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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賀秀為何會跪在這裡,隱忍怒氣,幾欲爆發的緣由。賀穆說罷,見賀秀倔強依舊,不由搖搖頭,問賀融:“三郎,此事你怎麼看?”眼角餘光,賀融瞥見賀秀側面,發現對方與賀湛不愧是同母兄弟,連下頜線條也十分相似,只是賀秀此刻咬緊牙關,顯得冷硬緊繃,而賀湛平日裡愛笑,常常則是連酒窩也不吝展露。他思忖片刻,在長兄期待的目光下開口。作者有話要說:前面63章改了人名上的bug,跟齊王當場嗆起來的是範懿,不是張嵩,不過不影響整體劇情,不用特意回頭去看。一天沒見,想我沒呀?老爹登基了,融寶封王了,大王喵順便理順一下思路,下章字數應該可以多起來~與正文無關的小劇場:賀湛:三哥你注意到我的小酒窩了,是不是特可愛?我想給你唱首歌。賀融:不想聽。賀湛:小酒窩 長睫毛 是我最美的記號 你每天睡不著 想念我的微笑賀融:……(注意歌詞,五郎故意唱反主語)“凌遲太過,不可取。”此言一出,各人神色不同。賀穆含笑欣慰點頭,賀秀則面色越發陰沉。賀融頓了頓,將話說完:“齊王弒父殺親, 罪無可赦, 無論處死多少回都不為過, 但若將他置於大庭廣眾之下凌遲而死, 以後莫說天家顏面蕩然無存, 臣民難免也會有所議論,詬責陛下不慈。”“正是這個理!”賀穆神情舒展,語重心長道:“二郎,你該聽聽三郎說的, 賀璇害死的,不單是二弟妹, 還有先帝和殷太妃他們, 當日赴宴的內命婦中,同樣有不少死於叛亂, 更不必說我們最疼愛的嘉娘,你心痛憤怒,我也心痛憤怒,可如今咱們身份不同,不能再由著性子來,你也得考慮朝廷物議,考慮父親的立場。”賀秀淡淡道:“這麼說,如果我在獄中將人凌遲,不置於大庭廣眾之下,大哥就同意了?”賀穆一愣,隨即皺眉不悅:“難道你忘了上回安氏和程悅的事?你倒是圖一時痛快了,可你知道後面父親壓下了多少言官呈上彈劾你的摺子麼?”賀秀:“我本欲遠赴邊疆,若陛下能因此將我放逐,實是我心中所願。”賀穆聞言也來了氣:“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有意壓制你,不讓你去建功立業似的!”賀泰頭疼不已,道:“二郎啊,朕剛登基不久,千頭萬緒,處處需要操心,你就先留在京城,當時幫幫為父吧,離京的事,先讓朕考慮考慮,可好?”他這個皇帝在兒子面前無甚威嚴可言,幾乎是用商量的口吻在與賀秀說話了,但賀秀並不領情,聞言行了一禮,淡淡應是,就起身告退了。賀穆氣道:“父親,您看看他,講道理也講不通,什麼好話都聽不進去,就這還想去邊疆,到頭來可別鬧出什麼事,又得我們去收拾!”賀泰嘆了口氣:“二郎這也是被傷透了心,還未恢復過來……”賀穆不贊同:“正是因為顧念二郎的心情,您給他的封邑,比給三郎他們的都要多上一倍有餘,還有他那處紀王府,地段也是上好的,裡頭一個大園林,是別人都沒有的,三郎五郎他們什麼也沒說,反倒是二郎呢,非但不念著您的好,反而還得寸進尺,這像什麼話!”賀泰忍不住又開始揉額頭了。賀融默默聽罷,什麼話也沒說,只呈上自己那份條陳,就先告退出來。離開宣政殿,他剛走出不遠,就聽見賀穆在後頭喊道:“三郎!”賀融停步,轉身:“大哥。”賀穆追上來:“三郎,今日若無事,不如到我那兒吃個飯再走。”雖是詢問,但這句話已形同肯定,賀融沒有推脫,點點頭:“那就叨擾大哥了。”賀穆很高興,攬了他的肩膀一道走:“客氣什麼,咱們兄弟許久沒有相聚了,自打四郎出走……”他搖搖頭,忍不住斥道:“你說他好好的皇子親王不當,為什麼非要跑出去折騰,如今生死不知,連個平安都沒回來報,父親快要被他氣死了!”賀融:“人各有志吧。”賀穆氣笑了:“他可別在外頭連路費都被人騙光,那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賀僖又打了個噴嚏。他忍不住揉揉鼻子,心說最近怎麼有事沒事老打噴嚏,難不成是快要得風寒了?賀僖將其歸咎於身下的被褥太薄。四五月的天,山裡依舊很涼,尤其是入夜之後,棉被加身還嫌冷,賀僖蜷起身體,將身上的被子又拉高些許,直接將整個人都包起來,只露出個腦袋。外頭天色已然大亮,但他依舊懶洋洋地不想起床,側臉蹭了蹭枕頭,打了個呵欠,睡意上湧,覺得還能再睡一小覺。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擂得砰砰作響。賀僖皺了皺眉,直接翻個身,頭直接縮排被子裡,假裝沒聽見。但對方見他不開門,直接就推門進來了。小和尚明塵走到賀僖床邊:“起床啦,師兄!”他拉起被子一角,見拉不動,知道一定是賀僖在下面角力,不由撇撇嘴,面露無奈,雙手抓住被角,用力一拖一抖。只見被窩裡的人直接被抖落床下,哎喲一聲,雙手還緊緊抱著被子另一頭。