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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可我聽說中風的病人恢復的好的話,再活十年八年的都有。”醫生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釋說,貝爸爸發展的非常快,而且送到他們醫院後就已經不行了,進來第一天就連下了幾個病危通知,能熬到現在已經是醫生拼命救回來的了。醫生說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貝露佳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租了間房,每天過來陪房,很快就跟醫生和護士熟悉了起來,還有一個專管這間病房的護工。她來了以後,白天就把翻身、餵飯和接尿擦屎給接了過去,護工只需要晚上來看幾趟就可以,而且晚上還有護士巡房。貝爸爸現在已經不能自主吞嚥,需要把粥打成糊狀,用注射器從鼻飼管打進胃裡。季笙怕她在酒店不能自己做飯,買外面的飯又覺得不夠衛生健康,跟蘇夢柳說過以後,就讓貝露佳每天可以去季家給貝爸爸做飯。“你那邊的事怎麼辦?”季笙幫貝露佳一起給貝爸爸換衣服時問她,“你媽知道你爸這事嗎?”貝露佳搖搖頭,“不知道。我沒告訴她。”她來只是因為這是她爸爸,兩人有血緣關係。但貝爸爸對貝媽媽的傷害是一輩子都難以洗清的,“我媽對他沒有責任,告訴她也只是讓她難受而已。”貝露佳在酒店裡住了一個星期後就想租個短租房來應對一下,她顯然還需要在這裡住上好一段時間。雖然她之前只是想來看一看,放下一些錢。但她來了以後就走不了了。她來了一個月後,終於碰到了那個女人。但兩人沒有說話,那個女人提著大兜小袋的東西跟貝露佳在走廊裡碰到,之後她走進病房,幾分鐘後,貝露佳進去拿上自己的包就走了,第二天才去。之後那個女人給貝露佳打了個電話。她說她現在很忙,因為她和貝爸爸都沒有長輩或親友可以投靠,她還要管店裡的事,還要照顧孩子,她沒有時間把貝爸爸放在家裡。她說她一個月去一次,買點東西放在那裡。那些東西都是為了讓護工拿走,一些給護士和醫生,為了讓他們能對貝爸爸好一點。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我對得起他了。貝露佳找季笙吃飯,在席間冷笑,“這個女人已經找到下家了。”這個話很惡毒。貝露佳在離開學校後,經歷了太多的事,她以前的嘴只是有些厲害,現在則像一把刀,一紮就出血。貝爸爸在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清醒過來。貝露佳在三個月後不得不回去一趟,好跟公司繼續請假,實在不行大概就只能暫時辭職了。但在她離開後的第二天,貝爸爸就去世了。這是季笙參加的第三次葬禮。每一次的葬禮,雖然千篇一律,卻都是對親人的一次傷害。來參加葬禮的人意外的多,花圈足有四十多個。那些人中還有不少記得貝露佳的,他們一一上前像疼愛自己的孩子那樣擁抱貝露佳,讓她以後有事就來找伯伯/叔叔。貝露佳只是簡單笑笑,說她已經和媽媽在外地定居了,這次只是回來參加葬禮,以後可能不會再見面了。那個女人帶著一個男孩一直站在最前頭,但這些人卻都不知不覺的忽略了他們,就算那個女人把這個男孩牽過來也一樣。葬禮結束後,貝露佳跟著季笙走。貝爸爸的骨灰盒交給那個女人了,葬禮結束後她就帶著孩子走了,似乎故意避開貝露佳。坐在車上,貝露佳就蓋住臉,疲憊不堪的說,“那都是我爸的同事,以前我都是叫叔叔喊伯伯的。我爸一出事,他們就都不見了。我媽和我也沒想過去找人家。現在我爸死了,他們才冒出來。”她放下手,冷笑道,“那個女人還想借光,也不想想那些人肯嗎?對我說的都是場面話,一看她想沾光,那些人躲都來不及呢……哼,上趕著認叔叔伯伯,人家都不接茬。”季笙今天也見到了這個女人,比起在超市裡的一眼,今天才算是真正看清她長什麼樣。一個女人的美就在她的氣勢,只有在帶著兒子想認叔叔伯伯時顯得小家子氣了一點外,其他時候這都是一個成功的女強人。貝露佳說她有情人這件事,可能並不是假的。畢竟在今天這個場合裡,她仍然打扮的非常精緻漂亮,在葬禮上哭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