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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就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能來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一對一對的。比上次還要快一些,這次下午三點多就到了。可是山裡卻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司機今晚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走,後天再來接他們。下車後還是住在那次的農家院裡,老闆和老闆娘都覺得這群學生這時過來有點毛病。不過生意就是生意。童桐之前打過電話,進院交錢拿鑰匙,老闆娘說:“現在天黑得早啊,五點就開飯了,讓你們的人別亂跑。”童桐出來分鑰匙,大家拿了鑰匙把行李拿進房間就開始往外跑,童桐喊都喊不及,最後他急得追出去站在院門口聲撕力竭的喊:“這村裡有個廟!廟是新蓋的!!”果然跑出去逛村子的人都打聽著往廟那邊去了。童桐擦著汗回來,貝露佳崇拜的看他:“你好聰明哦!”童桐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嘿嘿,一般一般。”他轉頭一看,焦達已經回屋了,霍原正拿了盆出來接水準備回屋抹桌子,童桐不太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幹,“我也來。”當晚,大家休息的都很早,村裡天黑得早,各屋雖然有電視,但節目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季笙三人洗過腳後都回床上蓋著被子抱著手機刷手機。季笙在跟宋陽說話,他和焦達他們一個屋。“在幹嘛?”季笙問。“打牌。”宋陽。季笙傳回去一排:“……”宋陽這屋裡熱鬧得厲害。房間裡是土暖,室溫要有二十四五度。他們四個全都脫的只剩單衣,叼著煙打撲克牌。“快出快出!憋到最後還能憋成金子?”霍原拍桌叫,一腳踩在凳子上。他坐不安穩,一會兒能換四五個姿勢,話還特別多。一會兒說童桐,“你看你出的這叫什麼牌!”一會兒掃一眼宋陽,笑嘻嘻不陰不陽的來一句,“帥哥人長得帥,牌打得也不壞啊。”這桌子上也就只有焦達不被他說,還一會兒給焦達接杯水,一會兒點個煙什麼的。宋陽接到季笙的簡訊,把手裡的牌扣下,霍原咧著嘴伸長脖子要看手機上是什麼,“讓我瞧瞧,這是查崗的?”宋陽的手機貼了膜,他什麼也看不到,霍原還想再賤兩句,非讓宋陽把手機放下:“打牌呢!要不你找你女朋友去!磨磨嘰嘰!”“你廢什麼話!不打了!”焦達一巴掌把牌拍桌上了,拿上手機和煙就出去了,霍原被掃了面子,臉上僵了下,轉臉又笑起來,“行行行,我嘴賤。哎,你幹嘛去?”“透透風。”焦達扔下這句就下樓了,冰冷的空氣衝進屋裡,帶來一陣清涼。“那你等等我,我也去。”霍原趕緊拿上兩人的外套追過去,“你連衣服都不穿,小心著涼了!”等 他們都走了,童桐對宋陽乾笑兩聲,打圓場道:“那什麼,霍原這人就這樣,嘴特別賤。以前也沒少說別人。”童桐覺得霍原可能是自己沒女朋友,以前刺過焦達, 焦達跟多麗娜談的時候,他沒少說閒話。多麗娜的性格在那裡放著,他就說焦達拿不住女朋友。他跟貝露佳談了,他也刺過他。不過童桐不吃他這一套,說得過分了 就不搭理他了。宋陽開啟門讓屋裡的味跑跑,童桐收拾桌上的牌和紙杯、菸頭。“霍原跟焦達是哥們?”宋陽問。“差不多吧。以前跟焦達一起混的人多,現在嘛……也就霍原還願意跟他說話了。”童桐的話裡對霍原還是比較推崇的,他覺得這人嘴賤是賤了點,不過心底不錯,講義氣。宋陽在手機上跟季笙聊著:霍原跟焦達很好。季笙:他心虛吧?宋陽:應該是。霍原越心虛,越想表現得跟霍原特別要好,以此來證明他一點都不心虛。不然現在人人都躲著焦達,焦達對他還總髮脾氣,他卻有了唾面自乾的氣度。他若不是真君子,就必定是個小人。從目前看來,霍原是真君子的可能性太小了。焦達和霍原半個小時後就回來了,看起來也不像吵過一架的樣子。幾個睡覺後,一整夜都沒出事。宋陽倒是白白守了一夜,他和季笙都認為焦達肯定要做點什麼,就是猜不透他要怎麼做。宋陽可不想睡一夜起來,那邊床上一個人被掐死或勒死了。吃早飯時,宋陽一個勁的打哈欠,季笙沐浴在燦爛的晨光中倒是精神不錯,不過也懶得動彈。吃完早飯好多人都出去逛了,她和宋陽就在村裡轉悠。幾條村中的狗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宋陽:“它們跟著我們幹嘛?”季笙回頭看說,“怕咱們偷村裡的東西。”“真的?”宋陽挺相信季笙的,上次他就看到她喂麻雀,那麻雀都一點不認生的直接蹦到她手裡吃。她跟別人說是因為她的手穩,但跟他說可能是菟絲草的作用。“我現在大概有點半植物的意思。”她說。像曬太陽跟充電似的,這不就是植物的光合作用嗎?宋陽還挺稀奇的說:“那你有什麼地方變綠了嗎?”季笙:“……我身上又沒有葉綠素。”她頓了下說,“我會曬黑。”就像植物有葉綠素,她是黑色素。菟絲草不會把她變成植物,不會讓她身上的黑色素變成葉綠素,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