不讓她出去。但季笙聽到聲音了,是一個讓她很難忘掉的人:劉鮮警官。雖然隔著門,她也聽到了劉鮮和季秫說的話,這讓她渾身慢慢緊繃起來,蘇夢柳在旁邊緊緊摟著她,不停的小聲說:“別怕,笙笙,沒事,媽媽和爸爸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